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清楚了，两人各回各家准备上班。
相泽几乎完全好了，于今天英雄科A班数学课回归教学。
早上的事总在反复回播，弄的柳脑子有点不清楚，本该在A班第一节教物理，柳把教材摊开后就开始讲代数。
同学们还不知道后面数学换成相泽，以为柳窜自己的课，以至谁都没指出这点。
快下课时，柳开始擦写满黑板的板书，擦到一半回头看见讲桌上的物理教材，问最近的丽日：“这节课是什么课？”
丽日语塞：“呃……物理？”
柳举起自己的教材：“我觉得也是。”
“……”
绿谷则有些佩服：“柳老师没带代数教材还能精确的告诉我们哪一部分在书上哪一页。”
“一本这么薄。”柳思考对策，随口道，“翻几遍就能背下。”
八百万抓到重点：“那么数学课老师会讲物理吗？”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相泽重新授课。”柳看了眼即将敲铃的表，不顾讲台下孩子们听到消息欣喜振奋的表情，提议道，“那下节相泽的数学我抢了上物理？”
柳此话一出，连向来镇定的轰的眼神都透出了些许不忍和绝望。
爆豪已经在考虑走那个渠道举报这个老师了。
毕竟大多数孩子学不来理科，柳还动不动就拓展延伸到他们听不懂的领域高度去。他们又盼望为掩护他们而受伤的相泽伤愈回来，遂哀嚎遍野，一片戚戚然。
回办公室，柳向相泽反应了情况，看这个今早还说喜欢的男人，眼光毫无温度。
“他们并不是对你有意见。”相泽试图劝解柳。
“照着这个去上物理吧，别落进度。”
柳把备好的教案放到相泽桌上，走了。
“……”婚变。
再之后柳没搭理相泽，相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直到下午收到保险公司的一封邮件，终于让相泽找到了搭话缓解的契机。
邮件是关于保险公司对房屋爆炸的鉴定结果和相关赔偿事宜。当初柳的家炸了，跟保险公司联系时没来得及置办新家，邮箱地址随便填了相泽的，纸质合同就到了相泽那。
他跟柳说了，柳确实不能放着不理，跟什么过不去不能跟钱过不去。
放学下班柳去取，相泽家楼下柳抱着邮件望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相泽正想开解几句，柳突然问他。
“你家有饭吗？”
相泽怕自己会错意：“你饿了？”
“不饿。”柳矜持回道，并不绕圈子，“我能上去坐坐吗？”
“欢迎。”
相泽总觉得其中有诈，但还是抱着希望，万一没有呢……
进门之后相泽发现柳这人说话真不能信，柳最终目的还是吃他家剩饭。
相泽看着他把仅剩的食物划拉的一干二净，捧着热茶吹了十五分钟，又喝了十五分钟，然后收拾桌子洗碗，不知是他后天培养的慢性子使然还是别有所图，弄完这些已经半夜了。
柳直直盯着相泽，相泽摸不清他想干嘛。
站在窗边的柳一把拉上窗帘：“该干正事了。”
接下来的发展自然喜闻乐见，到了两人赤诚相对之际。
柳打开床头灯，将播放新闻的电视声音调大，坐到相泽床边，相泽也靠过来。
灯光暧昧，柳放轻声音，展开自己记录的密实自杀案细节本本，跟相泽细致的讲起了案情。
相泽：“……”
“就目前看来，双重密室，目击证人证词，除却我所疑虑的死亡时间，井手似乎的确是自杀。”
柳说完案件细节，眼光停在电视上换届选举后的一桩劫案新闻上。
突然，柳坐到电脑前，请示床边思考人生的相泽。
相泽无所谓的点点头，柳开了电脑道：“我们假设这是起凶杀，交流一下意见吧。”
柳现场用建了个模，面面俱到的还原了案发现场细节。
“虽然看上去密室，但在个性社会，凶手能穿墙不足为奇。”被引起了兴趣的相泽仔细琢磨这个模型，冷静分析，“就连目击者的所见所闻，都可能是凶手个性制造的幻象。”
相泽以为是无个性让柳的脑回路总绕不到万能的个性犯罪上。
“或者凶手个性复制了死者样貌，在死者死后制造他未死的错觉以混淆警方视听。”
“你说的有道理。”柳思考过后受了些启发，不过柳道，“但个性犯罪是最后考虑的方向。”
柳不像是囿于局限固持己见，相泽愿闻其详。
“案发现场几乎没有破绽，证明是比较精密的高智商犯罪。”柳思路清晰的列举，“如你所说，一人会带人穿墙，一人会幻术，一人会假扮死者，说不定警方至今未找到的催债人员都是他们请来的个性犯罪团伙。”
“扮演死者这件事可以通过幻术完成。”相泽补充，“不过，目前只发现普遍一人一种个性。”
“专业的团队杀一个负债累累被毒品侵蚀得体弱无力的人，用如此复杂的手法将其伪装成自杀，简直脱裤子放屁。”
“……”
相泽又想起柳说的前两起案子，一起触电，一起沉江，有道理。
“那么也是说，前两桩案子和这桩不是同一伙人干的？”
“很可能，但未必。”
“什么意思？”
“局势。”
相泽懂了。
凶手的作案手法会考量当今的局势进而谨慎起来。
比如柳的上司警视厅首长前些天放话要下来巡查，尽管仅仅是个威慑的空头支票，那种大人物不会随便出东京，但局势也因此消息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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