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瑟一点都不想和朱期颐这个二世祖有任何交集,她现在坐在新改装的影音室里,前面巨幕空荡荡一片,黑漆漆的像个洞一样。
而她不住的想要将那天的事情从脑海里轰出去。
却不得不分心和朱期颐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朱期颐话音一贯的嬉笑调侃,话里没有正经样子。
段瑟一想到这个娃娃脸的笑面虎就不想和他说话,耐着性子说:“什么事?”
“段峥燃那么忙,你不会还在家呆着吧?怎么不去找你未婚夫了解一下情况啊?”
“他有事我找我未婚夫干什么?”段瑟说完意识到中套,她回国的事情和段峥燃都没有说过,她爸妈都不知道,朱期颐是怎么知道的,于是语气渐冷,“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问候一下,有时间再聊吧。”朱期颐依旧嬉笑着,那热乎的劲头仿佛和他聊天的是亲人。
挂下电话之后,段瑟立刻打开手机,段峥燃的消息在微信页面被降到最下面,她本来想问发生什么,结果突然看到热搜,什么男性彩虹桃色新闻之类。
手一抖,点开。
影音室里空调调的很低,又是在地下,几乎没有一丝光。
可是段瑟似乎在黑暗之中看到了可以重燃的光源,那光源若有若无,如果自己不采取行动,也许会像指间沙一样从指缝流逝。但只要抓住,带来的好处是无穷无尽的。
对于她哥来讲,是一次免费的黑料广告,对于她本人来讲,就是利益链条的最后一层。
她是家族最小的妹妹,没有办法追求自己的幸福都是其次,重要是她一直活在光环之下,用自己的末段成就一个家族,牺牲于他们而言,无足轻重,不牺牲反倒是大逆不道。
也许从小的锦衣玉食、高人一等、有求必应,就是为了让她有一天成为交换的筹码。
季岳没有错,错在他是荷官。
紧接着段瑟就收到了朱期颐发来的段瑟,附带一张图片,是视频的截图,上面季岳正推段瑟,之后抱住旁边的苏弦。
“我可以帮你。”朱期颐说。
段瑟快速回复,“无利不起早。”
“那是自然,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面谈。”
苏弦坐在松软的大床上,应该是季岳为了睡得舒服,在上面铺了一层松软的床垫,坐着弹弹糯糯,很是舒服。
但是一想到这是他和顾南的床,就像是喧宾夺主,可是按照自己现在的能力,自己都保护不好,更何况是床垫子。
他最近好像可以感知到光线,虽然只是在永无尽头的黑暗里不知何时迸发的光,但是他没有和任何人说,右手牢牢握住季岳给自己的手机。
应该是特殊的手机,上面只有一个键,他知道,只要按下去,那边就是季岳接听。
不是120也不是110,而是季岳,听起来多么讽刺。
苏弦咬唇,下腹坠的痛,太久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在黑暗中感受被无穷放大。
其实做到一半,他就意识到是两个人,虽然不乏温柔,可是技术还是明显。
顾南和他早已水|乳|交融多次,彼此之间都清楚对方的得意,而季岳不是。
他像是仙人掌,扎人的痛。
比起身体,心更痛。
他婉转身下的无力,只能不停的用感知泪水的热度。
这样的生活不知何时是尽头。
他走到门口,果不其然,门已经被反锁。
更甚的是,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季岳的监控之下,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刚要踩着拖鞋往回头,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请问有人吗?”
是陌生的女声。
苏弦本来不想回应,但他看不见路,不知碰到哪里,绵软的重物落地,发出咚的一声。
外面好像不只一个人,在东西落地之后,外面传来骚动,男声女声都有,而且声音里传来兴奋。
苏弦听力极佳,如果不出意外,外面应该挤满了人,他们衣衫碰撞,还听到金属的刺啦声。
如同进入狼群的羊,苏弦本能里觉得慌乱。
之前在月初酒的时候,如果包房里坐满了人,他就会乖乖穿着裙子坐在远离他们的角落,虽然没有什么额外的小费。
而他们会所里那些“上进”的人坐的位置还有某人的大腿。
那时的包厢香烟和红酒的滋味交融掺杂,他所想的就是逃离。
现在虽然隔着一层门板,但外面陌生的人存在感十分强烈。普通人就算闭上眼睛,看不见摸索着走路都会觉得自己要摔倒。
而他却是在失明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不知日月,不分朝夕。
这里仿佛是一个泥潭,他不停的往下陷,没有人能救他出去,而泥潭的边缘开始伸出触角,张牙舞爪的让他往泥潭里深陷。
外面的人显然不满足于没有回应的敲门,“您好,可以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是规矩的男声。
“你是曾经月初酒吧的员工吗?”其他人急切的隔着门板的叫喊,“为什么现在不干了呢?所以传闻是真的吗?”
“可以澄清一下包养的消息吗?”尖利的仿佛野兽狰狞着獠牙。
“你为什么还住在这里呢?邻居说曾经在楼下见到尾号是三个8的迈巴赫是真的吗?”
“你和某位总裁有关系吗?”
……
太多的话分支叫杂在一起,这些触角准确的感知到了他的位置,隔着一扇摇摇欲坠不知什么时候会开启的门板叫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