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2019年回归的《Map of the soul：Persona》在世界范围内取得了超高的成绩，知名度高了，行程也多了，是好事也是坏事。
至少闵玧其和金南俊现在就忙到头沾枕头一秒钟即可入睡。
明天就要飞沙特阿拉伯开演唱会了，但闵玧其还在为2020年计划内的预告曲也是自己的solo《Shadow》头疼。
两重声线之间的转换闵玧其一直不太满意，临到给自己定的Deadline，思路和灵感越发堵塞。
闵玧其烦躁地扯下来颈枕，抬手欲对着键盘砸去。想想，又慢悠悠地放下，重新戴回去。
门外，田柾国饿了，又对着珍哥嚷嚷着要吃东西：“硕珍哥，吃拉面吧！新出的双倍辣火鸡面不要试试吗？”
嗤——
吃这么刺激，小心之之等会就过来训你。
闵玧其吐槽一声，拿起来左手边的手机。
顶灯未开，深沉的黑色丝绒因电脑屏幕的莹莹蓝光呈现出点点星芒。
快十一点了。
再等会忙内就得来敲门催着睡觉了。
闵玧其拉过自己的收音话筒，准备再试唱最后一遍。
怎么把原来的麦克风带回来了？之之今年生日刚送的Neumann M149在公司吗？还得发消息给浩范哥，让他明天给我拿过来。
这一遍也不甚如意。闵玧其想着问问顾衍之有什么建议。
“南俊啊，忙内在你这里吗？”闵玧其探头询问。
郑号锡和金南俊正在商量《Ego》的编排，闻言摇摇头。
“忙内去吃东西了吧。”
闵玧其点点头，带上门走向餐厅。
刺激的辣椒味道还残留在浓重的黑暗里，闵玧其咳嗽了一下，打开灯，伸手把窗户推开散味。
夜间的冷风顺着缝隙争先恐后拥挤进来。
肩膀被激得一痛。
闵玧其皱眉：着凉了吗？
顺着味道摸到朴智旻的卧室，一开门，果然田柾国正捧着火鸡面往嘴里送。
看见哥哥过来了，田柾国讪讪地放下到嘴的筷子。
收拾衣服的朴智旻问：“怎么了，玧其哥？”
“忙内呢？”
听罢，朴智旻和田柾国茫然无措地对视了一下。
闵玧其看两个弟弟一脸不知所谓的表情，不耐烦地又问：“我找他看看曲子，他人呢？”
啧，肩膀怎么这么不舒服？坐在电脑前时间太长了吗？
田柾国颤颤巍巍举起没拿筷子的左手：“哥，我在这儿啊。”
“看曲子找你干嘛！？我问之之呢？”
看着两个弟弟明显听不懂的脸，闵玧其没来由地一阵心悸。
“之之，是谁？”田柾国根本不像听过的样子。
一阵一阵的抽痛鞭促着心脏，闵玧其彻底乱了。
“顾衍之，顾Enzo，跟你一天出生比你晚非要喊你哥哥的Enzo G。”闵玧其舔舔唇，像久历荒漠的旅人，面对绿洲反而胆怯不前，“你们在搞什么隐藏摄像机吗？”
那前方的绿洲，是海市蜃楼的幻影吗？
是的，那幻影像泡沫，砰然破裂。
“才要问你呢哥？顾衍之？好奇怪的名字。”朴智旻问。
闵玧其声线颤抖：“智旻，你的室友是谁？”
“柾国还有号锡哥啊。”
“我们叫3J不是吗？”
眼前一阵眩晕，辛辣的火鸡面味道直冲鼻腔，强行唤起丝丝意识。
闵玧其当然不信，疯了一样，敲开家里所有的门。
没有了。
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柜子里没有从中医那里买来的气罐，冰箱里没有速冻的广式茶点，储藏室没有折起来的《Run》的轮椅，田柾国的相机是自己买的那个，金硕珍和金泰亨柜子里找不到被珍藏的衣服，朴智旻的闹钟不是早晨六点半。
墙上空着没有千嶂里。
没有人记得他。
顾衍之仿佛不存在于这里。
不。
不！我还记着他，我就是他存在的证明！
闵玧其仓皇地回去自己房间，拿出来手机寻找合影，他存下的Enzo在MMA上的汉服照呢？
没有。
手机里没有署名为“顾衍之”的联系方式。
怎么会呢？！
“叮”。
“玧其啊，你不是只有一个录音麦吗？——浩范哥”
肩膀的酸痛让手指再也无法握住发烫的手机。
闵玧其抻着脖颈仰面，鼻腔嗤嗤，胸腔的绞痛不可自已。
听之任之，这疼痛让他清醒。
“呵——我真是疯了……”
呵。
疯了。
可眼眶里徘徊着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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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你从世界抽离，我还是你存在的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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