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歌快步走到长余身旁，目光如炬地盯着长余。
长余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依旧淡然地品着茶。
于此同时，雪灵歌也在打量着长余。
眼前的女孩很美，虽然这种美还有些稚嫩，但她的气质却足以弥补这一切。
雪灵歌前世虽然是特工，但却是一位美女特工，通过美貌引诱男人，从而暗杀他们或从他们口中获取情报。 她自己本就是一位大美人，再加上她极有手段，前世对男人，她几乎是攻无不克。
在看到长余时，多年的职业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还有些稚嫩的小姑娘 ，对男人而言，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雪灵歌摇了摇头，她在想些什么，她来这是为了给踏雪报仇的。
想到踏雪，她眼中杀意顿起。
长余是什么人，她对的杀意感知极为敏锐，现在哪怕她并没看雪灵歌，可她身上的杀气已经浓的快要化为实质了，长余想不注意都难。
可即便如此，长余依旧喝着茶，颇有一种“八风吹不动”的淡定。
雪灵歌本想等长余先开口询问，这样她才好开口质问她。可没想到她在这儿盯着长余喝完了两杯茶，也不见她有任何动静。
长余喝完茶后，唤小二来结了茶水钱，便起身准备离开，全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雪灵歌。
见长余要走，，雪灵歌终于忍不住了。她拦住长余，语气冰冷地说道：“可是你杀了我的马。”
“是。”长余也不否认，直接承认了。
雪灵歌见长余这么直接地就承认了，觉得她在挑衅她，顿时火气更大。
“你凭什么杀我的马！”
长余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终于看了雪灵歌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长余还没有开口，倒是一旁围观的茶客们看不下去了。刚刚那场变故他们都看见了，当时情况紧急，那小姑娘为了救人，不得不直接射死那匹马。
没想到这礼部尚书家的三小姐即便受到菩萨点化，依旧是个傻的 ，众人心想。
周围的茶客们见长余不说话，还以为长余是惧怕雪灵歌的身份，毕竟长余衣着可以算的上是简陋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再加上雪灵歌本就容貌艳丽逼人，虽然长余气场更强大些，但架不住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众人不禁脑补了一出富家小姐仗势欺人，欺辱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平民女孩的戏码。顿时同情心爆棚，纷纷开始帮长余辩解起来。
“谁让你不看好自己的马，让那畜生跑出来伤人，也就不能怪人家宰了它。”
“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那小姑娘也是救人心切，出于好心。”
“就算你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也不能这样涨势欺人吧。”
……
雪灵歌见众人都偏向长余，不禁咬了咬牙。她刚刚有些被气昏了头，才不经思考便说出了那样的话。
实际上，刚刚那句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可惜覆水难收，她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她接着说道：“你明明可以只射伤它的，这也一样能阻止它，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你也太恶毒了吧。”
长余彻底不耐烦了，她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冷淡地说了句：“我箭术不好，随便射的。”
雪灵歌刚想反驳说，你箭术不好还敢随便射箭，不怕误伤他人。
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只见长余“啪”的一声，将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淡淡地说了句“赔你的。”便转身直接离开了。
那张银票正是刚刚那妇人给她的，两百两银子，够买一匹好马了。
雪灵歌简直要气疯了，她还从未受到过如此大的羞辱，被人如此忽视。
即便是穿越到陌生的时代，拿到一手烂牌，她依旧能活的风声水起。
可今天，她居然被一个古代的小丫头给羞辱了。
雪灵歌发誓，今日之耻，她来日必叫那小丫头十倍，不，百倍奉还。
长余倒是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被记恨上了，在她看来，这事已经解决了，毕竟真论起来，这件事的责任不在她，可她还是赔了钱。真算起来，还是她吃亏了。
长余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从茶楼出来后，她便回了镇国公府。
顾毓寒并没有急着见她，而是让暗一先安排好了她的住处，并告诉她她现在的职责。
三年过去了，暗一已经从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原先的公鸭嗓也变得低沉成熟起来，只是他整个人，却更加冰冷了，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主子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暗七，主子身边没有婢女，你便负责假扮主子的婢女，暗中保护主子。”
暗一又嘱咐了她一些事，便将她领到了她的住处。
她的新住处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并不大，但胜在干净。对她一个人来说，已经足以了。
暗一又给了她几套暗卫和婢女的衣服，便离开了。
长余将院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已经是晚上了，长余今天有些累，用过晚膳，刷完牙，又在床上看了半个时辰的医术，便休息了。
这边书房里，顾毓寒听着暗一汇报着今天在茶楼发生的事，在听到长余扔下一张银票便扬长而去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以她的性格，这倒像是她会做的事。
暗一汇报完后，一抬头，便看到了主子略带笑意的脸庞，不禁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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