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程氏就算再今不如昔,也不至于因为一块地皮就遭受重创。
程浅硬生生扛下了我用何氏给他施加的压力,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何栩的下落给我。
我其实心里明镜一样,他不过在传达何栩的意思罢了。
2
我好想他。
深夜开车回家,我遥遥地看着房间里透出的温暖灯光。
我进了门,把外套仍在沙发上。
“我回来了。”我喃喃道。
这句话扔进空洞洞的房间里,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响。
我低下眉,抬手把早晨出门时打开的灯关掉。
他在的时候,我的归途总是有着沉甸甸的挂念。下了车看到别墅中温暖的灯光,就像是他特意在等我回家。
而现在,人去楼空,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地假装呢。
3
一片黑暗中,我点上一根烟。
浓厚的烟雾吸进肺里,惹得我一阵呛咳。
我很久没有抽烟了。何栩不喜欢我身上的烟味。我见他皱过一次眉头,就再也没有碰过烟。
人不在了,这点儿顾忌也没了意义。
火星明明灭灭。我在寂静的客厅里,抽完了半包烟。
抽得肺里生疼。
越到深夜,想念就愈发不受控制。睁眼闭眼都是他的清隽身影与音容笑貌,在我脑海中萦萦绕绕,百转千回。
烟抽完了,思念让我殚精竭虑,但却也逼走了我最后一点困意。
无法入眠,我盯着尘封了一个月的酒柜,给自己开了两瓶高度数的酒,企图麻痹自己纤弱的神经。
却没想到,越喝越兴奋。
4
不光是兴奋,刺骨的孤独让我再也忍受不了房子里的死寂。
何斐他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总会有别人要我。
我忍着心脏被人攥住一般揪心的难过,乘着酒意出了门,开车去了四环内的一家夜店。
后半夜正是气氛最嗨的时候。刚一停车,就有人热情彭湃地引我进去。酒精在逐渐侵蚀我的神经。
我抓了两把头发,随意点了杯酒坐在卡座里,心情阴鹜得几乎要结冰。
5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熟人。
“这不是何总?”
我视线模模糊糊,辨认出这是某个生意上的伙伴。
“您这是一个人?”
我敷衍抬头看他一眼。
“怎么,有心事儿?”他笑的暧昧。“我记得您以前不爱来这种地方啊,嫌这儿的人乱的很,今天这是怎么了?”
“多少钱。”我看着他身边紧贴着的那人,沉沉问道。
那张模糊的面容上绽放出一个恍然大悟又喜上眉梢的笑:“哎,您既然跟我开这个口,哪儿还好意思让您掏钱呢!今天算我请您的!您喜欢清高款的对吧?保证让您满意!”
6
闪耀的璀璨灯光和震耳欲聋的电音很轻易的就把人的情绪点燃,在这种环境中,似乎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底线降到低的不能低。
我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把自己投入进一片纸醉金迷的燥热中。
我仰头把杯中的酒饮尽,只觉得心里像是犯了毒瘾一样疼得要命。
解药没了。
是不是可以选择以毒攻毒?
能缓一时是一时。
7
可人真正送到我面前时,我却惊恐地发现,不对。
人不对。
身形气质再像,也不是我找的那人。
他的温润、他的清隽、他的儒雅,他的淡然哀伤、他的吞声承受、他的凛凛决然,谁都模仿不来。
假的就是假的。我就算醉得再深,也知道,这味只能让我堕落到更加不可挽回的深渊里的假药,我下不了口。
8
我最终还是夺门而出,慌不择路地扑到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最后只能呕出绿色的胆汁。
太苦了。
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盘虬着的血丝几乎让我认不出这个丢盔弃甲手足无措的人是谁。
心脏在抽疼,叫嚣着让我去寻他,去弥补我的过失,去跪在他身边祈求他施舍的原谅。
9
何栩。
何栩。
你看看我。
你再看我一眼,就一眼。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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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意识到了大纲的重要性……下一篇文我一定乖乖写大纲,争取不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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