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霁很轻,抱在怀里跟抱小猫似的。
盛星阑想起乔霁表妹曾说过乔霁身体不好的事情,再结合怀中的瘦弱的人,可想而知他的身体是病态的瘦。
他半是安抚半是怜惜地问乔霁:“小岚之前给我说你身体不好。”
乔霁点了点头,靠得更深些,把自己的头完全埋在盛星阑的怀里,声音沉闷:“嗯,小时候在医院都住了两三年。”
病危通知都下了好几次,只是他命大,在鬼门关徘徊多次还没被拉进去。
别家小孩都在玩泥巴交朋友的年纪,他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家静养,他还怀疑过自己神奇的脑回路多半就是那时候缺少与人的沟通造成的。
盛星阑在他突起的脊背上顺毛一般抚摸下来。
单是安慰,没有**的夹杂。
乔霁喜欢这种感觉,舒服地在盛星阑的怀里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用脸蹭了下。
没有多问别的,盛星阑抱着他走了半条路,乔霁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恢复知觉自己要求要下来,盛星阑才把他放下来。
现在是十点钟,两人走在静悄悄的小路上。
乔霁主动拉起盛星阑的手,说道:“我的病没有根治,但是被控制得很好,医生说要是保持下去一辈子都不会犯病。”
“是什么病?”
“嗯——”乔霁难得说了个笑话,“挺稀有的,稀有到要拿我的名字命名了。”
盛星阑扯起嘴角,在乔霁的手心掐了一下:“会说冷笑话了?”
可能是刚才做过亲吻这种亲密事情的滤镜加成,乔霁怎么看盛星阑怎么觉得顺眼好看,平时总是被他忽略的所谓的‘荷尔蒙’也能感受到几分。
现在的盛星阑就像是一座盎然的山,而乔霁可以随时靠上去寻找温暖。
他说话不自觉放柔了很多:“不用担心我的。”
盛星阑寻找到乔霁琥珀色的眼珠,沉静如春风,他的思绪飘得远了些,回想起了很远的事情。
是一条在他记忆深处流淌的小溪,清澈透明,奔向无尽头的大海之中。
“盛星阑?”乔霁见他没有反应,喊了他一声。
盛星阑回过神,发觉自己和乔霁握在一起的手正在用力,急忙松开之后道:“走神了,不好意思。”
“嗯。”
盛星阑捧起乔霁的手:“捏疼了吗?”
“没有,”体质问题,盛星阑的力气没有多重,却在上面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红色,乔霁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一会就消了。”
“我下次要是没注意,你可以踹我一脚。”
乔霁倒是摇头:“真的不疼,只是体质问题。”
要真是踹盛星阑一脚,他觉得盛星阑没什么感觉,自己先抱着脚痛哭。
现在的盛星阑又有点过于小心翼翼,看乔霁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易碎品,需要轻拿轻放。之前逗着乔霁还在他的耳垂上咬过一口的人可能是总算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蛋糕,虽然只是一小口奶油,也是满足了被他掩埋的愿望。
再次牵起盛星阑的手,这次乔霁抓着他的手指,让盛星阑的骨节被他的掌心包围。
磨磨蹭蹭总算是走到了乔霁的宿舍楼下,背景音是宿舍阿姨正在播放的《婆媳一台戏》,剧情可能已经开始狂奔,电视里传来omega的尖叫和摔碎东西的声音。
盛星阑再深情款款的眼神在这种配音下也发挥不好。
更别说乔霁,他从情动中回复之后表情又变得冷淡起来,要不是嘴唇还沾染着盛星阑咬出来的红润,盛星阑觉得现在给他一张卷子他都能埋头做个满分。
“我上去了?”
“去吧,”盛星阑把他凌乱的头发整理得规矩些,念念不舍放开他,“明天见。”
他目送着乔霁往宿舍楼走,才准备转身回去,蓦地一双手缠上他的腰,从他的身后搂住他。
搂住他的手细长纤瘦。
“乔霁?”
身后传来乔霁的声音。
“之前都是你偷袭我,总该轮到我了。”
书卷墨香缠绕着,盛星阑的手覆盖在乔霁的手上,低下头看见昏暗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正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他转过身将乔霁抱在怀里,有些为难地皱眉:“我想想……”
“嗯?”
盛星阑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将头埋在乔霁的侧颈胡乱地蹭了几下。
乔霁一下僵硬住。
虽然他信息素闻不到,但是他是有腺体的啊!
盛星阑蹭的就是他腺体的地方,乔霁后背上的毛都差点炸开。
久违的本能爬上乔霁的大脑,他甚至以为盛星阑要张嘴用虎牙叼住腺体,吓得他想转身就跑。
怀里的人浑身僵硬,盛星阑还以为是他还不习惯过于亲密的动作,抱住他的动作重了些,稳稳将人禁锢在怀里,直到他满意地感觉乔霁现在全身都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时候才松开手。
乔霁腿又软了,抓着盛星阑的领子。
盛星阑笑着说:“你亲我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
不是一回事啊!
乔霁抓狂地在心里吐槽,表情差点没有绷住,最后等他总算是缓过来才松开盛星阑的领子。
最绝的是盛星阑从裤兜里拿出一瓶小小的香水:“你之前不是问我香水吗,我托朋友给我买了瓶给你。”
乔霁抖着手接过:“谢谢。”
“回去吧,早点睡。”
“嗯。”
“你闻不到信息素,可以将就闻闻香水。”
“……”乔霁把香水揣进兜里,快步走进宿舍楼,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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