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从院中拿来长梯,搭在房屋的房檐之上,四名捕快快速地上房,然后一寸地探查起来。
“大人,房顶乃是榫卯结构,早已经与房子形成一体,不可能从上面打开。”捕快探查后答道。
“好,你们下来吧。”羽洛挥了挥手。
“是。”
羽洛快速走回到房中,在房中探查一圈之后,又将目光移向李二狗:“现在该你来说说了。”
“大人,冤枉啊。”李二狗跪地悲呼道。
“冤枉?既然不是你杀的人,为何要大清早逃跑。”羽洛厉声喝问道。
“大人,这人死在草民家中,草民是心生惶恐,这才想到要逃跑。”
“好了,你起身回话,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一字不漏地讲出来。”羽洛一脸凝重地道。
李二狗颤颤巍巍地起身,同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接着他稍微定了定神,然后讲出了事情原委。
李二狗昨晚约朋友喝酒,结果几人都酩酊大醉,几人倒在酒肆的桌上,一直睡到今天清晨。
李二狗迷迷糊糊回家,并未注意到院中血迹,直至他打开房门铜锁,这才发现房门从内部扣住。
他昨夜是在房外锁门,怎么可能从内部扣住,这让他以为家中进贼,酒意也瞬间退去大半。
这时他向地面看去时,看到一条长长的血线,李二狗脸色瞬间大变,整个头脑也瞬间清明。
于是他捅破了窗户纸,却看到了那一具尸体,李二狗彻底吓破胆子,知道这一次百口莫辩。
原本他想先处理尸体,然后将所有血迹清除,但是他转念一想之后,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房子建造很牢固,想要撞破房门很困难,除非使用大锤子砸门,将木门给彻底地砸烂。
但是那样动静太大了,必然会惊扰一些邻居,到时还不等处理尸体,这一切就已经暴露了。
最终他选择逃离本县,去找一个陌生的地方,结果刚刚走出一段路,就被苏宏晖给逮住了。
“你说什么,房门原本是被锁着,你家中有几把钥匙。”羽洛眉头跳了跳。
如果房门是被锁住的,那些事就更加复杂了,就算凶手能穿过墙壁,可是死者该怎么穿墙。
“回大人,钥匙只有一把,而且一直都在草民身上。”李二狗恭敬道。
“那把铜锁现在何处,快拿过来让我看一看。”羽洛催促道。
“是……铜锁就在另一间房内,我这就去给大人拿过来。”李二狗颤声道。
由于当时他太过害怕,都忘记手上还拿着锁,直至他收拾行李之时,这才发现手上的铜锁。
“何亮,你跟着李二狗,将那把铜锁拿过来。”羽洛冲着一名捕快吩咐道。
“是。”何亮躬身道。
仅仅过去片刻后,李二狗就回来了,而在他的手掌之中,还捧着一把淡黄色的铜锁。
羽洛接过这一把铜锁,放在手心仔细地打量,这把铜锁还非常的新,连一丝多余划痕都没有。
显然被人撬锁的可能,已经被降到了极低点,那么凶手是如何入室,这已经超越常人理解。
羽洛感觉到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凶手到底怎么做到的。
突然他盯住两个线索,或许此案关键突破点,就在这两件线索之上,必须找到两物的主人。
羽洛从地上拿起弯刀,弯刀沾上了大量泥块,显然是因为血液浸泡,让泥土沾在弯刀之上。
还有那一缕黄色衣角,如果是凶手身上的衣服,然后拿来对比一下,就可以确定凶手是谁。
“李二狗,这一把弯刀,可是你家中的刀具。”羽洛拿起那把凶器,放在李二狗眼前辨认。
“回大人的话,在小人的家中,并没有这样的刀具。”李二狗赶紧回道。
“哦,不是你家中刀具,那你可曾在哪见过。”羽洛微微有些错愕。
“大人,如果说是在哪见过,我倒是想起一处。”李二狗迫不及待道。
“哪里。”
“是我的一个朋友家,他是本村杀猪的,他那里就用这种刀。”李二狗一脸肯定道。
“按你刚才所说,难道是你的朋友,趁你昨夜醉酒杀人?”羽洛不禁发出疑问。
“不,不是这样的,昨夜与我喝酒的,其中一人就是他。”李二狗赶紧开口。
“嗯?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与你喝酒的人中,是否有个穿黄衣的。”羽洛仿佛抓住了什么。
“大人,您怎么会知道,吴老三昨晚身着黄衣。”李二狗一脸惊疑。
“昨晚与你一起喝酒的人,除了这二人还有谁?”羽洛焦急地问道。
“回大人,总共就我们三人,本来还有第四人,不过他没有来。”李二狗思索后答道。
“第四人,是谁?他为何没有来。”羽洛稍微有些激动。
“他是王家堡少主王子濯,至于他昨夜为何不到,我们也丝毫不知。”李二狗也一脸疑惑。
“那你今早醒来之后,那两人有没有提前离开?”羽洛眯起了眼睛。
“没有,我早上醒来之时,这二人还在呼呼大睡,酒肆老板可以作证。”李二狗赶紧开口。
羽洛顿时陷入了沉默,这件事真是太复杂了,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没有丝毫头绪。
“苏头,你带领一班捕快,将尸体与两件证物带回衙中,然后将这里贴上封条。”
“是。”
“何亮,你带领一班捕快,去将李二狗所说的三人,以及酒肆老板与伙计带到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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