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前奏。
施故笙坐在真皮转椅上，看着电脑屏幕上一跌再跌的股市，愤怒地火烧眉毛。这被叶氏绊的一脚不知要亏损多少公司和员工的利益。
“好你个何默。”他双手撑在玻璃桌面上，眉头锁在了一起，嘴角勉强地微微上扬，开始盘算起下一步棋来。
他的野心不仅仅局限于上海第一集团，他还想吞并更多的企业，一方面增长内部的实力，一方面扩大施氏的规模进攻海外市场。当然，叶氏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暗处小小地耍了下花招，叶氏就这么大动干戈地和他在明面上开起火来。
施故笙因为他的大题小做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放着好好的女婿不当，想上位想疯了，给了他一个行政总裁的位置就真当自己是老大了不成？凭着施家和叶家的世交，叶老头子在的一天，顾着情面就不会损施家一寸，真不知道何默是怎么想的，宁肯触动太上皇的逆鳞也要来反咬自己一口，简直跟疯狗似的，只懂得乱咬人而不懂得收尾。
“进。”施故笙收起表情，关掉了股市界面。
“施总，明天是天海房地产的竞标日。”安达抱着一摞文件走到他的桌前，将图纸分散开摆放在玻璃面上。
“怎么还有竞标？我们不是早和天海老板谈好了吗？”他不悦地抬眸瞪着她，要一个交代。
“天海老板一时改了主意，不打算跟我们继续续约，想让海岩这块地有更多的规划选择，而不是仅止于住房小区或是私人别墅……”安达复述着传真上的原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自己说漏说错一处引得他迁怒自己。
“混蛋！”施故笙大手扯过桌面上的一叠资料，怒不可遏地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策划部关于这片别墅区的计划书都做好了，说退约就退约，以为我是好糊弄的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一定是……”
传达完合作方的意向后，安达识趣地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冷静情绪。
“……何默。”施故笙像失控地野兽一般，任由自己尽情地释放坏脾气，桌面上一大片的文件散落一地，黑色的文件盒破破烂烂地倒在各处，新买的电脑屏幕被圆珠笔划出一条长痕。
一张憔悴的脸上写满了疲倦，凸起的眼球下面是深重的黑眼圈，嘴唇有些发白发紫，精神萎靡涣散，眼神里却冒着邪火，幽深的恨意看得让人心里发毛。
此时，叶氏大厦内，何默满意地翻着吞噬施氏股市得来的一大笔进账，在日历上标记了一个大红圈，下面用签字笔写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竞标日’。
“那批货，怎么样了？”他点燃一根香烟，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圈云雾。
“已经在码头让警察扣留了，估计又是一次血亏。”男子穿着施氏的工作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
“好。等这笔案子结束了，你就来任职吧。”何默闻言毫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心情极好地抖了抖烟灰，将烟头湮灭。
烟这种东西，还是更适合失败者。
“多谢何董！”男子也忍不住跟着释放了笑意，一想到能坐上分公司副总的位置，他就觉得自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行了，下去吧。”何默招了招手，男子了意，立马起身退了出去。
“傻瓜。既然会背叛第一次，那么第二次又有何难？我又怎么可能留为己用呢？”他眯起眼，嘴角的弧度垮了下去，带着几分冷意和骇人的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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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菲，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和她在客厅里说说笑笑腻歪了一晚上，叶语涵突然有些不舍得和她分房睡了，在叶霏菲起身的瞬间拿遥控板关了电视，黏在她的身后跟着她。
“哦？”叶霏菲走着猫步，先一步进到她的卧室，转过身媚笑着看向她。
“你想和我一起睡？”她软若无骨似地轻轻倚在门边，头靠在手臂上歪着，眼睛半眯成两道月牙，柳叶眉舒展开微微上挑，嘴角向上勾起一个浅浅的酒窝，红唇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蜜色。
叶语涵看着她笑得妖艳倾国倾城的容颜，一时看呆了只能木讷地点头。
“想得美！”叶霏菲收起表情，却还是克制不住笑意的滋生，半严肃着脸把门狠狠关上，顺便把锁给上起。
幸好她出于本能往后退了一步，不然鼻子上不止是沾点门灰这么简单了。叶语涵灰溜溜地耷拉下脑袋，可怜兮兮地含泪，转着眸子想要把这扇门给瞪穿。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确定叶霏菲是真的不会让自己进去，她这才不甘心闷闷地回自己的房间去。
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望着的是熟悉的吊灯天花板，可她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叶霏菲这个人。
一想到叶霏菲身着那身半透明性感内衣，软软的靠在门边暗送秋波的样子，叶语涵就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羞耻感涌上神经末梢，她像触电一般立马起身，去摸床柜上放着的玻璃杯，想出去接点水来缓缓。
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阵也没有碰到，她只好开灯，拉开放着纸杯的柜子，幸好还有三四个纸杯叠在一起放在里面，叶语涵弯腰拿起，发现纸杯下面压着一大串银色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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