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琛从外面走回来的时候手里攥着那张纸，脸色苍白。
“老汪，怎么……”林寒琤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汪琛径直走向会议室。
“你服用过治疗精神方面的药物？”
“以前服用过，怎么了？”徐州被汪琛问的有些发蒙。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上高中的时候，那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我就去看医生了，医生给我开了一点药。”徐州突然心里开始发慌。
汪琛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这件事情你跟谁提起过？”
“以前跟一凡说过，我们还开过玩笑呢，到底怎么了？”徐州声音提了起来。
汪琛没有回答她：“没事了，你先回学校吧，对了，让林寒琤送你回去。”
送走徐州后，汪琛坐在会议室看着桌子上李晚韬给自己那张徐州的精神鉴定报告。
他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李晚韬那丑陋的嘴脸，和嘚瑟的话语。
“汪警官，我觉得你有必要看一看这个。”
“警官，你应该明白精神病的话是不可信的。”
“凡凡是我的女朋友，我很爱她，我不允许有人挑拨离间。”
“警官……”
“警官……”
“汪琛！”
汪琛突然被曲朗的声音喊回了魂。
“你怎么了？”曲朗走到汪琛身边。
“没事，我有点走神了。”汪琛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你把他们叫进来吧，我有点事要说。”
大家进到会议室的时候看见汪琛脸色很差，纷纷投来关心的目光。
“没事，我死不了。”汪琛打趣自己，但是他自己又觉得很没意思。
“刚才、”不知怎的汪琛一开口嗓子有些沙哑，他咳嗽了一声，又重新开口。
“刚才，李晚韬给了我一张关于徐州的精神鉴定报告。”
话音刚落，汪琛就把那张纸传了下去。
“他跟我说的大致意思说徐州是3级，建议送到精神病院治疗。而且精神病的话不能算数，李晚韬希望无论她说什么我们都不要信。”
“假设徐州之前在会议室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有很大可能马一凡的死和李晚韬有关，偏偏这个时候他又拿出了跟徐州有关的精神鉴定报告。”孙雨缕了一下顺序。
“先下手为强。”梁方接过孙雨的话，“李晚韬很可能觉得现在的局面不利于他，于是抢占先机，转变局面。”
汪琛点点头：“我刚才问了徐州，她只是在以前高中的时候吃过药，听她的讲述，她的问题应该不大，她说这件事只告诉过马一凡，我猜应该是马一凡跟李晚韬提过，现在李晚韬拿来压制徐州。”
“我和她谈话的过程中，她没有3级病人的表现，很正常啊。”曲朗的直觉觉得徐州是被冤枉的。
汪琛打断了曲朗的话：“2013年，S市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曾是一个重度精神患者，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异于常人的表现。”
“那不一样，徐州不是嫌疑人，她只是证人，而且她撒谎有什么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汪琛冲着曲朗语调升高，“我、曲朗，我明白你想说什么，而且比起李晚韬我更愿意相信徐州，不光是我，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更愿意相信徐州，但是我说这个事情是想告诉你，李晚韬他敢把这个报告给我，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证明徐州有精神问题，而且，现在的问题在于李晚韬已经有证明徐州的精神问题的报告了，不光是他，现在警方都有这个证明了，徐州的话必然不能作为证据，李晚韬他照样是无辜的，反而徐州还会有误导警方的嫌疑。”
汪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李晚韬不会就此罢手，他拿出报告只是第一步，如果我们不先行于他，他就一定继续会对徐州下手，我已经让林寒琤和小刘跟着她了，她现在是我们重点保护对象。”
“李晚韬为什么会突然针对徐州？”孙瑜有些不太懂，“按理来说，他们的交集应该不大。”
“那天我们去医院，提到过一句徐州，应该就是那次。”汪琛仔细回忆。
黎泽问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蔡亮和曲朗继续从马一凡的尸体上找线索，梁方你和孙雨去找徐州的档案，找到当年她高中的老师，询问他当时徐州的情况。至于刘慧婷……”
“我建议先暂缓刘慧婷的案子。”姜阔寒突然开口道，“一个是时间比较长没有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再一个就是和当事人有关的双方都各执一词，我们不好去分辨。”
汪琛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那今天就先这样，天不早了，大家养好精神准备打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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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汪琛和曲朗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曲朗动了动嘴唇。
“那个连环杀人凶手最后怎么样了？”
汪琛趁着红灯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当时法定程序鉴定他确实有精神病，不用负刑事责任，但交给政府干预治疗了，最后好像病情复发，用刀片割腕，发现的时候已经抢救不回来了。”
“那假如李晚韬被精神病杀了，是不是就可以了。”曲朗眼睛里闪出一道寒光。
汪琛看着他的眼睛不禁身子一颤，眼前的曲朗，至少在这一刻的曲朗变得有些陌生，自己已经不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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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琛：小朗你清醒一点，你是人民公仆，你想干嘛？
曲朗：琛哥，我错了ಠ~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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