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恼羞成怒,指着玄澄大骂道:“知道还不快滚?”
敞开的短褐随着他的动作,从肩膀上滑落,露出大半个身子,身材健硕,色如古铜。
见玄澄盯着他的肉|体,且脸上神情怪异,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男子慌乱地拢好衣服,吼道:“还看?”
声音粗狂中带着些娇羞,像只炸毛的狗熊崽。
玄澄的笑意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像哄小孩般说:“好好好,不看。”
嘴上虽这么说着,但她仍目不斜视。
忽地,她眸子一黯,是不合年龄与长相的冷漠,缓缓道:“可这地方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让我走?”
她的身姿挺立,光从她身后的窗透进来,将她笼上一层神秘的光辉,葱葱玉手轻轻柔柔地给望玄顺着毛,如神祗降世,美丽不可方物。
许是被她的气场震慑住,又许是心虚,男子气急跳墙,冲着她挥拳而去。
虽在意料之中,玄澄还是吓了一跳,这么快就气急败坏了吗?
她本能地抬袖,护住了脸,橘红如焰苗般的光芒从她手上溢出,生生地灼伤了男子的拳背。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两人中间炸开,玄澄被逼得后退了小步。
余波将她的衣袖吹得猎猎作响,怀中望玄的长耳也被吹得“啪”一下抽到她的胸口,火辣辣地疼,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本以为一打二,没想到居然是一打三,我太难了。
玄澄暗暗叫苦不迭,从手后露出眼,小心窥探。
只见男子已被气波震下床,狼狈地半躺在地上,双手支着地,既愤怒又惊恐地看着她。
一旁的女子也整理好衣物,慌乱下床,将男子半扶起,眉眼间尽是关切,道:“进哥哥,你没事吧?”
玄澄放下手,捂着刚才被望玄误伤的胸口,眨着无辜的大眼,一脸茫然。
这是被我打的?我有这么厉害?
大敌当前,她没时间考虑这么多,先用气势威慑住对方,保证自己安全要紧。
她抖落衣袖,踏着鞋榻,优雅地下床,居高临下地说道:“花花世界迷人眼,没点实力别赛脸^。”
望玄趴在她怀里,猛地一颤,兔眼微眯,神情无奈,又有那味了。
眼前这女子随便一挥就有这般威力,境界应该不低于真君,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男子这般想着,飞快变脸,眼中愤恨全然不见,匆忙道:“对不起,是小的有不识泰山,惊扰了您,还望您不要见怪。”
他还拉拉身旁女伴的裙角,示意她也赶快道歉。
女子立马心领神会,俯首说:“还请神女您大人有大量,我和进哥哥……”
“还进哥哥呢?”此时的玄澄已然是梁暖,那个充满正义感地十八岁少女。
她像个居委会大妈般,恨铁不成钢地劝骂道,“他那是喜欢你吗?他那是馋你的身子,他下贱!小姑娘,听我一句劝,天下男儿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
“不是不是,进哥哥是个好人,”少女急急摆手,解释道,“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清楚,就是性子急躁了些,爱说谎了些,但对我很好。”
“你和他在一起图什么?图他性子急?图他爱说谎?”玄澄耐着性子劝道,“你是好人她不配,忘了他吧下一位。”
少女还欲辩解什么,却被男子打断。
男子拉着女伴的手,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伸手指向玄澄,却在半途中回想起刚才那一瞬,悻悻地收回手。
他不满地辩驳道:“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你最好口下留点德。”
“搞笑,你们是成亲了吗?还一桩婚?要点脸好吗?别祸害人家小姑娘了。”玄澄摸着望玄,翻了个白眼,“再说,我就拆你这破庙怎么了?”
男子被噎得说不出话,双手紧握成拳,全身颤栗,好似下一秒就要挥拳而上。
“你!我……”
眼见着他马上就要冲上去,少女赶忙拉住他,劝道:“没事的,进哥哥,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别生气!”
玄澄:好嘛!自己的话算是白说了!这个小姑娘哪是被猪油蒙了心,简直就是没有心!
身体里的孤女人格沉寂许久,终于重新上线,在她脑中马后炮道:“你看看,人家不领你的情!哼!自作多情。”
她心中烦闷,不想和那对男女再浪费口舌,摆摆手打发道:“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也让体内的孤女人格隐了下去。
男子本还想得寸进尺,但被黄裙少女强拉出门,消失在荒林。
直到再看不见他们的背影,玄澄才抱着望玄顺势滑坐在脚踏上,背靠床板,喃喃道:“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望玄在她臂弯里蹭了蹭,双耳服帖地垂在脑袋后面,嘶嘶叫着。
他才不管别人活得怎样,只要玄澄在他身边就够了。
感受到望玄的亲昵,玄澄垂下眼,手指在他圆圆的尾巴上打着转,郁闷道:“你也觉得?”
看不得她这般失落,望玄摇摇头,一双璀璨眸子含着笑,痴痴地望着她。
“你又这么看着我,叫‘望玄’果然没错。”玄澄被他逗笑,罪恶的手指伸到他的腹下,那里的毛最软最暖和。
她一边挠着,一边继续自言自语:“刚才我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我居然法术哎!上上世我还是个受九年义务教育地社会主义接班人,上世就是流落街头的古代孤女,这一世可倒好,直接成了修仙之人,下一世怕是要会远古时期,茹毛饮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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