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晚会之后，十九班算是实实在在地火了一把。
学校贴吧的首页全是相关的帖子，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晚会内容，一眼望去，标题全是：“求姜渚的联系方式！”“二中F4！十九班四个校草！”“求问到底能不能去蹭卜老师的语文课？”“我想学钢琴，现在还来得及吗？”“口琴难学吗？”“求学校批准组建话剧社！”
连带着《送别》《我的天空》两首歌一起，在学校里狠狠火了一把。
这还不算完，负责拍照录像的校园摄影师当天晚上把《如果，未来》的视频放到了微博上，结果第二天，“二中F4”“一二九晚会”竟然上了热搜榜，转发量超过了一万，评论全是在感叹“别人家的高中”“别人家的老师”，一溜儿看下去，都是在羡慕嫉妒恨的。
十九班的崽子们也没有想到，他们弄了一个节目，然后带着整个班一块儿，成为了风靡全校的网红班级，二中F4还变成了实锤，一班四校草，得到了全校的认同。
但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二九”晚会之后，周六，12月11日，是姜渚的生日。
周五这天放假，502寝室的几位爷闲来无事，打算出去约了个饭，郝望北想着，光他们几个人吃饭也没意思，就打电话顺便约了罗飞和班长，徐淼还把十五班的林皓也叫了过来，几个人碰了头，班长一拍大腿，说是他们这次表演这么成功！怎么说也要开个庆功宴啊！
于是班长就在十九班的班群里嗷了一嗓子，把一众崽子们嗷出了门。
连带卜瑜年这个班主任一起的那种。
“不是，我很纳闷啊！”原本打算在床上窝一整天的罗飞裹紧了他的小棉袄，嚷嚷道，“庆功宴不都是晚上开吗？这大早上的，饭店都没开门！咱们去吃什么？西北风吗？”
“我还纳闷呢！”一旁的林皓也捧着热豆浆抱怨，“你们班开庆功宴，关我屁事啊？里通外敌，吃里扒外，小兰姐要知道了，非得削我！”
“嘶——”徐淼不乐意了，抢走了他的油条，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你淼哥带你出来吃香的喝辣的，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林皓敢怒不敢言，捧着他的豆浆溜到郝望北和姜渚身边去了。
这边的郝望北和姜渚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年哥什么时候过来啊？”郝望北扭头问旁边的姜渚，“你要不再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姜渚胸有成竹地说，“他出个门能拾掇一个小时，比大姑娘还讲究，一会儿女生差不多都到齐了，他也就来了。”
郝望北愣了愣：“你怎么这么了解？”
姜渚：“......”
他对郝望北的粗神经有点无奈，上次已经提示到那个份上了，这位钢铁般的直男还是没有悟出其中的含义。
简直没救了。
他们一行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林皓的一杯热豆浆传递着温暖，你捂捂手捂完了我捂，下过雪的早上，街心花园人迹罕至，几个大小伙子便理所当然地占领了所有的长椅。
最先到的是白浩然和高霖，徐淼看着他俩一块儿出现，心直口快地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高霖的耳朵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的：“白哥这两天在我家借宿。”
徐淼了然地点点头，钢铁直男二号遂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他们班集合花了点时间，不过猴崽子们热情洋溢，早起和寒冷都无法阻挡聚餐的脚步，班长表示，一个班就要整整齐齐，没起床的就打电话去连番轰炸，于是三十几个人，一个不差，全部到齐。
卜瑜年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没开车，赶了早班的地铁，久违地感受了一波早高峰，才优雅绅士地姗姗来迟。
他们衣冠楚楚的卜老师出现的时候，一众崽子们早在寒风中冻成了抖如筛糠的鹌鹑，但看到卜瑜年出现，依然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一副痴心不悔任劳任怨的模样，向来没脸没皮的卜老师看了，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还是他家小朋友直接：“出门吃个饭你还要化妆？”
“你不懂，时刻保持着为人师表的状态，是为师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卜瑜年笑吟吟地说，那看过来的眼神里又带上了一抹不正经。
姜渚看到他的眼神就老是心跳加速，简直是怕了他了，最后干脆假装听不到看不到，转过头和郝望北他们聊天去了。
卜瑜年没忍住，觉得他这个反应竟然有点可爱，便摸了摸鼻尖，垂下眉眼一直傻乐。
周五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又是早上，找一家可以容纳几十个人吃饭的地方还是比较容易的，最后经过大家的一致商榷，这么冷的冬天，当然要吃一顿火锅才能回血，于是三十几号人达成了共识，乌拉乌拉地扑进了卜老师倾情推荐的一家重庆火锅店，吃火锅去了。
聚餐就是要吃的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麻辣鲜香的火锅当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而且这家火锅店的老板和卜瑜年是熟人，甫一进店，就特别热情地招待了他们，拍着胸脯表示菜品管够，要什么随便点。
虽然从老板的眼里能看出他对这种大早上聚餐还跑来吃火锅的行为有点啼笑皆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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