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谈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曼曼怔了下，说道：“我百分百纯种地球人。”说完后，曼曼却是有点儿心虚。百分百纯种地球人身上又怎么可能当寄生外星人的高级营养剂？偏偏地球人那么多，目前又只有她一个人能见到外星玩家。
一个还说是巧合，那两个呢？
曼曼说：“我以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秦薄直视她的双眼，沉声说：“你向我隐瞒了事情。”
曼曼内心咯噔了几下。
秦薄说：“秦烨睡着了，他听不见我们的谈话。别墅里我放了防干扰的加密装置，在我的母星里，是最高级别的军用加密装置。”
曼曼忽然想起那天小猫来别墅里找她，秦薄恰巧提了句头皮屑打消了小猫的疑虑。
她咽了口唾沫。
……难道秦薄发现了？
她抿紧唇。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紧张，秦薄难得缓和了面容，褪去眉宇间的审问架势，放轻声音说：“你可以放心说。”说罢，又觉得眼前只是个小女孩，不应该拿自己星球那一套来对她，声音里又温柔了几分。
“曼曼，我可以以我母星淡尔特星球的名义发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曼曼眼神顿变。
她听到了什么？
淡尔特星球？
她从来没有将秦薄和淡尔特星球联系在一起。因为莱维特的游戏规定，基本上出现在地球上的淡尔特星球人都是通过莱维特的游戏系统虚拟出来的地球人形象，所以当得知秦烨身上有寄生外星人时，曼曼立马就排除了秦薄是淡尔特星球人的可能，宇宙里星系无数，淡尔特星球能找着地球，其他星球也一样可以。
身为一名上将，秦薄很容易察觉到曼曼眼神的变化。
他说：“张远和方小猫不是地球人。”
曼曼惊诧地看着他。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雅兰酒店里，张远用了药剂，那时我开始有所怀疑，直到在艾家村的后山方小猫和张远又用了药剂。我有个哥哥，他有些恶趣味，喜欢研究乱七八糟的药剂，时常被人诟病称之为不务正业。”
曼曼试探地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莱维特·霍伊尔。”
曼曼想起当初方小猫和张远的对话。
“……莱维特姓霍伊尔！赫赫有名的天才家族！霍伊尔家族出了一对天才兄弟，莱维特是兄长，克雷斯是弟弟，刚行成年礼就率兵歼灭虫族，我们年轻有为的上将！可惜英年早逝呀，那阵子莱维特谢绝见客半年，同时游戏设计工作也没停下……”
曼曼动了动嘴，说：“克雷斯·霍伊尔？”
秦薄端正身体，眉峰里赫然有一股子正气。
“是。”
同时，漆黑深邃的眼瞳里掠过一丝深沉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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