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霏菲却伸出手将她抱入了怀里，怜惜地用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小心翼翼地拍抚着她因为呼吸而起伏地后背。
“我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死一般的寂静被她打破。
叶语涵心跳漏了一拍，好像有点发疼。疲倦地合上眼，依靠在她的肩上。
“好。”
她也不指望一向当惯了缩头乌龟的叶霏菲能说出什么来。至少，至少没有再把她推离身边不是么？
叶霏菲不是想玩放长线钓大鱼的游戏么？她叶语涵也行。
“但是我要约法三章。”叶语涵举起手，比了个数字三。
“你说。”听到她的保证后，叶霏菲暗自松了口气，可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一，你必须像以前那样正常对待我。”
“二，你不准拒绝和我一切正常的亲密接触。”
“三，你不能再因为一时起兴就随便来跟我玩暧昧。”
“能做到么？”她挑眉，恢复了往常精明的样子。
“能。”叶霏菲是个心很大的人，虽然对着叶语涵会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自在，但很快就被粗神经的思维抛之脑后了。倒也是乐得其中。“至于玩暧昧这个我真的没有刻意去……我只是觉得害羞的小语涵特别可爱罢了……”
“……”叶语涵沉默了。
“那些无意识的行为是我的错。对不起。”
看着叶霏菲一副乖巧认错的样子，叶语涵反倒觉得自己被将了一军。
她这是被她天然腹黑的属性给炸出真心了？
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啊，叶语涵你那几十张奖状都白拿了。
算了，一次性说清楚也免得再畏畏缩缩地面对她。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叶语涵也看开了，自觉和叶霏菲拉开了一点距离，从她身上起开收拾东西去餐厅了。
叶霏菲偷偷看向中间和自己隔了一米远，并排走着的叶语涵，心中莫名的郁闷。
叶语涵说她爱她，她很郁闷。
叶语涵要靠近她，她很郁闷。
叶语涵要远离她，她闷上加闷。
“干嘛离我那么远？不是说了可以接受正常的亲密接触么。”实在是被乱糟糟的想法冲昏了头，叶霏菲不耐烦地牵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旁，感受到了叶语涵手心的温度，心里的郁闷这才散去了一些。
“没有啊，刚刚那是正常距离。”叶语涵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主动，惊讶地低头看着她的神色，因为别扭而皱起的眉头配上稍显圆润的小脸，竟有几分可爱的韵味。
她哑然失笑。
“哪有亲人是那样保持距离的？”叶霏菲不满地反驳道。
“喏，你看看。”叶语涵抬了下下巴，示意她看下周围。
餐厅里来往的人难辨关系，能认出母女关系的唯一一对，小女孩也是可怜巴巴的跟在妈妈身后小碎步的走着，倒的确没有哪一对是像她们这样明目张胆手牵手地紧贴着走的。
“……”叶霏菲脸上挂满了黑线，却还是不松开紧握着的手。“你这是典型的从众心理。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们做什么干嘛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于是乎叶语涵听信了她的歪理，被她执拗地牵着走了一路。一直走到餐桌前，拉着她坐到自己身旁，这才放开了手去拿菜单点菜。
叶语涵专心致志地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瞄到了订单上一半都是她爱吃的菜，心里意外的喜悦。
革命尚未成功，这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用过午饭，周老板一通电话打来，两人赶忙回到房间取了案子的资料赶往浩天集团开会。推开玻璃门，叶霏菲挂上了和蔼的职业微笑，将公文包交给身后紧跟着的叶语涵，让她去插u盘准备发言。
“周董抱歉，路上有点堵车耽误了会儿。”叶霏菲跟围了一圈的老总赔着笑。
“没事没事，叶小姐也是才飞过来吧。这么急着让你赶来也是我们的疏忽。”周董全名周浩明，是香港近年来数一数二身家过亿的房地产大亨。而她们此次来的目的也正是为他在上海买下的土地做规划。
周董不像别的那些商人，入了中年依旧是平坦的肚子，厚实的身体和凛冽的眉眼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畏感。清明的眼神落在她们的身上，比那些油腻的大老板舒坦多了。
这也是叶霏菲愿意带叶语涵来的原因。她当这个总经理却没少干行政部的事，一有什么出差的大案子都是让她亲自去谈。这一来二去的，不少大富豪也动了些许邪念的心思，被灌酒摸摸大腿什么的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叶语涵不一样。
叶语涵放下白布，将投影仪打开，点开PPT投放在屏幕上。走过去拍了拍叶霏菲的肩膀，示意她准备好了。
“周董这个案子鄙公司在半年前就有所耳闻了，也有跟周董谈这笔生意的念头，所以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被公司下令去准备这件案子。对于这块土地的规划，三个月前我已经策划的差不多了，但是近在三天前，我又上网合理联系朋友调查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发现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她敲了下桌子，叶语涵点着鼠标切换到了下一页。“就是这里。”
她拿着圆珠笔在PPT地图上的一处地方勾画。
“在三天前，我们查到了在这片别墅区紧挨着的河流上游在拆分工厂。那家小工厂平日里的生产排污很少才敢修建在上游，但是拆和建是两码事。残留下来的机械材料很容易被他们省成本排放到河流中流下来污染水源而影响别墅区的景观。所以我想建议可以投资一部分到净水的工程中去，以免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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