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如此。”十七从小不穿亵衣,直接穿上两层衣衫而已。
他的眼睛里似有了水汽,手掌只探入两层襟衫,便到了温热的肌肤上。
十七的皮肤柔滑细腻,宛如丝绸。窈窕的腰身仿佛有一种令人肆虐以求欢快的诱惑。他在她的胸前抚住,以掌心感受着春云丰盈上,有一颗饱满的樱粒。由于手感太过柔嫩,他忍不住扭扯了数下。
十七不觉皱眉。
她对于自己的身体被别人随意抚摸还是有点抵制的。从前他为她恢复功力之时,毕竟只限于脉门百会之类的大穴,许多动作也是隔着衣衫进行的。此时此刻,要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打开,十七觉得紧张了。
不过,再不能闹小时候的笑话了。细细咬着下唇,任他动作。
他的手越滑越下,十七也越来越紧张了……
突然,两人都停住了。
门外传来的米饭的焦香味,还有豆豆呀呀的叫声。
十七迫不及待地一把推开夏泠,将腰带一把扎紧:“不行!”
“不行?”
“豆豆,豆豆……”十七张口结舌,“豆豆还在外边……”
夏泠直起腰,盯着她。
十七的脸沸满红潮:“不能,我不能……”她对此事还是挺害怕。
“为什么?”
“不知道……”十七忽然哭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他抑制住自己的失落,笑了笑。
轻轻抚摸一下她柔滑的长发,手指回过来,将她眼眶边的泪水抹去。
十七感到了他手指上薄茧的粗糙,在她脸颊上一擦,仿佛挑动了她内心隐秘的弦。十七越发泪如雨下,将嘴唇咬出玫瑰色。
夏泠的睫毛垂了下来,十七是个受过伤害之人,虽然她表面总是那般满不在乎的模样。
许多人都说不信命,其实命就是命,怎么走都是命。
他给她把散落的衣襟拢拢住:彼此都不是寻常人,学着过寻常的日子总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站起来转身打算出门去看那锅粥。
十七也连忙起来,紧紧跟着他:“我不是讨厌……夏公子……”
他立住脚,尽量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十七见他没有恼意,也放松了,拉着他的袖子:“我们一起去看粥。”
“还看什么看,说不定锅都烧化了。”
“那就不去看了,我们再试试看?”十七觉得自己拒绝他很不应该,努力调整自己,开始诱惑他。
夏泠说:“没关系。豆豆在外面也挺不放心的,我们把豆豆托了人再作商议。”
“哦,是了。”十七傻笑,还是他考虑周到。
突然,两人齐齐面色一变。
一个脚底如疾风赶月,一个如飞流破海,冲到了毡包门前。因动作太过一致,一起被挤在了半爿圆木做成的门框上。门外的景色已经一览无遗了,豆豆抱着兔子满脸惊恐,面前一堆草烧得火旺,红舌吐星,火光四溅。
“铁锅呢?”十七先忙着找她的铁锅。
“哪还有铁锅?”夏泠说,“十七你快转个身。”
十七转个身,他便退回去,拿了一块铺地的毡布出来,倒上一桶水,将毡布放在火上一通踩踏。
十七根本不帮忙,走到豆豆身边,拍着他安慰他:“没吓着吧?”
她在豆豆身边坐下,看着夏泠救火。
让夏公子放弃舒服优越的侯府生活,洗手做羹汤;让她放下一切桎梏,将自己一切毫无保留地交给另一个人。
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不容易的事情吧?
淡淡的阴影掠过心头,十七徐徐吐出一口气,对自己轻轻道:
惟其不易,更要珍惜。
如此一想,看着夏泠为灭火而忙来忙去的模样觉着分外顺眼。
“夏公子!”十七远远叫着。
“做什么?!”夏季的草水分充足,烧起来黑烟滚滚的,夏泠纵然扑火及时,也耐不住被那烟熏得两眼发酸,加之方才被十七勾挑起来无处发泄的冲动,纵然沉稳如他,也难免有了些火气。
十七将双手都托着自己的下巴,继续甜甜地,无聊地叫着:“夏公子。”
“有事吗?”
“没事,”十七看他拎着乌漆麻黑的毡布向自己走来,笑道:“没事,叫叫你。”
——喜欢你,所以叫叫你。
“我去把布洗一洗。”
夏泠向清河边走去。他的背影看不清面容,纵然头发嵌着根根银丝,依然那样清俊挺拔,气宇轩扬。
十七看得入迷,问豆豆:“夏公子是不是天底下顶顶好看的男人?”
豆豆懂什么?
他和兔子都被那场小小的火灾给吓坏了,钻在十七的怀里压惊。
夏泠弯下腰在水中用力搓洗毡布,他从来未曾洗过什么衣裳,那洗东西用力的模样看着很不对劲,用力都没有用到点子上。他偏偏要求很高,那块羊毛毡子被他洗得花白,他很不满意,继续用力搓洗着。
忽然,他将头一下子扎入了清河之中……
十七呆住了,问豆豆:“你说,他在做什么?”
豆豆很快还了她一个手势:“灭火。”
“啊?”
十七张大嘴巴,大笑起来。从来没有笑得如此开心,如此快乐,如此无忧无虑……
夏泠好不容易“洗干净”那块铺地的毡布,开始打理家中的杂物。
“你不是过几日要去参加羌零人的穆沁尔夏日会吗?你又没有像样的衣服,不如一起去瓜洲买点衣裳,再顺便带一个锅回来?”夏泠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像样的衣裳,我那里还几件绫罗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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