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眼睛直勾勾的盯住裴致：“你。”
裴致没料到顾笙会是这个回答, 他一瞬间变了脸色，拒绝的话涌到了喉咙口。
顾笙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放过他每一个表情变化。
看到肉眼可见的抵触之后。
顾笙在裴致拒绝之前，摇头一笑：“开个玩笑, 你不会当真了吧？”
裴致抿了抿唇，审视着顾笙，没说话。
顾笙举起酒杯朝他晃了一下：“谈个合作，怎么样？”
她看起来毫不在意, 仿佛刚刚的话真的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
他不懂女人，也不在乎, 既然顾笙这么说, 也就作罢。
至于和WE合作, 那自然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况且顾笙帮了他这么大忙，裴致没有拒绝的理由。
下一秒, 他眼角一挑，重新端起酒杯, 和顾笙碰了下杯：“求之不得。”
“我要绝对的优惠。”
“那是自然。”
一杯酒结束, 关于合作的话题也随之结束，两人约了改天再细谈合作细节，顾笙起身送裴致离开。
裴致驱车离开香亭水榭, 漆黑的夜色里, 他没看到某个角落里一闪而过的闪光光亮。
裴致回到公司, 立刻召集了公司高层开会, 下达了新的命令。
又是一夜忙碌。
直至半夜他才疲倦至极的靠在椅背微微小憩。
黎明时分，天边翻出一抹鱼肚白，裴致收到副总消息，已经找到了杨卓曦。
事情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抽丝剥茧般的让真相浮出水面，裴致挂断电话，终于得以喘息，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完完全全吐完，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声音有些惊慌失措：“裴总，微博上，又曝出了一则新闻......”
裴致太阳穴重重一跳：“又出什么事了？”
“一则有关您和顾笙小姐的绯闻。”
绯闻？
不是公司的事？
裴致松了一口气：“找人压下去就行。”
助理：......
他们裴总真是心大，要是给总裁夫人看到这则新闻，啧啧啧。
看来他很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裴总，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和女人对它的重视性。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门口，有人敲了门。
裴致抬眸：“进。”
公关部经理走进来：“裴总，原先的事有结果了。”
“讲。”话落，看了眼还杵在旁边的助理，裴致微微蹙眉：“还有什么事？没有事的话你就出去吧。”
助理：......
不怪他。
真的不怪他。
助理默默的点了点头，在心里给裴致点了三根蜡。
办公桌前，裴致则一脸面色严肃的看向公关部经理：“你说。”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原先放出来的视频确实是KASHA搞的鬼，至于那则视频里反应的地区分店不愿退款，原因是因为购买者拿了ZA高仿的A货去挑事，还有的是拿了戴了好些年的珠宝去退款，所以分店拒绝退款，这些人和在ZA门口聚众闹事的人应该都是KASHA找的人。”
“联系那些人去做澄清，并再一次向广大购买者重复一定会退款的事情，表现ZA的诚信。”
“好的裴总。”
公关部经理退出去，外面又有人敲了门，裴致抬手示意人进来。
一番忙碌，直到中午，才算是有了短暂的空闲，裴致驱车回医院。
医院。
上午，哄了小宝宝吃过奶睡着，肖禾终于得空，拿出手机点进微博，看看有没有什么有关ZA的新消息。
不料，没看到有关ZA的新消息，倒是看到了一则绯闻。
在热搜第一条，绯闻的男主人恰是裴致。
肖禾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点进去。
入眼便是好几张照片，有点模糊，一张是夜色里车窗后面一张微暗的男人侧脸照，一张男人站在车边的全身照，一张男人走进一幢别墅的背影。
可尽管再模糊，夜色再暗，肖禾还是一眼看出，照片里的人是裴致。
追在裴致身后十年，她永远能第一时间在人群中精准的看到裴致。
裴致在她的眼里，永远都和别人不一样，在发光。
认出他，一个背影足以。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道名为“ZA总裁裴致和WE千金顾笙深夜约会，疑似好事将近”的标题，肖禾视线匆匆下移，看向正文：
——昨夜晚八点，近来那位声名狼藉的ZA总裁裴致深夜赴豪宅约会，据悉，那处别墅是WE那位女千金顾笙在国内的一处私人住宅，那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据我所了解，两位从小就是世交，两家关系一直不错，两人更是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的青梅竹马，虽然WE的那位女千金顾笙在后来出了国，但去年又回了国，回国后，两人多次相见，此次深夜约会，不知是否好事将近？而ZA近来曝出的事情又是否会影响......
从头看到尾，肖禾手一抖，手机倏然滑落在床上。
所以，这就是裴致跟她说的所谓的公司的急事？
还是说有什么公事，需要深夜在私人住处解决？
早上他走的那么急，难道就是为了去见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
肖禾心乱如麻，像是有根刺梗在了喉间，拔不出去，咽不下去。
连呼吸都跟着急促。
眼泪渐渐涌出眼眶，这些天来积攒的委屈，忽然就像潮水一样排山倒海的涌上来，在一瞬间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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