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外边, 烟火缭绕。
说实在话，舒见月并不觉得这里算是个玩游戏的好地方, 但是, 她好想以这种方式，以玩笑来问他，当时为什么会走掉。
口罩又往上戴了戴, 舒见月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没有什么车辆，“你先把烟扔了吧。”
沈清让照做, 把烟扔到小店边的垃圾桶。
舒见月看了下他空空的手, 猜想他可能嘴里缺点儿什么, 想了想, 把手里的水果软糖塞给他, “吃这个吧。”
“好, ”沈清让笑了下，又问，“玩吗？”
“嗯, ”舒见月把脑袋低了些, 用脚踹开旁边的小石子, 大概是刚才在桌子上喝了些啤酒, 可以壮胆, 她靠近他一点儿, 抬头, “你想怎么玩？”
他们手里没有酒瓶，用最简单的猜丁壳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正在想着，沈清让已经把水果软糖的包装袋撕开, 袋身倾斜, 深紫色的软糖从内部掉落出来，尽数躲进沈清让的掌心。
“猜单双吧。”沈清让握紧软糖，“猜对的话你问我，猜错的话我问你。”
“.......”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掌握权似乎在她手里。
软糖掉落的速度没那么快，舒见月抿了下唇，盯着他的手，回忆了一会儿，“是单数。”
手掌缓缓地反转过来，沈清让摊开掌心。
浅黄的灯光下稍显柔和，深紫色的软糖透过光呈现晶莹，一共藏了六颗，他递在她的面前。
“.......”
舒见月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不好，她刚才分明有很强的预感是个单数。
但现在证据摆在两个人的面前，她也不好耍赖，懊恼地把头偏开，她勉强说，“行，我选真心话，你随便问吧。”
沈清让低头，跟他预想的一样。
为了形象，舒见月不会选太过出格的大冒险，真心话是最好的打算。
舒见月又看一眼他，在选真心话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怕他问些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有些紧张，“你怎么那么磨叽，提问还要想那么久吗？”
“嗯。”
“........”
还挺诚实，舒见月没办法反驳。
回头看了眼小店，虽然确定了没有人出来，但也害怕会有人注意他们两个，忍不住催促，“沈清让，你能不能快一点儿？”
“好。”
沈清让的睫毛微动，看向舒见月，语气轻而慢，“我只有一个问题，学姐的择偶标准。”
“........”
他问，“跟原来一样吗？”
舒见月完全呆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她只记得在高中时她说出的择偶标准都是跟沈清让相反的，不过具体内容是什么她早就忘记了。
跟沈清让相反的类型，到底是什么来的。
沈清让慢条斯理的把糖放回去，仿佛已经了然，“你是忘了吗？”
“嗯，”舒见月抿了下唇，“你还记得吗？”
“嗯。”
舒见月自己都想知道，“是什么？”
“你说过，年龄一定要有二十五岁。”
舒见月似乎有点儿眉目了。
因为她觉得性格什么的都可以改变，唯独年龄不行，所以故意讲过对方一定要比她大，最好有九岁。
她十六岁说过的话，十六加上九，确实是二十五。
沈清让笑了下，“想起来了吗？”
“啊？”
沈清让：“你的择偶标准。”
沉默了一会儿。
她尽力在想一个跟沈清让完全不相同的类型，想要把当时的话同等地圆回来，但却完全想不到。
如果说错了，他会不会发现当时自己只是在假装有一个目标？
又或者，他会因为这个推导出，其实她是喜欢他的。
但舒见月都不敢问出口，只能故作镇定，“嗯，跟原先一样。”
“.......”
包厢里迟迟不见两个人的身影，大概觉得两个人在外边会遇到什么，屈煜棋被余斯喊出来，让他把两个人找回去。
只不过屈煜棋刚从小店出来就看到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舒见月低着头，跟沈清让在看什么东西。
屈煜棋本能地觉得不应该过去，于是，等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这才喊两个人，“诶，你们俩在外边干什么呢？”
像是做贼心虚，舒见月手一抖，还没来得及藏好水果软糖已经掉了一地。
她原本想在这场游戏里扳回一局，却因为屈煜棋的声音在瞬间慌乱。
“没干什么。”舒见月看了眼屈煜棋，垂眸，又看向地上掉下去的水果软糖。
是单数的。
舒见月有点儿庆幸，幸好屈煜棋来喊他们。
不然还是沈清让猜对，她真的不太想回答问题了。
“我出来买了包糖，”舒见月把糖塞给屈煜棋，“看到他在这儿就聊了会儿天。”
屈煜棋：“你们聊什么？”
“就，没什么。”舒见月不打算告诉屈煜棋，说，“走吧，回去吃东西。”
舒见月推着屈煜棋回了小店，忽然后悔自己在门口跟沈清让玩游戏的事情。原本不玩的话，她虽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也不至于会输掉，还回答了一个自己都忘记的问题。
回到包厢里，舒见月才发觉沈清让并没有跟回来。
酒桌上完全喝开了，余斯正跟苏敏敏激情碰酒。
舒见月等了一会儿，还没见沈清让推开包厢门，忍不住碰了下屈煜棋，“沈清让呢？没回来？”
“没吧，”屈煜棋喝了口啤酒，“我刚才看他蹲地下了，估计是系鞋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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