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眼睛微眯，“这种情况古来有之，战争既不可避，那我们就必须与天斗，与地斗！”
“你小子，还不算太蠢，有点意思，那如何与天斗，又如何与地斗？”
白袍老者哈哈大笑。
“我们修行之人，掌握了天地运行的法则，能借助自身的力量，去改变天候，甚至改变星辰命理，不过，我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会引动冥冥之中的劫数，那就是量劫，我们每改变一步，量劫便在无尽的黑暗中孕育。”
张衍附和。
“小子，你说得对，所以，量劫的形成，其实最初都是由人来决定的，我们改变了一时的天地格局，却为天地带来更大的灾难，你说，这种事又作何解？我们，该不该为？”
白袍老者拂袖一挥，黑子又是覆灭一片。
生杀之力，皆系于一手。
这种感觉，张衍太熟悉不过了。
“小子，你的道心很正，也懂得天地之命数，不过，这天地之间，有很多事，可为之，亦是不可为之。一切，皆系于你手。”
说到这，白袍老者的声音，突然隐没。
“哈哈哈！胡搅蛮缠！”白袍老者的声音，突然拔高。
“小子，你可休要听这个老头子胡言乱语，这世界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断的掠夺和被虐夺！天地之术，在于征伐！”
张衍一瞬之间，便感觉巨大的力量从这个黑袍老者的身上，席卷而出！
张衍举手格挡，黑气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身后万物，竟是直接羽化。
张衍抬眼看去，只见这棋盘之上，充满杀伐，白棋深陷为围困，黑子搅动风云，围剿而杀之，当真恐怖。
“小子，你说，这人类的欲望，是天生，还是后天形成？”黑袍老者蓦地抬头，手中虽然拿着的是棋子，却让张衍感觉，他手中握着的，乃是生杀之器具！
“人之初性本善，欲望乃是后天所形成，我们修行之人，向来遵循无为之为，向来遵循，修养自身之术。”
张衍答道。
“是，你们修行之人，确实有很大一部分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可是，世间凡俗之人居多，你如何让他们克制欲望，而且，每一次战争，都是在推动人类文明进步，你可敢否认？”
黑袍老者，仿佛洞悉了天地之数。
张衍竟是在一瞬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负手而立，举头四望，忽然说道，“战争，是欲望的集合爆发，能够催生的，不过是更强大的杀伐，还有各种杀伐的兵器，如此而已，进步，只能从心之体悟，方能有所进境。”
“你是要为那些凡夫俗子平反？若是他们够强，你们洪荒，如何遭此大难。”
黑袍老者暴喝。
“你如何知晓？”张衍眉头紧皱。
“你心中所念，皆反馈于这无字天壁之中，我如何不知？再说了，你认为你的道便是正确？你们传道者，为何不受其功法，让其争夺，让他们拥有保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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