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霏有些无奈,知道这拿来做比方的两个人不合适,只得又道:“那你呢?”
阿酒不假思索道:“不会!”
这是乔霏不用问就能想得到的答案,但听阿酒这样说出来,心底还是一阵酥软,她道:“所以你得问清楚它的情况,若是它愿意,就带它回来,若是不愿意,不要强求它。”
“可是它没有家啊,就让它在外面风吹雨淋么?”
“它若是有它要坚守的东西,你给它的东西不是它要的,即便是好心也可能成为它的负担。”
阿酒道:“我想帮它,我第一次看见金毛……”
阿酒的声音低软下去,她侧着头望着一簇簇的爬山虎,碧绿的叶子一层盖着一层,紧紧密密的相连,她的神情意外的寂寞。
乔霏抚着阿酒脑袋的手一顿,她定定的望着阿酒,心底一阵难受,她俯下身子亲了亲阿酒的额头,温柔的说道:“你得弄清楚它真正想要什么。”
这一天还是来了,阿酒一点点的明白感情,迟早会知道孤独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她从金毛变成人,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就连巫橙和她也是有差别的。
乔霏只能给予她所有能给予的,期望能弥补阿酒心底每一块空缺的角落。
阿酒回过头来,瞧见乔霏一脸痛色,她又坐了起来,双手无措,想要触碰乔霏的面容,她紧张道:“霏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乔霏道:“没有。”
“只是想告诉你,你若是想做什么事去做就行,不要怕惹麻烦,有我在。”
阿酒观察着她的神色,轻轻的点头应了一声。乔霏倾身将人抱住,一时无言。
若是现在的阿酒还在成长中,那最后的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隔天,阿酒下楼去溜达,在超市买了金枪鱼的饭团,接近旁晚十分,又遇见了那条金毛。
阿酒一直跟在它身后,在楼栋间漫步,一抹夕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走了好远的路,到了花园西区去了,那条金毛回过身盯着阿酒,也不叫唤,只是冷冷的看着它。
大概是有些意外,阿酒愣了一会儿,就她自己来说,是很喜欢亲近人的,所知道的金毛的习性也是亲人的,但这只金毛似乎……
阿酒从手中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个饭团,问道:“要吃吗?”
金毛没理她,转身走了。阿酒继续跟在后面,小跑了几步追上,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金毛跑到树林前的一处凉亭,凉亭一侧的香樟树下有一只大瓷盘放着一些剩饭剩菜,金毛慢跑过去,熟门熟路的,停在树前吃了起来,尾巴轻摆着。
阿酒走了过去,看那规规矩矩放着的饭菜,心想该是这里的住户知道有这么一只狗在,特地将剩饭放这里的。
可为什么这样被喂养着,它的主人呢?门卫处的大妈说是出去了,她知道形容说话的方式有一个词叫委婉,其实有可能是被抛弃了的……
阿酒将饭团的包装剥了,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放在瓷盘里,金毛微微的从饭盘里抬头看她。
阿酒讨好般的笑着:“给你。”
金毛不推拒,一点一点的吃了。见了它吃了,阿酒欢喜的紧,将剩下的一股脑的剥了放在盘子里。
金毛用爪子搭了搭嘴,蹲坐着望向阿酒。
阿酒说道:“你果然是流浪狗吧?”
金毛忽的站起来,屈起后肢,弓着身子朝阿酒狂吠,身子在一次次作势前扑中,叫脖子上项圈的金属铭牌直摇晃。
阿酒伸着双手挡住身前,说道:“别生气,不是就不是嘛,我只是没看见你主人,所以……”
阿酒瞥见金毛项圈上的铭牌,道:“你叫翁嘟?”
金毛刚才凶猛的气势收敛了些,狠狠的盯着阿酒,左右踏步,低嗥了两声。
阿酒指着金毛的脖子,说道:“你项圈上面有写。”
翁嘟步子一顿,又朝着阿酒低叫了两声,声音不似先前那样尖锐,缓和了些。
阿酒道:“听的懂。”
阿酒半跪下来,看着翁嘟,说道:“因为大半年前,我也是只金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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