风宿等了几瞬,唇上并没有传来冰冷触感,耳边的风倒是越来越喧嚣了。
她疑惑地睁开眼,只见自己正在高空中飞速下落,地上的石块在瞳孔中疾速放大,她赶忙施了个定身咒,停在离地面半人高的地方。
呼——
好险,还好望玄将她身上的禁咒解了。
紧接着,她一个后空翻,稳稳地单膝半跪在地上。
她愤愤地仰头望去,望玄早已起身,正身姿挺拔地站在假山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岁月静好。
“差点摔死我了!”她一边抗议着,一边站起身,走向玉石凳。
望玄毫无愧色,冷声道:“不高点,你反应不过来。”
风宿:我谢谢你哦!
当然,她不敢直言不满,只能撇着嘴,拍拍衣服上沾染的尘土,一屁股坐到凳上。
“起来,继续。”
望玄身形未动,不怒而威。
“我还没坐热呢!”
风宿不悦地嘀咕着起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小时候父母逼她去写作业,耷拉着脸。
这一上午,她都在被望玄按在地上摩擦。
终于在一次被望玄擒住右臂后,风宿拍着对方的手吃痛大喊:“不打了,不打了,我不行了!”
没了法术的她简直就是个渣渣。
望玄依旧那副阴沉脸,轻轻推她一把,顺势松开了手。
他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衫,拂袖坐到一旁凳上歇息。
风宿揉着发痛的肩膀,脚步沉重,撑着桌子坐下。
“这么练真的有用吗?”
“有用。”
自己的自言自语竟然得到了回应,风宿惊讶地回头,问:“你怎么确定?身形再快,也快不过法术啊?”
“那是你还不够快。”
阳光散在望玄的一头乌发上,泛着柔亮的光芒,逆着光的他,庄重而威严。
风宿:……
你厉害,你说得对。
她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待缓过稍稍,活动着脖子站起身。
看着在合欢树下打坐的望玄,她灵机一动,试探性地叫道:“师傅?”
树下的人并未睁眼,也未回答。
根据风宿对他的了解,这算是默认了。
激动,大佬做我师傅了!!!
她按下心中的兴奋,讨好般问道:“你今天想吃什么?”
每天给望玄做饭,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霎时,她像想起什么般,自嘲地笑笑,“反正是甜的就行,对吧?”
望玄轻点下颔,动作幅度虽小,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她都是一边受着望玄的摧残,一边给望玄做着厨娘,从远程法师向战斗法师进化。
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除了望玄只吃甜食。
风宿:我太难了!在这么下去,我要得糖尿病了都。
她也不是没试过做别的口味,但望玄只是尝一口,便放下了,特别是辣的,他连尝都不曾尝过,就将其推开,静坐一旁。
这属实严重地打击她的自尊心,自己做的也没这么差吧?
无奈之下,风宿只好给自己开小灶,当然给望玄做饭的频率也下降了,从一天两顿降到一天一顿,反正他也不会饿。
某日中午,风宿配着剁椒鱼头,一个人吃完了两碗饭后,坐在院中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打着瞌睡。
一睁眼,一只黑白团子出现在她眼前。
执夷盯着风宿微微鼓起的小腹,一脸纯真无辜地问道:“风宿姐姐,你怀孕了?望玄上君的崽?”
风宿闻言差点从摇椅上摔下来,她连忙将手从腹上拿开,捂住执夷的嘴,“别乱说!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你小心变死猫!”
直到执夷点点头认怂,风宿才松开手,心虚地瞟了一眼远处打坐的望玄。
他应该没听到吧?
“你来干什么?想我了?”
风宿又躺回摇椅上,安逸地闭上眼。
“倒也不是,千染叫我来找你回去的,说是一个叫荀荼的回来了,要见你。”执夷挠头回答。
风宿愣了几秒,才倏地睁眼。
“什么?荀荼?”
那个找自己来做风宿替身的九尾狐?他怎么回来了?那原身呢,也要回来了吗?
执夷拔高声音说道:“对,他好像对你的事格外上心,一直拉着千染问关于你的事,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说着,他时不时地瞥着望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这小脑瓜子,”风宿轻拍他的额头,“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人家馋的是以前那个风宿。
不给执夷再叽叽歪歪的机会,她给望玄留了个纸条,拉着执夷离开。
一进承纳殿的院子,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便迫不及待地迎上来。
“你终于回来了。”
“嗯。”风宿轻声应着。
荀荼看了一眼身旁的千染和执夷,抬手施法结印,制造幻境,将自己和风宿重重包围,隔离外界一切喧嚣。
他心中虽有万千疑问,但还是先寒暄一下,“你还好吗?”
“还行吧。”
“怎么和望玄上君纠缠在一起了?”荀荼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
自己明明警告过她和望玄保持距离,毕竟上次就是望玄将风宿打伤的。
“呃……”风宿望着月白长衫,挠着指腹,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被绑架了。”
总不能说被望玄看见自己洗澡后,受他要挟同居吧?
“我不管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明天风宿的魂魄就要出关,到时候我会送你回原来的世界,你就当是一场梦。”怕风宿不舍得交出身体,他又补充道,“我会拜托司命,给你一世无忧。”
风宿摆摆手,“大可不必,我想要一世无安,越惨越好。”
“嗯?”荀荼对她反常的态度十分不解,但也没多问,直接应下,“好,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他们又闲扯几句,交代明天换魂事宜后,荀荼才解开幻境。
“记住,明天准时来找我,”荀荼不放心,又叮嘱道,“还有,和望玄断干净,但不要让他发现异常。”
“好。”风宿面色沉重。
怎么断干净?又不是男女朋友说分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女关系怎么断?
“那我先去准备。”
荀荼先行一步离开。
待他走后,千染从旁边的竹椅上跳起来,忙不迭地跑过来,后头还跟着个执夷。
她好奇问道:“怎么样?荀荼哥哥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风宿正为怎么和望玄开口烦恼,没心情理会千染。
她低头思索了一阵,道:“执夷,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对你说。”
“嗯?”
执夷狐疑地上前,丢下千染,随她进了屋。
风宿关上门后,又加了层禁制,才放心入座。
进了屋,执夷直奔高椅而去,艰难地攀上坐下,小短腿在空中胡乱地荡着。
他疑惑地看着风宿的一举一动,“这么神神秘秘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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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玄:其实,我并不想做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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