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醒了。
他踹醒睡在床边的梁荥,似乎已经恢复平静,问道:“你喜欢那个女人?”
梁荥睁开眼睛不语,眸色深处尽是疲累。
徐小平下了床,讽道:“那日后我便与师兄师嫂,还有师侄一起生活,辛苦担待则个。”
梁荥伸手碰他:“平平。”
徐小平甩开他,一掌挥在他脸上,狠色在脸上一闪而过,又转为阴阳怪气的笑,道:“我今早便要好好认识我的师嫂,来日吃穿用度,拿几两银子不定都要讨好她,但讨好归讨好,你最好也护着她,免得她一不小心断一只胳膊或者腿。”
梁荥道:“她是无辜的。”
徐小平拧眉道:“谁不无辜,我就活该被你睡十年?梁荥你最好记住,我是舍了月无牙来找你,我如今里外不是人,什么都没有了。
是你逼我的。”
梁荥道:“月无牙阴诡无常,目的不纯……”
“住嘴。”徐小平冷看着他:“你没资格说他。”
梁荥攥紧拳:“你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
徐小平冷笑,大步跨出门外。
他真的醒了。
梁荥就是一个四处留情的贱东西。
他软弱,多情。
先是一个具信流,而后是徐素敏,现在又来一个林淼。
这种人,就要打断他的腿。
让他谁也见不得。
把他从高高在上的地位拉下去,让所有人都看不上他。
这样,他才能安分的,像之前疯傻了一样。
管他爱不爱。
他徐小平也没把梁荥当个东西。
饭堂难得聚集了所有人,梁荥,梁觅秋,林淼,甚至是具信流都在。
徐小平姗姗来迟,看了一圈,坐到林淼的对面。
梁荥书敏感地感受到凝滞的氛围,默默无声地吃饭。
徐小平道:“平时大家都各自忙,好不容易在饭桌上能聚在一起,怎么没有一个人说话。”
徐小平看向林淼。
林淼放下了筷子,向四周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温婉合礼的笑,道:“徐公子。”
徐小平道:“何必叫得如此生分,昨夜师兄已与我说了,未曾想到竟是师嫂,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直呼姓名未尝不可。”
林淼和梁觅秋一齐看向梁荥。
具信流看了一眼徐小平,
徐小平面上温和,嘴角凝着笑。
梁荥不语。
林淼又看向徐小平,犹豫道:“一直听山主唤你‘平平’,如此听着甚是亲切,不若我也这样称呼你,如何?”
梁荥道:“唤‘小平’未尝不亲切。”
林淼想了想,问徐小平:“你觉得呢?”
徐小平为林淼夹了一道菜:“还是听美人叫我‘平平’更悦耳。”
林淼脸一红,低声“嗯”了一声。
梁荥与徐小平对视,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睛。
徐小平在心内冷笑。
饭后只有徐小平与梁荥两人。
梁荥皱眉,道:“你不要这样。”
徐小平道:“我本来便是如此,前几日那模样,才是不正常。”
梁荥欲言又止。
徐小平眯眼道:“你真以为自己是谁,你我这些——”
徐小平两手在空中摊开:“他妈的早没了。”
梁荥道:“平平……”
徐小平道:“师兄,我也不会走,我下辈子靠你养呢。”
说罢徐小平一拜,向门外匆匆走去。
他在路上咬紧了牙,面上狰狞。
他妈的林淼你这个贱妇,“平平”也是你叫的?
迟早要你死。
徐小平使出内力踩碎路上的石子,突然又萌生一个想法。
他转回去,找到梁荥,站在他面前。
徐小平道:“梁家心法四重以上,告诉我。”
梁荥摇头道:“梁家心法于你有害无益,不可修习。”
徐小平道:“我与你能一样?”
梁荥想到他的药人体质。
徐小平道:“不就是睡个男人,能练成天下第一的功法,这又何妨。”
梁荥冷声道:“不可能。”
徐小平唇角勾起:“倘若你不给我,便不要怪我向你未来的娇妻,畅谈你我之间的那些苟且——想必我的小侄子也爱听故事。”
梁荥眉头再次皱起,面上浮起徐小平熟悉的厌恶神情:“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便偏要练成梁家心法么?”
当初徐小平用同样的理由威胁梁荥。
那场景与今日何其相似。
当初的徐小平又是羞耻又是愤恨。
如今是恨至滔天,想让梁荥死不能够。
徐小平道:“给或不给,你自己掂量。”
徐小平慢慢转身。
“我给你”身后梁荥道。
徐小平一滞。
梁荥道:“我将内力渡给你,你无需修习,自有十重梁家心法的功力,只随心所欲,武超自然。”
徐小平看着地面:“为什么?”
“我欠你的,一一还你。”
“好!”徐小平深呼一口气,面上竟是比来时更恨,他道:“什么时候给我?”
“待唐门药性解除,尽数渡予你。”
徐小平大跨步离开,冲进自己的屋子,挥倒屋内的花瓶器具,大骂道:“混账!混账!”
他站在房屋内恶狠狠地看着周遭狼藉。
你以为我会心软么?
你若要还我,早几年干什么的?
你现在就是要迫不及待地甩掉我对不对。
徐小平抡起板凳砸向铜镜,铜镜缓缓倒下。
镜内的人影歪歪扭扭。
想都别想。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谁都别想害我。
夜半床上突然多了一人。
徐小平被那细密的吻惊醒,猛地起身推搡那人,却被死死压在身下。
“你醒了”那人道,嗓音沙哑,听不出是谁,也绝不是梁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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