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花喜欢绿谷,对方是在他稀少的破碎的童年记忆中美好的象征,温和善良而又不失勇敢,就像他曾经看过的仰慕的那些少年漫的主角一样,虽然弱小但眼底的光辉仍然闪耀,每当和对方待在一起都会感到灵魂上的安宁,仿佛他也能变成对方那样闪闪发光的存在。
多温柔的存在啊,和他遇到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结花的过去如果要他本人来描述的话,那应该是扭曲且混乱的。
在外面表现得再温柔可亲的大人,在和他独自相处时也会目露骇人的眼神,嘴角的笑意被肆意放大到极致,被用力掐着肩膀无从逃离,像是被野兽紧紧锁住了猎物的喉咙那样,濒临窒息的恐惧感侵蚀了全部。
他怔怔地看着对方抓着他的手放在了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然上下律动。
“老师的结花真乖啊。”男人凑在他的脸前,被镜片遮挡的瞳眸溢满了恐怖的爱意,“真是好孩子。”
结花清晰地记得他事后不断地清洗那双手,白嫩的肌肤被擦破了皮却仍然还沾染着那粘稠的液体的味道。
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怎么样那个味道都萦绕在鼻尖。
镜中的小少年五官稠丽,艳丽的红色小痣缀在眼角,漂亮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他突然间就哭了出声,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鼻尖和眼角都红艳艳的。
“喂……椎名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前来找人的奶黄色头发的男孩一向暴躁的表情难得产生了裂缝,有些慌慌张张地看向他。
“胜、胜己……老师他……呜……胜己……”
“只不过被骂了而已,椎名你还是男子汉吗?”被误认为是被批评了而哭泣的爆豪别扭地擦了擦他脸颊上挂着的泪珠,由于不经常做导致动作生疏粗鲁,对方白净的脸颊又红了一片,他不自然地撇过头,耳尖滚烫,“因为这点小事至于吗?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哭了!”
对方的手牵着他的手,小小的,而又密不可分。
“胜、胜己……”他磕磕绊绊地念着对方的名字,下意识地依赖着对方。
他小时候是个怕疼爱哭称得上娇气的人,在情绪激动时很难一口气说清事情的原委。
“别哭了啊,我在的。”
只记得自己抽抽搭搭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明明爆豪的耐心并不算好但却旁边一直握着他的手陪伴着他,最后被一向善于安慰人的绿谷柔声哄着睡着了。
出久君真是温柔呢。
迷迷蒙蒙地躺在对方的怀里,结花微眯着眼想。
但一想到老师,他又不自觉地呜呜咽咽地哭了。
怎么办啊,胜己。
我洗不干净。
在放学后和胜己一同走在小道上,第一次接到的情书,手举着红色信封状似害羞的可爱少女缓慢地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深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摇曳出绚丽的弧度。
“是给我的吗?”结花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自己旁边的人靠了靠,没注意到身边奶黄色头发少年阴沉的神色。
“嗯。”
少女绽出大大的笑容,她笑眯眯地开口说。
“我很喜欢结花君呢。”
在他放松了防备指尖接触到纸张的瞬间,少女的背后藏着锋利的匕首完完整整地露出原型,精准无误地向他的心脏投向精准的一击。
他的动作一顿,茫然又失措,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幕的发生。
白发的少年的脖颈微微扬起,细长的黛色血管分外明显,他长大了瞳眸,脆弱得像只被折断了根茎的菟丝花。
好在一直紧紧注意着的幼驯染在对方有其他动作的时候就把对方踹在地上,一把抢过匕首,凶恶的殷红的吊梢眼狠狠地瞪向少女。
“你这混蛋他妈的有病是吧!”
少女的脸染上了病态的红艳,她咧开唇,露出了可爱的小酒窝,显得她越发俏皮灵动。
“哈、真是的……怎么就被发现了呢、哈、……结花君,你说是吧”少女弯着眼,像是疯了一样直勾勾地看着他笑,软软绵绵的异常可爱,“真是的,没办法呀……谁让我太喜欢结花君了……”
想要杀死他的原因变成了表达爱意的方式。
是我的错吗?
让那些人变成了这幅扭曲的样子。
是我的错吗?
结花苍白着脸,目送着警察把少女给带走,直到对方彻底在视线中消失,他才松了空气,软塌塌地倒在身旁少年的怀里。
“胜己……是我的错吗?让那个人变成了那副样子……”
他的语气惶恐而后怕,带着细微的并不明显的哭腔,他满是茫然地注视着奶黄色的少年,灿金色的瞳眸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仿佛他就是对方的全世界那样。
他深深地依赖着对方。
无法独立作出判断。
爆豪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没有开口纠正对方的扭曲观念,反倒是扯了扯唇勾起了显得显得凶恶的笑容。
宽大的手掌覆盖到了少年纤细的脖颈,奶黄色头发的少年低垂着眼帘。
“是椎名的错,都怪你太纵容那些杂鱼了。”
他牵住了对方的手,以一种和当初截然不同的心境。
沙哑着嗓音,用诱哄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只要你乖一点,待在我身边,有老子在,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的。”
要乖一点。
比现在更乖一点。
“……好的,我会乖乖的。”
幼年的结花是没有独立主见随波逐流的,这对于一个有着过分漂亮的皮囊的人来说是极度危险的,想要不受伤害但也没有相应的武力,并且也丝毫不被父母在意,只能乖乖巧巧地任由着寻求着强大的庇护来保护他,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听从着旁人的命令并作出反应就能得到庇护,他认为这是极度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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