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回来各科老师都开始赶进度,讲课速度快了不少,刚讲完假期的作业,新的卷子就开始一摞一摞往下发。
而且付琛有意让温故参加年底的数学竞赛,所以温故现在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竞赛题上,几乎每天都在刷题。
可能是这几天降温太多,季望胃一直不怎么舒服,他给自己接了杯热水,给温故也接了一杯。
温故今天一下午一直在做题,根本连头都没抬过。
季望把水杯放到他面前,“休息一会儿吧。”
温故说了句“马上”,手上还是刷刷刷写个不停,过了两三分钟才终于停了笔。
他伸了个懒腰,按了按肩膀。
季望放下自己的杯子,给他揉肩膀。
温故用另一只手拿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慢点儿。”季望说。
温故笑了笑,放下水杯,抹了抹嘴。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有点儿奇妙。”
季望不解地看着他。
温故继续说:”感觉你之前拽了吧唧,一个字儿不愿意多说,一脸冷漠和我说’不用‘的日子就在昨天,一转眼都快变成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季望笑了笑,没接话。
温故转过身子面对着季望,“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找虐啊,我现在有点儿怀念那时候的酷哥了。”
季望这次不笑了,肩膀也不捏了,自顾自地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温故凑到他面前,歪着脑袋看他,“生气了?”
他在桌子下面摸了摸季望的腿,“我和你开玩笑呢,酷哥肯定还是酷哥啊,就是对着我不酷了,变成糖心儿的了,甜死个人。”
季望躲开他的手,低头看着水杯,,没什么表情地说:“不喜欢甜的了?”
“怎么可能?”温故赶紧说,“喜欢得不得了,而且有瘾,想戒都戒不掉。”
季望不说话,不经意似的按了按胃。
温故马上就问:”怎么了?胃疼了?“
“没有。”
上课铃响了,下午最后一节一直都是自习,季望拿出一套英语卷,对温故说:“你做题吧。”
温故看了看门口,付琛还没来,他趴在季望旁边看他的脸色,“真的没事?”
“嗯。’
接下来的半节课,温故半个脑子在做题,半个脑子惦记着季望,他用余光看着季望又喝了好几次水,做题也时断时续的。
温故在心里骂自己有病,肯定是数学题做多了脑子不好使了,不然开什么玩笑不好非得开这种,明知道季望会生气。
季望又喝了一次水之后温故憋不住了,小声问他,“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季望看他一眼,“说了没有。”
温故眉毛都拧到一起了,一直盯着他,明显不信,“那你一直喝水干什么?"
“渴了。”
温故有点儿被他这个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了,之前的季望明明比现在还气人,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忍受的。
他压了压火气,耐着性子哄人,“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咱别生气了行吗?生气也别拿自己的胃生气行吗?”
季望继续写题,没理他。
温故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气得不管了。
下课了季望也没有要去吃饭的意思,温故站起来走到门口,季望也没跟上来。
他回头硬邦邦地问了一句,“不吃饭?”
“不了。”
等温故走了,季望才皱着眉放下笔,按了按越来越不舒服的胃。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儿,现在把人气走了又开始后悔,不过温故会直接走了是他没想到的,他以为温故好歹会再说两句的。
温故自己出去草草吃了一口,又给季望打包了一份粥,一回去就看见季望捂着胃趴在桌子上。
他刚才出去那一趟把气儿全散了,本来就是他自己不对,先说错了话,季望生气也是应该的,他就是做题做得有点儿烦躁,再加上季望明显难受还不说,他才没压住火气。
现在看着季望就这么孤孤单单地趴在那儿,他只剩下心疼了,顺便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百八十遍的。
温故走过去蹲在旁边,放柔了声音在季望耳边说;“宝贝儿,我给你带了粥回来,是不是胃不舒服啊,少喝一点儿行不行?”
季望抬起头,脸色很差地看着他,没说话,但温故就是看出了满眼的委屈。
温故心里又酸又疼,觉得心脏就像被人在醋里泡过之后又狠狠捏了两下。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往前瞥了一眼,教室里仅剩的几个人都在埋头学习,他捧着季望的脸,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对不起宝贝儿,我错了,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越生气胃越疼,你别折腾自己,我错了你折腾我就行了。”
他轻轻把季望按在胃上的手拿开了,自己给季望慢慢地揉着暖着。
他满眼都是温柔地哄着人,“喝点儿粥,让胃里暖和暖和,好不好?”
季望按住他的手,“别蹲着了,一会儿腿会麻。”
温故笑了笑,抓过他的手亲了好几口,“我没事儿,心疼我就乖乖喝粥,别让我担心。”
“嗯。”季望捧着粥,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想让温故快点儿站起来。
温故小声说他,“干什么呢,慢点儿喝,喝太快你胃也受不了。”
他一边看着季望一口一口地乖乖喝粥,一边给季望慢慢地揉着胃。
季望喝到一半儿问他,“你吃饭没有?”
温故眨眨眼,“吃了。”其实就吃了两口。
季望看出他在撒谎,舀了一勺全是肉的地方,“张嘴。”
温故听话地张了嘴,被自己男朋友投喂。
最后他俩是你一口我一口地把那碗粥喝得干干净净。
温故站起来去扔包装,腿麻了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季望站起来扶了他一下。
突然换了姿势,季望胃里一阵扯着劲儿的疼,他没站稳,又坐回了椅子上。
温故听到动静,马上回过身去看他,季望捂着胃,一时间没说出话。
温故有点儿急地搂着他,“很疼吗?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季望缓过刚才那一阵剧痛,勉强对温故笑了笑,“你别着急,就是刚才不小心抻着了,没什么事儿,”
他抬手在温故脸上摸了摸,“真的,没骗你,就是这几天天气不太好,胃里才有点儿不舒服,不怎么严重。”
温故扔了垃圾,回来就给季望贴了个暖贴,“你是不是这几天都不舒服?”
季望没敢骗他,只能应了。
温故无奈地问:“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真的没什么,不用拿这种事儿让你分心。”
温故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话气笑了,“什么叫这种事儿,你胃疼是小事儿吗?还有什么叫让我分心,我一颗心全都在你身上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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