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你拿刀的姿势,可看出你惯用左手,你自己都承认是你的刀,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啊,小人只是杀猪的,不知到底所犯何事,求大人明察啊。”张大胖不断叩首。
“既然你说你冤枉,那么你来说说,为何在凶案的现场,会留下你的杀猪刀,而且还有左手印。”
“啊……大人你说凶案现场,可小人不与人结仇,更不可能去杀人啊。”张大胖赶紧辩解。
“那我问你,王子濯你可认识?”
“认识。”
“他已经被人杀了,一刀割破喉管,流干血液而亡,就在现场的凶器,就是你的那把杀猪刀。”
“啊……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昨日还相约喝酒,只是他好像有事,昨晚并没有前来赴会。”
“哼,他被人一刀割破喉管,显然凶手是熟手,知道这一刀下去必死,而且凶器上有个左手印,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大人,草民绝对是冤枉的,我们昨晚一直在饮酒,根本没有时间杀人。”张大胖磕头如捣蒜。
“哦,我还没说他何时死,你怎么知道他昨晚被杀的。”羽洛继续追问。
“大人,我昨天下午还见过他,他昨晚又没有陪我们饮酒,所以我想他是昨晚被杀的。”张大胖小心解释道。
“好,那我问你,你昨晚与李二狗,吴老三一同饮酒可有此事?”
“有。”
“那么你们在饮酒的途中,可有谁独自离开过酒桌。”
“有,我们三人都有过,我们三人曾先后离开,大约都有一刻钟。”
“那酒肆距离李二狗家,大致要花多久的时间。”
“步行需要一刻钟,骑马只需要三分一的时间。”
“那按照你的说法,你们三人都有时间犯案。”
“大人,我只是出去小解,并没有做杀人的事。”
羽洛微微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好好想一想,看看是否有遗漏之处,明日我再继续审问你。”
“来人,把张大胖压入大牢,把吴老三带上来。”
吴老三跪在大堂之中,而此刻他身上的衣袍,正是一件黄色的长袍,与死者手中颜色相同。
在吴老三衣襟下摆处,刚好出现了一个缺口,崔开拿起了那缕丝绸,去与吴老三进行比对。
果然,碎片与缺口重合,王子濯手中的丝绸,正是这吴老三身上的,这一下应该没错了吧。
啪!
羽洛拿起了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案之上,一道巨大的声响传来,使得吴老三身躯一抖。
“大胆吴老三,你为何杀死王子濯,还不快从实招来。”
“啊……大……大人,王……王子濯死了,不,冤……冤枉啊,还请大人明察啊。”
羽洛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也变得越发冷冽:“那你衣服上这个缺口,出现在死者的手心中,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这……这个草民实在不知,王子濯乃是我好友,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吴老三面色苍白。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交代出你杀人的过程,我还可以从轻判罚。”羽洛面色平静道。
吴老三压下心中恐惧,稍微整理自己的语言:“草民想请问大人,王子濯是何时各处被杀。”
“王子濯是昨夜被杀,死在李二狗的家中。”羽洛最终选择回答。
“大人,草民昨夜与张大胖李二狗喝了一夜的酒,根本没有机会去杀人。”吴老三迫不及待道。
“是吗,我听说你们喝酒的中途,出去小解半刻钟,小解需要这么长时间?而且我早已命捕快探查,半刻钟的时间,完全能从酒肆赶到李二狗家,杀死人后回到酒肆。”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昨夜确实出去小解,只是当时喝多了,我躲在暗处呕吐,若是大人不愿相信,我可以找到呕吐物。”
羽洛额头的青筋狂跳:“你怎么证明呕吐物,确实是你吐出来的,而不是其他喝酒的客人。”
“我……”吴老三张口结舌。
“从你的表现来看,捕快验证你衣服缺口时,你不知自己衣服已破,说明衣服被撕破不久。”羽洛继续趁机追问道。
吴老三将头低低埋下,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奈何昨晚酒喝的太多,很多事情已记不太清。
突然,吴老三抬起头,神情也变得非常古怪:“我记得昨晚我呕吐完,想要返回酒肆之时,衣服好像被树枝挂了一下。”
“哦,那还真是巧合啊,你的衣服被树枝挂了,碎片到了王子濯手中,你自己觉得可信吗?”羽洛也是似笑非笑道。
“大人,这个……草民也不知啊。”吴老三只得重重叩首。
“算了,先将他压入大牢,让他好好回想一下,明日在审问他,把酒肆老板与伙计带上来。”羽洛无奈地摆摆手。
“参见大人。”酒肆老板范侗与两名伙计叩首。
“范侗,你好好回忆一下,昨晚李二狗三人,可有什么异常之处。”羽洛一脸平静道。
范侗是一个中年胖子,脸上的肥肉堆成一片,两只眼睛看上去很小,看上去面相十分猥琐。
范侗挤出了一丝笑容,随即又有些尴尬地道:“还请大人见谅,昨天刚入夜,草民就已睡下。”
“照你这么说来,昨晚关注那三人的,就这两个伙计了。”羽洛又露出了笑容。
“正是。”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别人都以为你睡了,至于你具体干了什么,就没有人作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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