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许子航发现他手机ok键有点不灵了，要很用力才可以按得动，他终于把推箱子的第8关玩完，发现李承锦盯着手机时不时笑一两声。
“啊？” 李承锦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承锦没忍住，拿手机到许子航面前：“怎么样？”
许子航探头过去看，绿头发双马尾，他哟了一声：“这不是你最爱的那个吗？初音。”
“对啊。” 李承锦挑了挑眉，“她好看吧？”
“嗯嗯，这谁啊？”
“嘿嘿，不告诉你。” 李承锦夺回手机，又把图片点放大。
“……说！” 许子航一把勾住李承锦的脖子，用手捏住他两边脸颊变成香肠嘴。
“……等等等等…” 李承锦挣脱许子航的手，把自己刘海整理好，“就一经常给我留言的女生。”
许子航凑过去看他点开的消息，这都什么啊，今天吃了什么老师说了什么朋友讲了什么，流水账写日记呐？李承锦回一个字那边能兴奋地说上好几句。
“我觉得其实还挺可爱的。” 你别说，这习惯了以后，一天不翻翻消息都有点难受。
许子航摇摇头，往后桌一靠，捧着书拆穿他：“你是因为照片才觉得人家可爱吧……”
“嘿嘿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也不是全部哈。” 李承锦一边说着一边又打开照片，怎么说，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毕竟初音是他的女神，这也太让人没有抵抗力了。
许子航听完就丧失兴趣了：“回你座位去，上课了。”
不过他心里一动，点开手机QQ，看了一下和姚戈的电话框，还停留在那天姚戈问他电话号码的时候。
回想起来还和做梦一样，他怎么就和姚戈联系上了。
“你还记不记得姚戈？” 许子航课间操的时候问李承锦。
“记得啊。” 李承锦一边敷衍着踢腿一边说，“东仔那会儿不是还说他不仗义嘛。”
“哎不是，他人特别好。”
许子航后来才知道东仔那会儿就对舒欣有意思了，舒欣对姚戈那么好，那可不让他嫉妒嘛？不过当时主要是他自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姚戈拒绝他。
那天许子航和姚戈聊天都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仿佛这两年的隔阂都不存在。不过他们也没说多久，姚戈他妈回来了就得挂了。
“哦，我和他没说过几句话。就记得他有酒窝。你怎么好好地想起他了。”
“没怎么……不是，你怎么连他有酒窝都记得？” 许子航这会儿动作都停了，转头去看李承锦。
“……我记人脸的特征很厉害的好吗。”
“好吧。”
田飞在家里躺了三天，他在学校人缘不错，找别的老师代课很容易。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头是没什么事了，就是圆规扎的好几个伤口还有点深，肩膀有点肿起来，他去打了破伤风。没想到姚戈发起狠也挺凶的。
田飞想到这里啧了一声，真够麻烦的。说到底那天也不算喝醉，无非是借酒装疯，做了平时心底想的事，他一路做好孩子好学生好老师太久了。
田飞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刮了胡子。
“姚戈，这题你来答。”
姚戈低着头，翻着自己的英语卷子。他同桌雷子用笔触他，小声提醒：“田老师叫你。”
姚戈嗯了一声，继续写英语阅读。全班都转过去看姚戈，从鸦雀无声到窃窃私语，田飞站在讲台上咳了两声，换了一个人起来回答。
下课铃声一响，姚戈就收拾好自己书包准备去食堂吃午饭，田飞被几个学生围着问问题，抽空喊了一声：“姚戈，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 依旧被无视了，他望着姚戈的背影，有点无奈。
“哇噻，你和飞哥吵架啦？太牛了你，直接无视他。” 雷子是个小胖墩，但胆子和身材成反比，最怕的就是老师，“也就你敢堂而皇之不听课了。”
“嗯。” 姚戈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我想去西区食堂吃砂锅面，你去么？”
“行啊，走走走。”
姚戈端着自己的面，先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帮雷子拿了份餐具，喊他：“这儿。”
“饿死了。” 雷子对比自己满满的一大锅，“你吃这点儿就够？”
“嗯，我感冒还没好，有点吃不下。” 姚戈往碗里倒了点醋，假装不经意地问雷子：“你知道哪儿可以卖录音笔嘛？”
“你要那个干嘛？”
“我想把有的补课老师说的记录下来，可以复习。”
“哦哦，我回头给你问问我姐，她工作好像经常要录音，她肯定知道。”
“嗯。” 姚戈吹了吹汤，喝了一口，“那你问了之后能不能帮我买一支？我给你钱。你觉得明天可以拿到吗？”
“没问题，等会儿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如果他能买的话，让他晚上回家给我。”
和雷子道了声谢，姚戈用筷子夹了一小簇手擀面，另一只手举着勺子接着，送进嘴里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汤底是用骨头熬的，姚戈最喜欢他们家。他把黑名单里的人拉出来，发了一条消息说明天下午见，又把人重新拖回黑名单。
对面的雷子唏哩呼噜地嗦着面条，姚戈稍微把碗往回收了一点，眼看着他嘴里的汤汁溅到桌上，姚戈丢了一张纸过去：“你慢点吃，吃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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