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仰面重重摔在床上被软垫弹了弹，萧言意识模糊地拿手撑住眼眶，一点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微微弓起的腿也被一把拉直，有人爬过来坐到她身上，直接开口道“听说你还是很爱运动，我可以看看成果吗？”
说完没有一个个解开纽扣，而是恶趣味地扯住领子不由分说地往两边用力一拉，扣子顿时飞的到处都是。
“你真的没变”女人感叹着俯下/身“一起念书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觊觎你有多久”
她凑到耳边重复道“觊觎，我觊觎你听懂了吗？开心吗？”
萧言烦躁地偏过头，为了摆脱重量而挺了挺腹部，女人就用制服的力度紧紧夹住她的腰，
“可惜我当时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敢，等你回国我才后悔，后悔和你有过哪怕一次也好，你别怪我”手顺着衬衫丝滑的布料蛇行而上最终十指交握，“我只不过是在帮你，人一直忍着会憋坏的，释放一次好吗？在我身上”
萧言听到这句话竟缓缓转过脸直视着她，看着看着，原本被酒精薰蒙的眼底忽而一亮，像是有火把骤然崩裂，脱口而出道“澄澄……”
女人怔了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情况之下还能喊出一个人的名字，那这个人对萧言来说会意味着什么——
是欲，是念，是贪，是一切可以用来进行一场鱼水盛宴的筹码。
“是啊，我是，所以”女人狡猾地弯起眼睛笑了笑，带着萧言的手来到嘴边柔情缱绻地吻了吻“干/我好吗？”
萧言浑身犹如烟花炸裂般激昂绚烂，她看着顾澄如此肆意动情地勾引她，骑在身上玩弄自己，呼吸陡然困难地急促起来“我…受不了，我想干/你，澄澄，我的澄澄”
男人打开车门，一股新鲜闷热的夏风吹拂进来。
嘴边血液已然干涸，顾澄躺在那瞪着双眼没有一丝生气。
男人只好拽过她的手臂扛在肩头送回家中安置好，随后掏出手机打萧言的电话，连续打了几个也是无人接听的情况，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过头对顾澄恭敬道“我就在楼下，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萧小姐马上就会回来，请不要随意走动”
说完又看向手机，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关门离去，而他刚走家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响了三四回，顾澄就靠在一边却像全然没听到，那边只好挂断改为留言，沙沙的憋闷在机器里**进整个空间“萧小姐，疗养院那边的遗体已经火化，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这里有一些具体的细则急需您过目，请问要通知二小姐吗？墓地的话还是和夫人一样安放在青森园吗？”
…………
顾澄不应该再有表情的，可她还是笑了。
咧着嘴，露出一颗天真的虎牙衬在鲜血里。
这个笑如此的了然释怀，不合时宜。
不过说到底，崩溃大哭，是对这个世界多多少少还有眷恋的宣泄，唯有笑，唯有这样的笑，才是最后的决然。
有些东西正如晦涩角落里透明的蜘蛛网，一旦沾染，丝丝缕缕的黏附着，仿佛怎么扯也扯不干净。
但不过，有一天来了阵风，就那么轻轻飘过，便都散了，不费吹灰之力。
这就是羁绊。
她和萧言多年的羁绊。
“澄澄……”萧言喘的厉害，仰着头张开嘴，抬起无力的手想摸摸骑在她身上前后肆意滑动的“顾澄”，只不过却被一把握住，含在对方嘴里，任由舌头在指缝间来回地钻，萧言被折磨的腰痛胸闷，视线很快被液体糊住，倒流着滑过布满青筋的额头，她想起那个夜晚躺在顾澄身边痛哭的自己，喘息着开口道“我爱你顾澄，言言姐爱你”随即声音转而呜咽“我真的爱你，你能不能看看我，我真的……”
“我看着呢”女人浑身通红，俯下/身吻住萧言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双唇，边吻边“呜呜”叫，胡言乱语道“我看着呢宝贝，我也爱你，好舒服，萧言我好舒服”，萧言却只会流泪。
此时唯有酒精才能将这个一直以来靠冷漠、暴力伪装自己爱而不得的可怜虫完全暴露出来——她的脆弱，她的渴望，她的无助以及她的爱。
只不过这份爱，带着罪与罚的双重折磨，自始至终都一文不值罢了。
“咚咚咚！”
“housekeeping——”
敲门声忽远忽近，伴随着一连串法文和几句生怕客人听不懂而拖长尾调的英语。
房里还拉着厚重的窗帘，萧言却彻底跌回现实，她下意识扶了扶眼镜，发现是空的便颓然地垂下手重重摔在床上，宿醉折磨得她头痛欲裂，而门外仍在敲个不停。
缓了口气，肘部硬撑着支起身，结果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自己衬衫大敞的样子——
原本熨帖得当的衣料在癫狂中被人扯得皱皱巴巴，凌乱不堪之下纽扣更是尽数不翼而飞，露出腰腹部布满密密麻麻的口红牙印，她怔怔地看着自己裤子上那滩属于别人的水迹，浑身酸痛的几乎丧失知觉。
萧言不是一个长年混迹酒吧的性格，因此对某些路数压根不设防备。
昨晚那几杯看似果汁口味的东西实际上是掺杂了各种烈酒的混合品，越是掩盖气味，后劲就越大。
她四处没摸到眼镜，只好拿起床头自己的手机，却见上面无数个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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