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见月：“.......”
“你担心他就出去再看看？”屈煜棋冲她笑，暧昧不明，“反正余导现在也没功夫再管了。”
没搭理屈煜棋，舒见月又夹了颗青菜。
却不知道包厢外的沈清让，在她把屈煜棋推进小店以后根本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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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让蹲在路边。
在她说单数的时候，沈清让就知道自己已经输掉了。
他再清楚不过，自己手里握着的正好是单数的软糖，只不过在她视线偏离的瞬间，一颗软糖也在不经意间落在地上，而后，他轻抬了下鞋，把软糖踩在脚下。
舒见月太信任自己，丝毫没有发现。
看到他手掌里的软糖数是双数，她眼底的情绪也只是稍纵即逝，然后在一旁问他到底想问什么问题。
沈清让一直会想起那次，她在天台，站在一边的铁管上，身子摇摇晃晃，忽然跳下来，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杂志。
花花绿绿的外皮表面，她很快地翻开一页，是折过角的。
舒见月招手，让他过来，“小让，你想做个情感测试吗？”
沈清让走过去。
“不太难的。”她开始了问题。
他听话地做完，然后书页瞬间合住，她没能告诉自己答案，不过是什么也不会重要。
因为他的答案，不会变。
从一而终，是舒见月。
“你做过了吗？”沈清让垂眼，盯着那本杂志，想知道她的答案，会不会跟他一样。
杂志很快地被收回去。
他没能翻开。
看她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杂志，然后，跟他说，“当然了。”
“是什么？”
舒见月说，“对方会跟我一样啊，是圈内人，交流起来不会费劲。而且会.......年龄也要比我大吧。”
她犹豫一下，“最好九岁吧，二十五岁是不是就不错？”
总之，全部跟他是相反的。沈清让喉结滚了滚，嘴角的笑是自嘲，用手挨个捡起地下散落的软糖。
这一把，他也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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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容易长胖，舒见月只喝了几杯，沈清让在桌上也只喝了一点儿酒，全场下来只有她跟沈清让最清醒。
时间差不多，大概一点多的时候，两个人帮忙安排了保姆车，相继送每个人回酒店。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儿的原因，屈煜棋喝得有些多，昏昏沉沉地歪在后排，枕着余斯在休息，嘴里时不时地还念叨了什么话。
咕咕哝哝的，舒见月想了想，稍微靠近去听了下，也不过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话。
“屈煜棋，”舒见月拍了拍屈煜棋的身子，“你说什么呢？”
“我在生气。”屈煜棋很委屈。
舒见月迷茫了：“？”
“我生气我为什么比不上他。”
舒见月根本摸不清头脑。
快到酒店附近，舒见月碰了下前面的沈清让，分配任务，“一会儿下车你先扶余导回去，我扶屈煜棋他们。”
“不用。”沈清让摇头拒绝。
“什么？”
沈清让本来就没打算让舒见月帮忙，“有司机，他们可以扶，”再回头，看向重新压在余斯身上的屈煜棋，“况且，你们两个人被拍了也不好。”
舒见月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没有再反驳。
等车到了酒店门口，两个人相继下车，舒见月帮忙去喊了几个还没睡的工作人员，一起抬人。
她没什么人可抬，干脆跟在沈清让身后，看着余斯抱着沈清让在晃晃悠悠地走路，总觉得不太稳，也想帮一把。
还没碰到余斯，沈清让却皱了下眉。
可能是喝了酒，她头一次注意到沈清让的眼神，那么冷，都没有丝毫的克制。转了下余斯，把人带到一旁，“你别动他。”
刚想问为什么，他已经解释清楚了理由，“他喝醉容易吐。”
几乎不需要犹豫。
沈清让完全抓住了她的弱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情况发生，一秒不到，舒见月已经跟余斯拉开了三米的距离。
余斯似乎是听到了沈清让的污蔑，一把甩开了沈清让的手。
原本就晕晕乎乎，现在干脆靠到了墙边，目光飘渺，没有定焦，只是招手，“清让，把烟给我啊。”
他的语调模糊不清，还在等沈清让伺候。
“你先回去吧。”沈清让的视线下滑，觉得余斯可能还要拖一会儿。
舒见月摇摇头，“不用。”
“嗯，那我拉他起来。”
定好休息五分钟的计划被打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抽烟的缘故，还是真的想落实沈清让的话语可信度。
沈清让弯腰把人抬起的瞬间，余斯吐了。
肮脏的东西散了一地，还有味道。
舒见月根本顾不得他是不是导演，直接别开了眼睛，头也偏到了一边。
原本她还不相信，觉得沈清让可能是骗人的，但如今余斯的行为完全让她没有办法不信。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走廊里很快弥漫出一股难闻的气温，沈清让垂眸，瞥了眼自己胸前的污秽，沉默又不语。
顿了几秒，他没转身，只是将余斯直接扛了起来，而后说，“你别看我。”
“啊。”
沈清让说，“我先送他回去。”
“.......”
舒见月看着沈清让加快离开的步伐。
想到他比她还有洁癖，身上从来都是干净清爽。余斯那么一吐，他能明显觉得沈清让想把人扔掉。
回到房间里，舒见月原本的打算是洗漱结束直接休息，但一闭上眼，脑袋莫名全都是刚才的那一幕，在生理上，她实在是有点儿难以睡着。
翻来覆去，舒见月看了眼时间，决定出门买罐矿泉水。
换好一套衣服，舒见月开门，看到沈清让那边的门也打了开来，酒店的工作人员从里面提了个简易工具箱出来，而沈清让还没有换干净的衣服。
愣了下，舒见月问，“你这是？”
“淋浴坏了。”
“现在修好了吗？”
沈清让面色不太好，“太晚了，没修好。”
刚才剧组的工作人员帮忙把人都送了回去，现在这个时间点差不多也都睡了。舒见月琢磨了一下，他总不能这么晚再去敲谁的房间打扰。
犹豫了一会儿，她问，“你想来我房间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话语太暧昧。
沈清让盯着她，怔了下，“什么？”
“来我房间。”
她深呼吸口气，话语像是卡在了喉咙，脸色潮红，却还是想要保持冷静，给他提意见，“洗个澡，你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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