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你写语文作业了吗?”皮澈与小心翼翼地问。
苏念抬头,放下笔,喉咙口唔哝一声:“恩。”慢慢地从桌面的书山中抽一本书。
皮澈与帮她稳住山顶,美滋滋地接过了,笑道:“谢谢。”
苏念抬头看他一眼,“恩。”
他转身要走,苏念突然开口:“英语?”
皮澈与停住脚,转身思考了一下,问:“英语作业吗?”那不是我负责的,是橙子……,“啊,我一会儿收,你先给我也行。”
苏念递给他,说:“不用谢。”
啊啊啊啊,苏念怎么那么可爱鸭,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但是怎么看都透着股可爱的气息。
皮澈与整理好了语文的,放在讲台上,又去收英语,把将要走上来的楚呈赶回去:“我来我来,你去写53吧。”
楚呈不解,刚要问,看到他手上几乎崭新的作业本以及“苏念”二字,了然地说:“好说好说。”又凑上去低声夸赞,“进展不错哦。”
皮澈与给他个眼神,眉头挑起,端的是骄傲的俩字:那是。
收拾完作业,还是得叫上楚呈,俩人并肩往办公室走,去送作业本。
但是要说进展,他和苏念之间确实没什么进展。苏念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对他也爱答不理的,能说上话是挺好的,非常好,但回应的是单音节和词语,几乎没有成句。要照一般人,皮澈与定然不愿意去搭理她,甚至避而远之,但是这是苏念,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哪怕就是天天打他,都心尖泛了蜜。
但是他还是想要更多的进展。
快放学之际,皮澈与终于忐忑地摁下了发送键。苏念打开手机,显示:我送你出校门口?
皮澈与撇头盯着窗边,见她放下了手机,自己的手机没有震动,他低下头确认,确实没有回信。来来回回刷新好几遍,还是没有。他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地在草稿纸上写:被拒绝了。一笔一划,虾爬一般。
习惯了放学晚些走,哪怕不是跟她一起出去也要目送她安全上车,今天也不破例,远远跟在她后面。
嗯?苏念走的是停车场的方向?她今天约架小树林了?
皮澈与三步并两步上前,问:“……”
问什么?
问她为什么来这儿?
却见苏念站在停车场门口,抱胸站着,看他。
皮澈与:?
苏念:?
“拿车。”
皮澈与:!
“马,马上!”
皮澈与推了车出来,问苏念:“我帮你拿包?”
苏念将包递给她,两人不小心擦到指尖,她触电一般缩回手放在胸前,紧紧攥住,有些发狠地揉搓着。
“对……对不起。”皮澈与以为她觉得厌烦,连忙道歉。
“没事。”先行走了。
他看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的身体,发誓以后绝不跟她再进行身体上的触碰了,苏念看起来是很讨厌这个的样子。还好她没有怪罪自己,这么一想,他还是有点分量的是吗?
他跟上苏念,走在她侧面,两人各自有着心事,一时无话。
还是皮澈与,打破了沉默,先开了个头,说:“我下次会注意的。”
“恩。”
皮澈与想想,又问:“你中午都回家吃饭的吗?我从来没有在食堂见过你。”
“恩。”
怎么都是单音节啊……他绞尽脑汁,又找了个话题:“我看你每天都是计程车上下学,你可以自己骑车的,啊,骑车是有点晒,那你父母呢?他们太忙了吗?”
苏念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警告:“别问。”
那眼神阴鸷而愤怒,皮澈与收到指令,说:“对不起,我不会再问了。”
“恩。”恢复以往的淡漠。
走到桥中,河水静悄悄地流淌,在夏末显出些凉意来,“你是不是每天都睡不好?”他突然想到这一茬,问了出来。
苏念撇头看他一眼,良久说了句:“神经衰弱。”
啊,还真被我猜对了。但这份喜悦马上被心疼所覆盖,他犹豫下,说道:“那你要多吃点富含蛋白质、VB和VC的食物,平时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讲。”
苏念不置可否。
皮澈与也习惯了她这副心事重重低着头走路的模样。
有一种寂静而又落寞的美,美到让他心绞痛……
路只有那么长,皮澈与陪苏念在路边打车,因为有了皮澈与,苏念不用自己打车,低下头玩手机。
皮澈与突然觉得这样安安静静也挺好的。
他发誓的确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他看到苏念的QQ聊天界面上有一句
——试试跟我在一起。
——……
是不礼貌的,但是也是愤怒的。
苏念抬头,皱眉。
他慌忙收回了目光。
“打车。”别看我。
她没发现自己偷看了她的聊天记录。
将人送上车,皮澈与支吾到:“如果可以,我可以接送你上下学。”毕竟你一个女生,坐出租车也是不安全的。
苏念拉上门,指了指手机。意思是有事QQ聊。
出租车启动了,心绪凌乱的皮澈与跨上车跟在后面。
到红绿灯车停下,苏念感受有人在盯着她,于是回头看,竟然看到那傻大个还跟着,心下十分惊讶。
他要干嘛?追出租车?
她指向非机动车道。
谁想他只是对她笑了笑,汗渍渍的皮肤在太阳下闪着光,她看口型辨识——不怕。
谁怕了……
莫名其妙,跟哄小孩似的。
苏念回过头继续玩手机。到家付账下车,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奇怪的傻大个。
皮澈与自然是冤枉,他跟着出租车到了个小区,门口安保很严格,苏念估摸玩手机太入神了,自然就没有注意到这茬,于是他只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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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实在是太忙了,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睡着了。今天就长了好多痘痘,人家要哭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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