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并没有追出来。
两人跑出门口后,玄澄回眸一笑,脸颊微红,如春日中桃花,娇艳而灿烂。
夏蝉鸣音阵阵,从远处的小山上传来,此起彼伏。
眼前少女娇|喘微微,望玄心神恍惚,身体不自觉地慢慢靠近。
可惜玄澄并没有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暧昧。
她昂起头问:“所以要不要去魔界呢?”
望玄收起眸中炽热,平复下心情,道:“你想去便去吧。”
“好!”
得到肯定答复后,玄澄笑得愈发灿烂。
她伸手揽上望玄的腰,凌空而起,掠过水面,一如他们来的时候。
一红一白,衣袖翩翩,似异色蝴蝶。
其实在神界,她还是风宿的时候,就想抱抱望玄的腰了。
以前望玄喜穿黑衣,愈发显得他的腰身纤细,却不似女子那般杨柳扶风,反倒充满力量,不禁让人遥想衣内风景——他到底有几块腹肌?
总之一句话,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如今真的抱到了,和自己想象中的触感差不多,结实但有弹性,甚至能摸出腹肌的轮廓。
玄澄脸颊一红,心中突生许多杂念,气息不稳,手中逐渐无力。
两人身子一沉,差点在半空中跌落。
幸好望玄反应快,一把将她捞起,两人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望玄将下巴搁在玄澄的头顶,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玄澄神色局促,连忙否认。
总不能说我在馋你身子吧?
几个雀落后,他们到了后山小院,执夷正躺在竹椅上小憩,小小的黑白一团,椅身随着他的呼吸摇啊摇,岁月静好。
玄澄心头一软,执夷本是个聪明的孩子,见望玄缠着自己,他七七八八也该猜到点什么。
他以前总喜欢拉着人说东说西,这次却没向自己透露半点关于风宿的事,一定是被望玄警告过了。
他肯定憋得很难受吧?
但谁叫他屈于望玄的“淫威”呢?活该!
玄澄愤愤地想着,可身体却出卖了她。
她几乎是扔下望玄,飞奔向执夷。
“执夷!”
她这一声音量不小,吓得执夷从椅上弹坐起,惊恐地环顾四周:“怎么了?着火了?”
一看是玄澄,他便放下心,准备倒头继续睡。
这天可太热了,他可太困了。
还没等他躺下,玄澄一把将他拉起,激动道:“我带你去魔界玩,好不好?”
“魔界?”执夷揉着眼问,带着可爱的奶音。
“对,”玄澄解释道,“我在浮焕境内不是答应过你,要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玩吗?这次月影成亲,一定很热闹。”
执夷听到“热闹”两字,一下子睡意全无,疯狂点头。
突然,他顿住了。
浮焕境?玄澄想起来了?
他试探地问道:“梁暖?”
这是“风宿”离开时告诉他的名字。
“嗯,是我。”玄澄点头承认,“不过玄澄才是我真实名字。”
玄澄?
执夷挠头,这个名字初听时就有些熟悉,现在仔细一想,他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过了。
他仰头问:“你就是望玄爱而不得的人?病娇白兔的……唔!”
这可是“风宿”亲口说的。
“嘘!”玄澄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些惊天动地的话,“不想死就别乱说话!”
执夷从善如流地点头,暗地里却翻了个白眼。
他们俩果真是一对,说的话都一样。
此时,望玄已经慢悠悠地踱步到玄澄的身后。
方才的对话他全听到了,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微不可见的宠溺。
执夷的那些话应该是“风宿”教的吧?
逃离玄澄魔爪的执夷问道:“现在就走吗?和殷安那丫头拜过别了吗?”
虽然他看上去比殷安小上不少,但他还是喜欢叫殷安丫头。
经执夷这一提醒,玄澄又想起那一屋的人,还有他们凶狠却惧怕的眼神,想想就觉得心凉,明明自己是去救人的啊?
她叹了口气,道:“没,但她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吧?”
毕竟刚才她没有出来维护自己。
将她安全送回殷府,又将她父亲救醒,自己也算是报了她这一路上包吃包住的恩情,自己是再也不欠她了。
自己和她终究是神人有别,还是少接触为好。
“那我给她留个纸条吧。”
三人先回了趟穷云殿,给月影挑好新婚礼物——海玉蚕丝,听说万年才一匹,但玄澄并不心疼,反正都是望玄的。
看着玄澄亲手将海玉蚕丝交给殿前小厮,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望玄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舍得?这可是你苦等三百年才得到的。”
什么?这是我的?
肉疼。
“嘶——”
玄澄倒吸一口冷气,牵着执夷的手紧了紧,可表面还得笑嘻嘻地对小厮道:“祝新人长长久久。”
他们去的晚,屋内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吵吵闹闹的。
正门进去是一条绣花精美的红黑地毯,两侧长满不知名的花,每支都只有两片暗绿色的叶子,而花瓣是粉紫色的,尖尖上闪着奇异好看的淡淡紫光,如梦似幻。
“真好看!”玄澄轻叹。
她本想上去走一走,可想到这是人家的婚礼,她便收回了脚,径自到角落边安坐。
一入座,她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不过多半是冲着望玄去的。
也难怪,先前望玄走的是禁欲路线,万年来他从不与旁人多说一句话,现如今却不请自来参加魔族公主的婚礼,还带了一名陌生女子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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