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路是越走越窄,一通弯弯绕绕之后,见一小洞于崖壁之上,仅两米高,一丈半宽,洞口隐约有光。
“就在这里面!”执夷指着洞口道。
“这儿?”风宿有些许惊讶,这洞里不像是会长植物的样子。
“嗯!”执夷肯定地点点头。
风宿往里面探了探头,观望了一番后,对执夷道:“里面能通人?”
“当然!”
“好吧,走吧。”风宿认命般钻进了洞。
等一下,还忘了个人。
风宿转身哒哒地跑到望玄身边,绞着手指,犹豫地问道:“望玄上君,您看这个洞又脏又挤,您真的要去吗?”
望玄幽幽地瞥了她一眼,眸中有淡淡的不屑,双唇微动,转瞬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幽暗洞中。
风宿:……
好的呗,是我这个菜鸟瞎操心了。
不就散身术吗?我也会!
她抬手起式,可除了被山风吹动的衣摆,身体纹丝不动,屹立于洞口,如同一尊塑像。
……
执夷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陪你。”
风宿平复了一下心情,强笑道:“谢谢。”
执夷虽然憨了点,不会说话了点,但人还是挺好的。
“虽然我也不想用走的,但没办法,谁叫你那么弱呢?”执夷说话再一次大喘气。
风宿脸色一沉,转身进洞。
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别让姐在浮焕境外遇见你。
这洞弯弯曲曲,他们俩走了好一阵。
长路漫漫、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可惜了。
于是风宿就跟执夷聊了起来,皆是她和望玄的恩恩怨怨。
当然不是她本魂做的,她就一言带过了。
听完故事的来龙去脉,执夷对风宿深表同情。
“你也太可怜了,歉也道了,打也打了,还给人来浮焕境找清霜叶,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还紧抓着不放,真是小肚鸡肠!”
“对啊对啊!”风宿点头附和,“这么大了,还跟我一小孩子过不去。”
听到“小孩子”三个字,执夷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小了,还有要不是你先伤她徒弟,他会找你麻烦吗?说到底,你这叫自作自受。”
这只熊猫怕不是学过川剧,说变脸就变脸。
再说,伤他徒弟的又不是自己。
风宿委屈,但她不说。
两人争执间,甬道悄然变宽,行过一转弯口,便豁然开朗,他们终重见天日。
像是世外桃源般,此地景象和刚刚相差甚远。
远处有一方水塘,岸边是杨柳依依,将塘边小亭半遮半掩。
四周空旷无数,绿草茵茵,偶有黄色野花,都是齐小腿高,风一吹,如碧浪。
望玄人呢?这里的景象一览无余,色彩也算单一,确实没见着那抹玄色。
“啊!”
一踏出洞口,风宿就被吓了一跳。
望玄正靠在洞口石壁上,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单腿微屈,岁月静好。
听到响声,他侧眼瞟了一下风宿,即使是寡淡的脸上也有了一丝不耐烦。
他的视线只在风宿停留了半秒,便将视线转回,停留在一株野草上。
只见那藤植,约摸一丈高,唯顶部有二叶,形如枫叶,色青。
“清霜叶!”风宿大叫,向其小跑去,却被一道强大的结界拦下。
怪不得望玄来了这么久,也迟迟不动手,看样子他也拿那个结界没办法。
风宿指着清霜叶,困惑地回头看向执夷。
“这是玖问伯父设下的结界,保护清霜叶的,我也破不开。”执夷无奈地摊摊手。
不过这次风宿已经摸清执夷的套路,他说话必然会大喘气,自己再等等,一定会有转机的。
果不其然,执夷缓了缓,继续说道:“但是我爹和他是世交,要一株清霜叶不算什么难事。”
你看,我什么来着?
“那烦请您去求一下您世伯?”风宿提议道,语气极尽谀媚。
执夷背着手,故作为难状,“你救我一次,我将你们带到这儿,也算是还清恩情。”他围着风宿小步踱了一圈,“这次我没义务帮你们。”
“说吧,什么条件?”风宿的视线紧紧追随执夷,问道。
“嘿嘿,聪明!”执夷踮着脚,将胳膊搁在风宿肩上,“也不难,就是想让你带我出浮焕境逛逛。”
风宿一把将执夷的熊猫爪打下,掸掸肩,问:“就这么简单?你一个人出不去吗?”
“我一出去灵力就会变弱,很危险,”执夷甩甩手腕,也不介意风宿的粗鲁,“所以我从来没出去过。”
“成交!”风宿应下,就凭她天帝之女的身份,罩一个小弟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她还有个小小的疑问,“你不是和南终约好打架,一决生死吗?还说不去是怂包。”
执夷点点头,脱口答道:“对啊。”
“那你还和我们出去?难不成是想让我等你三天?”
执夷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怂包就怂包呗!只要把他打得服气了,谅他也不敢这么叫唤。”
好的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风宿撇撇嘴,“好,你帮我取清霜叶,我让你在神界横着走!”
“等我!”
执夷撂下这句话,便瞬移到了那座凉亭内,被杨柳遮住大半,看不清亭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宿对执夷这雷厉风行的办事态度很是满意,交臂抱胸转回身,欣赏起这隐世风景。
突然,她发现望玄正盯着自己,眸子冰凉,看不清其中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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