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无效。我认为，他在签订主从协议和拍摄协议视频的时候，意识并不清醒。他在那之前，应该已被调教了很多年。”阿吉尔的语气中带着愠怒，“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
“调教未成年人，这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查出尤里的出生。”Mr.D说，“话说回来，我没想到你居然对那个小家伙会如此上心。”
“我只是有一种责任感。”阿吉尔看了看手里的监护人证件。
“责任感往往都存在感情的前提。”Mr.D微微一笑，“你对那个小家伙的调教进展得如何？”
“别提了，很伤脑筋。”阿吉尔扶了扶额。
“居然让你如此头疼？你不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方面的博士吗？”Mr.D揶揄道。
“一般PTSD的心理干预都是极其温和的。可对尤里，我必须拉下脸来，摆出强势的姿态，才有效果。既要掌控他，又要留心不能伤害到他。这让我很难受。”阿吉尔说。
“或许你只是习惯了当一个温和儒雅的绅士，一时不习惯角色的转变而已。老实说，我已经看够了你永远挂着笑容的面具，你需要更多的情绪。”Mr.D笑道。
“治疗者的职业形象也是影响治疗效果的重要因素。”阿吉尔摊了摊手。
“很多人在遇到自己的Sub之后，才知道自己是Dom。说不定，尤里会激发出你Dom的潜质呢？”经验丰富的BD**俱乐部保护人Mr.D如此说道。
阿吉尔不置可否地笑笑，说：“话说回来，我正想跟你要一根皮鞭。”
“哦？你终于想体验一下Dom的感觉了吗？”Mr.D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阿吉尔摆摆手，打消Mr.D的想法：“不，我并不是真的要打他，只是需要一根教鞭。现在尤里的情绪已经相对稳定了，稍微严厉一点，给他些刺激，或许对他的治疗更有效果。”
“每个Dom都应该有一根鞭子，那象征着他们的权力。”Mr.D赞同道，“你去找静吧，我让他给你挑一条合适你的鞭子。”
“我以为这应该是Dom做的事，静不是Sub吗。”阿吉尔问。
“那要看是谁的Sub。”Mr.D淡淡地说，眼角却流露出不经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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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的器械室仿佛一个冷兵器军械库，大大小小的房间里，琳琅满目的调教道具挂满了每一面墙。仅是鞭具，就占据了整整一个房间。
BD**里的鞭具品种繁多，一般分为散尾鞭（flogger）、蛇鞭、马鞭和扁平鞭等几大类。鞭子象征着Dom的权力，因此多为肃穆的黑色或暗红色，皮革优雅的光泽，让人不禁遐想它将带来怎样的痛苦与快感。
“散尾鞭和其他花式鞭比较适合表演和娱乐性场合，如果用于教育或者惩罚，我建议使用单鞭，比如蛇鞭或者马鞭。单鞭的力道集中，更有气势，也更有威慑力。”
静先生从墙上取下一条藤状蛇鞭，随意挥舞几下，在空气中发出咻咻的响声。他突然反手朝墙角的沙袋一甩，长鞭疾驰而去，竟将抽打得剧烈摇摆。
如果这手劲打在人身上，可得伤筋动骨。阿吉尔心中暗叹，问：“D用的也是这种蛇鞭吗？”
“主人的鞭子是特制的，更长也更厚重，并不好驾驭。”静先生说，“而且对尤里的身体来说，太超负荷了，我并不推荐。”
静先生说得很平淡，让人难以想象几天前，他被主人用那条鞭子狠狠地抽打过一顿，甚至不知道他背上的伤是否痊愈。
“不，我并不需要太大的杀伤力。而且，蛇鞭看起来很需要技巧。”
“是的，虽然蛇鞭看起来最有气势，但要控制好它的力道和精准度并不容易。我们要求俱乐部里新来的Dom都先对着沙袋练习一段时间蛇鞭，才能对Sub使用。Dom的鞭子不能出差错，第一次出手就必须炉火纯青，才能在Sub面前树立威严。”
“看来这并不适合我。”阿吉尔摇摇头。
“那你可以试试马鞭。”
静先生又取下一条约一米长的马鞭。那是一根鳄鱼皮质马鞭，前段镶着一小块黑亮的三角形鞭拍，若打在赤裸的皮肤上，必会立即留下一块红印。
“这个看起来不错，更像一根教鞭。”
“虽然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但力道够大，造成的痛感并不比其他鞭子逊色。”
静先生弯了弯鞭子，证明这条马鞭相当硬挺且富有弹性。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拿着马鞭的样子，像一个帅气的指挥军官。
“静先生，可以冒昧问个问题吗？”阿吉尔看着静先生，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成为D的Sub？”
阿吉尔很早就注意到，静先生修长健美的体型和笔挺的姿态，看起来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但眉宇间，又比正规军多了几分不羁，更可能是特种兵或者佣兵。静先生就像一头孤傲的狼，不应该轻易被驯服。
“我曾经迷失了自我，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放纵自己。是他在悬崖边拉住了我的缰绳。”
静先生的目光坚定而平静地看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他对主人的仰慕与真情。
“他训诫我，教导我，指引了我生命的方向。他拯救了我。”
阿吉尔不知道他们之间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故事，但现在的静先生是如此夺目。
或许，每一场真情投入的调教，都是一次救赎。
静先生把马鞭递给阿吉尔，阿吉尔感觉手中的皮鞭沉甸甸的。他用指尖轻轻抚过马鞭黑亮的皮革，就像骑士在抚摸他的佩剑。
剑本伤人。若心有所念，剑亦可守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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