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宿没睡，等从机场风尘仆仆地赶回公寓时已是另一个深夜。
萧言几乎处在殚精竭虑的崩溃边缘，她没了眼镜，褪去斯文后显得整张脸苍白阴邪，电梯门一开，接到通知守在门口的保镖一惊，立马走上前去道“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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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还穿着商场里买来的廉价T恤，周身却笼罩在令人难以忽视的低压之下，她冷硬地开口“是谁”
“我们查了监控，只是超市一个送外卖的店员”
走廊里静默下来，男人恭敬地垂着头不发一言。
“让她马上消失”
许久萧言才开口，语气是一贯的平静，让人听不出一丝愤怒的端倪，
“是”男人表情凝肃地一点头“今晚就会让她彻底离开S城”
“我是说”灯光凄惨地洒在萧言的眼睫之上，投下一片空洞的黑影，“让那个人从这个世界上”她突然抬眼坚定地看向对方“永远消失”
推门进去的时候，自己朝思夜想的丫头正无所事事地靠着沙发搭原色积木，听到上锁的声音依旧无动于衷，只是专心地将一块三角形木块当作屋顶搭在小房子上。
萧言一步步走过去蹲在顾澄面前，凝视着她将那块三角形严丝合缝地放好，才温声开口道“地上凉不凉”
顾澄缓缓抬眼看向她，露出的侧脸还隐隐浮着一层没洗干净的辱骂，两人脖颈都是同样的精彩——青紫交加，纵横肌䤚，一个遍布吻痕，一个刻满牙印，互相望着对方。
还是萧言失措地先开口，“你都知道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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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澄的眼神竟然表现出一股莫名的真挚和不经染指的纯粹，“知道什么？”
萧言已然是身心俱疲，没办法多做思考和周旋，只是崩溃之下慌乱地喊了声“澄澄！”
“知道你其实是个很杰出的天才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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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澄拿起那个三角木块重新放回地上，接着直接撤下顶梁柱，整个“房子”顷刻间轰然倒塌，积木滚的到处都是。
“还是知道在你镇静笃定地和我说，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到ICU的那一晚，其实是我妈临终的最后一通电话？”
萧言痛苦地皱了下眉，抬起手想触摸顾澄却不敢，蜷缩着五指，双眼猩红道“我只是，怕你短时间不能接受秀香姨离开的事实，澄澄，我只是怕你会难过而已，真的，我想过等你成年之后，等你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再告诉你，你相信我”
“你在急什么”顾澄笑了一下，双眼亮晶晶地闪烁着光泽，直白的盯向对方的眼睛，“是害怕自己失去拿捏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像一个会动的傀儡，乖乖地趴在床上任你|操|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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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
白天被威逼着摆出数不清的下流姿势，夜晚被利诱着接受极尽侮辱的人格诋毁。
一次次地把她摁进暗无天日的欲|海里沉沦溺毙，夜不能寐，只能瞪大眼睛亲自看着身体领地被一寸寸地被肆意侵犯，被狂轰滥炸地开疆拓土，好像这副受尽屈辱磨难的身体根本就不属于她顾澄，
“你是我的，顾澄，我的澄澄，你是言言姐一个人的”萧言会一面压住她，一面不停地重复这句魔咒。
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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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成一个听到开门声就会蹲到门口给别人换鞋的顾澄；对方一个眼神她就要跪着爬过去的顾澄；一听到“钱”就痛哭流涕，岔开双腿的顾澄。
“言言姐”顾澄下唇还有摔出来的撕裂伤，它哆嗦了一下便砸向上嘴唇，硬生生挤出一个幸福的微笑“你只是怕我会伤心难过而已，我信你，我当然信你，善意的谎言本来就是要被人原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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