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化解红莲烈火吗?”风宿举着清霜叶问,眼神中隐隐带着些许期待。
执夷摸着后脑勺,思索了一阵,回答:“不能吧,清霜叶只能解体内的火毒,红莲烈火是来自地狱的外火,应该是解不了的。”
“哦。”风宿的语气难掩失落。
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一时好奇罢了,”风宿打着哈哈,将话题转移,“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回去了吧?你要不要先和你的家人朋友道别?”
执夷耸耸肩,满脸不在意,“没什么好道别的,可能等我回来他们都不知道我出去过。”
他回望风宿,“倒是你,没别的想要了吗?按你的境界,来一趟浮焕境可不容易。”
风宿将其中一株清霜叶放进可容万物的纳川袋,摆摆手道:“我就来取清霜叶的,其它的我也不想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摆脱望玄这个随机炸弹。
她恭敬地上前,向望玄呈上另一株清霜叶,“这株清霜叶就摆脱您交给瑶珞仙子了。”
从此以后,我们无亏无欠。
“自己送。”
还是那三个字,连语气都一模一样,冰冷得不像话,和他玄色的衣衫那般死气沉沉。
执夷对风宿深表同情,但也无能为力。
毕竟他还要出浮焕境混,望玄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他可得罪不起。
“好的。”风宿无奈应下。
点头哈腰是为了学会尊敬,以后才能发号施令^。
这望玄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一定要自己来送,就不怕自己再暗下毒手吗?还是看透自己就是怂鸟一只,不敢下手?
当然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风宿给执夷使了个眼色。
执夷立马心领神会,上前几步,提议道:“我们不如离开吧,不要叨扰了世伯。”
“好好好!”风宿赶忙附和,她现在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摆脱望玄。
虽这么说着,她的身形未动,一双灵动的眼在望玄和地面上,来回打转。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望玄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起手作式,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两人眼前,也消失在浮焕境内。
他直接回了自己的穷云殿。
殿内的那位墨绿衣少年还在,连站立的姿势都未变,仿佛自己只是离开了一瞬。
见望玄回来,离铮崇敬地揖礼,“恭迎望玄上君。”
座上的人微颔首,算是应答了。
离铮抬起头,却发现座上的那个人两袖空空,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与失落。
“明日自有人送。”望玄言简意赅道,挥挥袖子送客。
闻言,离铮喜形于色,声音中难掩高兴,拜别道:“谢过望玄上君,晚辈告辞。”
待少年的背影消失在殿内,望玄单手捏诀,殿上凭空出现一面水镜,而镜中正是风宿和执夷。
原来他刚刚抬手起式并不是捏散身术,而是凝影术,可以窥见被施咒者的一举一动。
镜中的风宿跟在执夷后面,原路返回,嘴上念念叨叨。
“望玄不过是比我厉害了一点点,就那么拽,辉煌时刻谁都有,别拿一刻当永久^,等我修炼到上君境界,看他还怎么在我面前拽!他还天天生气,上辈子怕不是个打气筒!”
“打气筒是什么?”执夷好奇问。
……
风宿敷衍道:“这个解释不清,等我们出去了,我带你去好好逛逛,见见世面,你就明白了。”然后再次把话题转移到吐槽望玄上,“一定不能像望玄一样,把自己给憋坏了,憋成一个偏执狂!”
她望着前方的虚空,侧脸对着空镜,眸中隐隐有些怒其不争。
偏执狂是注定只能当备胎,当不了正宫。
听到这儿,望玄也没生气,单身撑着头,靠在软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
很久之前,也有人说过他偏执,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啊啾——”
镜中的风宿莫名地打了个喷嚏,她揉揉小巧的鼻子,抱怨道:“谁在诅咒我?”
执夷鄙夷地回头望了她一眼,“你在神界到底树敌多少?我跟你出去不会很危险吧?”
风宿认真地想了想,“就望玄一个吧?”
瑶珞的战斗力可忽略不计,不足构成威胁,至于其它人,她都不认识,更谈不上敌人。
她冲上前,一把揽过执夷肩头,打趣道:“放心,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碗刷。”
执夷:???
我有点不想出去了。
插科打诨间,他们出了浮焕境。
望玄当初打伤风宿的魂魄,本以为风宿去浮焕境是为了养魂草,现在他有点看不懂了。
算了,一个无谓人罢了,何必看懂。
他随之拂袖粉碎水镜,阖上双眸,小憩养神。
浮焕境内外日夜颠倒,等风宿率先跨出来的时候,空中早已繁星高照,新月细细长长,勾在夜幕之上,雾浓霜重,夜风刺骨。
“我们明天再给瑶珞送去,你说……”风宿转身提议道,“唉?执夷你人呢?”
难道还在境内?
“我在这儿!”
身下传来稚嫩的声音,风宿垂眼望去,一个堪堪齐腰高的男孩正扯着她的衣摆,仰头看着她,一双荔枝眼清澈见底,隐隐有少年傲气。
风宿蹲下身,抚上他柔顺的鬓发,犹豫问道:“你是……执夷?”
眼前的小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脸上肉嘟嘟的,好好rua~
执夷打开她的手,解放自己被柔得变形的圆脸,奶凶奶凶地喊道:“别揉我脸,信不信我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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