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百口莫辩。
不过她如何看我,又与我有何干系,我打发走了那群魔卫,拖着步子回屋去。
“公子,她怎么处置?”红豆上前,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慢悠悠的掀起眼皮,问道:“什么怎么处理?”
红豆指向碧彤,我漫不经心的扫过一个眼风:“她?”
“拖出去,吵。”
“哈哈哈哈哈,”碧彤突然笑了,她笑得癫狂,我心中生出一丝不详,好似要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我叫住将碧彤往外拖的侍女,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大师兄瞎了眼。”
“大师兄?”我眼神一厉,“他怎么了?”
碧彤似笑非笑:“你倒是有脸问。”
“他到底怎么了?!”
“大师兄他怎么了,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要结契去吗,结你的契去啊,为了权势,连自己师尊的床也爬,你可真不知廉耻。”
我沉了脸,道:“我问你,大师兄到底怎么了?!”
碧彤冷冷道:“大师兄死了。”
“他听闻你被掠魔宫,放下一切,只身一人来救你,被魔尊重伤一掌打下幽冥渊,死无全尸,你满意了吗。”
怎么可能。
她简直是在危言耸听。
她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
朔风吹过,冻得我身躯发麻,我木然的开口,道,“说谎。”
璧彤好似被我冷淡的反应戳中痛处,大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大师兄为你殒身,你居然还若无其事。”
我目露讥诮,短促的笑了一声:“你说大师兄是因为我?你错了,大师兄早就抛弃我了。”
“抛弃?”碧彤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愤然道:“谁不知道大师兄到底有多偏袒你这个小杂种,如果不是为了你,大师兄怎么会才刚结婴连境界都为巩固就离宗,如果不是因为你,大师兄又怎么会被爹爹关了静闭,不破金丹不得出,现在大师兄因为你,落入魔尊手中,结果你居然说大师兄抛弃你,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胡说八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我是如何苦苦求他,他又是如何视若无睹的。
当年他明明……明明是对我的求助视而不见,那么多年,他从未理会我,这还难道不是抛弃我?
璧彤又嫌不足,冷笑道:“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留在宗门?就凭你犯下的错事,宗门不杀你,也要逐你出宗,如果不是大师兄替你一力担下所有责罚,你以为废你修为就结束了吗?”
“偷盗圣物,按门规是要到刑堂废其修为,再受九九八十一鞭,”璧彤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整整八十一鞭,大师兄自封修为,替你受了,他甚至想代你废去修为……”
“这八十一鞭伤筋动骨,可大师兄伤得那么重,心里还挂念你,被爹爹关静闭前还专门拜托白师弟照看你,后来大师兄听闻你被困魔宫,只身寻你,落入幽冥渊……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凭什么大师兄要为你受难!”
璧彤声泪俱下,“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挣扎得厉害,几乎挣脱侍女的桎梏,扑到我身前。
这算什么,他不是,他不是不信我吗?
他不是认定我是罪人,是恶人。
他不是对我视若无睹吗?
那他凭什么要做这些。
明明可以事不关己他为什么要替我去抗!
凭什么?
凭什么……
我闭了眼,漠然看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与我何干。”
是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是他自顾自的要对我好,是他自己多管闲事,我凭什么不能恨他。
“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你!”璧彤发了疯,竟挣开了侍女,她解下腰间长鞭,扬鞭打来,“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根本不值得大师兄为你做任何事。”
我不闪不避,迎面接下,恨声道:“本该如此。”
“是他自己有眼无珠。”
他若不是有眼无珠,就不会被我拖累。
难道不是吗?
像他那种人,本就不应该与我这种人有任何的牵连。
璧彤的鞭子还是被人挡下了,鹤崇捏着鞭尾,不悦颦眉,反手一掌挥出,璧彤便如断线的风筝飞出,直直砸在墙上,落地时吐了一口血。
我见碧彤伏在地上呕血,不由去看鹤崇,他寒着脸,将断成数截的长鞭扔在一边,我这才发现碧彤的长鞭竟然被鹤崇直接震断了,他是动了真怒。而后我见鹤崇拔出剑来,走向碧彤。
“等等。”我上前挡在鹤崇的身前,“师尊这是要做什么?”
鹤崇拧眉,理所当然道:“她既然敢伤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我怔了怔,笑道:“这样就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碧彤本是在引颈受戮,闻言顿时对我怒目而视:“你!”她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落井下石。
真是好笑,她不是一直认为我是小人吗,那我趁人之危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我理了理垂在肩边的发,唇角的笑意愈深:“师尊有所不知,我在无极时碧彤师姐便处处与我为难,我受过她不少责难……如今好不容易等来她落在我手上的一日,弟子自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弟子实在是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还请师尊成全。”
鹤崇沉沉看我,眼神晦暗,良久收剑,道:“可。”
“多谢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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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大师兄上线倒计时。(๑ˇωˇ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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