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再梅庄门口候着，一件苏如墨和东方不败回来便立马迎上来，“哑婆要我来领东方公子和主子去厨房，大家都在那候着。”
东方不败本想拒绝来着，话还没说出口手腕便被苏如墨制住，指间的银针也被夺了去，另一只手还抱着锦球。
“莫闹，”语气依旧温和，“除夕之夜就应该讨个彩头才是。”
“红包？”东方不败心中一动便问出了口，自己一听，随即有些懊恼的撇过头去。
“你若是想要，我明儿包一个给你。”苏如墨拉着人往厨房去，顺口应承着。
“本座岂会稀罕。”他不过是想到幼时自记事起每年都会收到娘亲给的红包。
“是如墨稀罕。”
“闭嘴。”
随在身后的暗十禁不住捂住嘴，忍笑忍得有些难受，抱着熟睡的锦球去了西院。
厨房偏厅的桌子上有一盆剁碎的肉馅，一旁是已经揉好的面团，瓢里有些面粉。
苏如墨偏头对进了偏厅便立着不动的东方不败道：“饺子，会包吗？”手中还麻利地擀着饺子皮。
坐在一旁的哑婆笑了笑便拿过一张饺子皮包起来，动作缓慢，是在让东方不败观摩，不消一会儿便捏出一个花型好看的饺子，玲珑小巧，样子看着便十分讨喜，也添了几分食欲。
奴误也顺着说道：“试试就会了。”手指动了动，又一个讨喜好吃的饺子成型。
东方不败凝眸不语，稍许便净了手和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来。手掌托着饺子皮，往上面添点肉馅，偏头看了眼哑婆后便着手准备自己手上的饺子，纤指捏着饺子皮的边缘合到一起，停了片刻又扭头瞧着哑婆手上的动作。
东方不败学得认真却总是不得法，最后便省了捏花边，直接将饺子皮合到一起。
苏如墨瞅着他那般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包的差不多的时候暗十和其他几个东方不败未见过的人一起生火把饺子分批煮了。
“如墨喜欢吃这饺子。”白瓷勺子中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饺子，没有花边。
东方不败恍若未闻，低头细细品尝着。
待大家都停了吃食，哑婆掏出一叠红色的东西，分了一个，正是先前东方不败所想的红包，只是当哑婆将红包递至东方不败眼前时东方不败并未立即接过。
“这算是彩头了吧！”苏如墨偏头便见他的唇瓣上多了一排月牙印痕。
东方不败不露一语，进了门槛便见房门扣上，而苏如墨则被拒之门外。
苏如墨盯着已经阖上的房门笑了笑便离开了西院。今夜却是晚了些。
而房内的东方不败不则和衣躺倒在床上，凝视着手中的红包，眸中映着恍惚的光亮。
岁末辞，旧岁别。外面风寒，不知何时飘起了雪，卷进未关的窗子打湿了宣纸上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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