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天性使然，白小爷说话向来不会拐弯抹角，他进屋之后示意姜渚坐，自己也随便在一座单人沙发上坐下了，接着他问道：“你觉得年哥怎么样？”
姜渚看了他一眼：“嗯，挺好的。”
“能详细一点吗？”白浩然又问。
姜渚：“有时候有点蔫儿坏，有点恶趣味，但是和他在一起挺舒服的，不会有压迫感，也不会觉得被侵犯，他会给足私人空间，很多事他知道，他也不会多问。”
“嗯，”白浩然总结，“你确实很喜欢他。”
姜渚：“？？？”
见他一脸困惑，白浩然又说：“我也觉得他挺好的。”
然后姜渚看他的眼神就变了。
不再给人平淡无波澜的感觉，而是变成了那种孤狼维护自己地盘的危险眼神，带了点凶恶和警告。
然而白浩然对此变化浑然未觉，他自顾自地问道：“你觉得我是吗？”
姜渚不明所以：“是什么？”
白浩然：“gay，同性恋。”
“你是吗？”姜渚皱了皱眉。
白浩然点点头：“我是。”
说完他又补充道：“而且我喜欢高霖。”
这次换姜渚愣住了。
“所以你放心，我对卜老师，没那种想法，”白浩然轻微地勾了一下嘴角，“你不用这么的，防备我。”
“我没有，”姜渚说，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事，你还和谁说过？就是你喜欢高霖这事。”
白浩然：“只跟你说过，年哥或许猜到了，我不知道。”
姜渚愣了愣：“你没和北哥淼哥他们说过？”
“没有，”白浩然脸上鄙视的表情一闪而过，“他们，可能理解不了。”
姜渚从他这句话里隐约听出了一点智商上的认同感，但他并不觉得有多高兴。
沉默了片刻，姜渚又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白浩然：“不为什么。”
然后他俩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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