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了走……？”如采怀疑地看着他。
就算是被巫炤禁止上战场，送来百神祭所修养，缙云依旧没有消停的时候。听说他半年前去天鹿教那些辟邪用剑，和妖族的战士打了个痛快；三个月前跑去一个用剑的门派踢馆，赢了之后大放厥词让人家封山三百年；前几天把一个当着他面说他坏话的人教训了一番，很有分寸地打到他们爹妈都不认识。就像是在证明自己还能打，抑或是对强制修养的抗议。
如采和巫炤倒不担心缙云做这些事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只是每次都害怕他的身体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忽然崩溃。为此，缙云和巫炤闹了好几次不愉快，还是如采在中间充当和事佬，事情才没闹大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后来，这两个人在如采面前也不吵了，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被排外的如采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和谐相处总比针锋相对好，最后她也不纠结了。
“怎么，鸤鸠又气到你了？”缙云忽然问。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到如采气红的眼角。
“……没有。”如采闷声回答。
第一反应就是鸤鸠，看来这家伙已经上了缙云的黑名单了。想起之前在西陵发生的事情，如采忍不住笑了起来。
鸤鸠向来耀武扬威得很，因为它和巫炤的关系，能收拾它的人也没几个敢动它。可缙云一回来便因为辟邪之力的缘故闭门不出，没听说过鸤鸠的事。朝阳鸡作死作到缙云头上，结果自然是被抓住翅膀提溜起来，游街示众。缙云的本意是想找到朝阳鸡的主人，他根本不相信这么聒噪的家伙会是巫炤的宠物。而看热闹的群众也乐得见鸤鸠吃瘪，只装不知。
抓着鸤鸠到处走的缙云正好遇到如采，还没开口，就见如采满眼精光，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陶罐，示意缙云把鸤鸠扔进去。那是与送给巫炤的同一批次的陶罐，因为样子差了点所以没送出手，但禁锢的效果却是一样。
出于对如采的信任，缙云没有多问就把鸤鸠扔了进去。看着如采盖上盖子后像反派一样仰天大笑，面容狰狞，精神似乎也不大正常，他心中起疑：
“所以那真是巫炤的鸟？”
“……噗！”如采猛地喷了。
对不起缙云你这话歧义太大了！！
感觉这个梗她可以记十年。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养这么……聒噪的宠物。”在如采支支吾吾地交代了实情后，缙云有些不知所措。想必是被这主人和宠物间巨大的反差震到了。
“既然是巫炤的宠物，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那怎么行！”如采下意识地反驳，见缙云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她便改了口风：“我是说，怎么能为这么点小事去打扰鬼师大人呢。巫炤那么忙，等他有空再去找他嘛。”
现在还是来商量一下怎么收拾朝阳鸡比较好。若不想要让它逃脱，那么可选的折磨手段就很有限了。
唉，可惜现在没有摇床。手摇罐子好累的。
那一天巫炤回来的时候，鸤鸠刚获得自由就哭着扒到他身上，悲愤地控诉这两个人类对它做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如采有点怕巫炤生气，十分没出息地躲到缙云身后。缙云无奈，简单交代了前因后果，有意为如采说好话，可又不知该如何求情。
“巫炤，那个，如采她……”
“行了，我没有怪罪如采的意思。”巫炤打断了他，“下次发生这种事情不必跟我说。它欠收拾，你处理了就是。”
处置权就这样被交到了缙云的手里。朝阳鸡当时的脸色十分精彩，如采现在想起来还想笑。
她几乎可以想到对方的心声：“巫炤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你上次把朝阳鸡收拾得那么惨，短时间内它是不敢来惹我的了。”
缙云挑眉：“欺负它的难道不是你？”
“诶呀，今天天气真好。”如采装聋作哑，“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或许是因为提起这段往事，她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那些人说缙云坏话的事也被她扔到了脑后，不那么重要了。
就在如采起身时，一直收在她身上的袋子忽然落到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我的昆仑玉，还有我的灵石！！”如采发出一声惨叫，立刻想把石头捡起来。昆仑玉极其坚硬，倒不用担心；但她害怕灵石摔坏会影响使用效果。
趴在地上看了一圈，灵石大多完好无损。“啊啊啊，还好还好，都没摔碎。”
缙云捡起一块灵石，有些意外地问：“你也喜欢这种亮闪闪的玩意儿？”
“啊？不是，我只是在收集这些。”如采一边收拾一边说。
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算仿照岑缨当时在魔化鄢陵保护岑府的方法，用蕴含灵力的石头作为能源，构建法阵。法阵的设计经过姬轩辕和巫炤两位大手，如采也试过了，基本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用手头上的灵石能支撑多长时间。
这种情况下，灵石自然是越多越好。为此，如采跟着缙云一起来到了首山，专门收那些被工匠丢弃的昆仑玉边角料。偶尔也在山里捡一些蕴含灵力的石头。
缙云手里的这个，算是她众多收藏品里最上乘的灵石。
“要说喜欢……也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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