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该怎么确定这喜欢有多少呢?”顾南星迟疑着问。
不是独一无二的喜欢,依旧配不起景泽的深情。
宋教授困扰地笑了笑,“抱歉,这个我还真的回答不了,不过,顾南星,你知道吗?从我们还在车上开始,你的脸上就只有四个字。”
“啊?”
“我要回家。”宋教授无奈摊手,“离开他的时候,你一点都不开心。”
被他这样一说,顾南星觉得自己鼻子酸了,这些天的郁郁寡欢太难熬了。
“宋教授。”
“还有问题吗?”
顾南星想了很久,才犹豫着问出口,“如果你爱过一个人,还会再去爱别的人吗?”
“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 you also miss the stars.”
“泰戈尔?”顾南星听懂了。
“没有人规定过一生只能爱一个人,你错过了一个深爱的人,为此懊悔,或许还有深爱你的人一直在等着你,如果你只看得到过去,也许会错过更多。”
顾南星捂住自己一瞬间跳动得太用力的心,那里涌入了一点新鲜的情绪,让他混乱也雀跃。
他陷在过往里太久了,明明心跳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声音,又为什么要犹豫,明明未曾察觉的时候已经对这个人许诺了自己的一生,为什么要担心自己有这漫长的一生还会追不上他的付出呢?
既然已经醒来,为什么还要景泽再等自己呢?
“多听听自己的心在告诉你什么。”宋教授本想摸摸他的头,又收回了手,“还有,不要告诉景泽我吓唬你的事情,我打不过他。”
顾南星噗嗤一声被逗的笑出来。
“项目很快就结束了,想他的话,就按时回去吧。”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难熬,顾南星的心却安定了一点,不再惶惶然,也不再不安。
有人在等着自己的感觉很好,有人在爱着自己的感觉也很好,与其害怕自己会辜负,不如尽力去追上去。
就在一周结束之前,顾南星接到了哥哥的电话。
“顾南星?你是不是想死?”
“???”顾南星一头雾水。
“二叔公大寿前夕你跑了?皮在痒是不是?你给联合国做项目呢?重要到那个地步?”
顾南星震惊,今年是二叔公七十大寿,他居然因为景泽的表白忘得干干净净。
“我和爸爸觉得得把你吊起来打。”
“我错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超过中午把你的皮扒了!”
“这是怎样一个可怕的黑道家庭啊。”顾南星嘟囔着,立即给自己定了最早那一趟车票,本想告诉景泽,又想给他一个惊喜,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机。
好像还是有一点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景泽会不会很失落,这些天是不是觉得鸡蛋放在自己这个篮子里并不值得?
宋教授得知顾南星要脱离大部队先走的原因乐了半天,还调侃他,“你不是不好意思说要回去见老公编的吧?”
“不是……”顾南星无奈,宋教授这个人真是,熟悉了以后就知道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个样子。
“算了,揭穿你干嘛,去吧去吧。”宋教授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顾南星还想下了车去看看景泽,结果哥哥已经等在车站外直接把他抓走。
“哎,我还没回家呢!”顾南星不满。
“我已经通知景泽了,你先跟我走,他自己早点结束去参加二叔公大寿。”
“哦。”顾南星闷闷不乐,景泽知道自己回来,为什么也没有打个电话问问呢?
“一个星期没见不要这么没出息。”
“你一个星期不见林彻哥的时候最好这么有出息!”顾南星吐槽他,心情低落起来。
这七天的逃避,终究还是给他和景泽之间留下一点嫌隙么?
顾南星被抓去试了早就定做的大红色唐装,哥哥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按着他套上,直接把他的衣服没收了,要么穿着唐装去参加寿宴,要么光着去参加寿宴。
顾南星闹腾了一阵子,看见穿着蓝色唐装的爸爸和紫红色旗袍的母亲终于绝望了,安静和他们一起做“上海滩”黑社会一家。
哥哥则是鸡贼的和林彻哥穿了同色调不同款的西服,看起来简直是一对天作之合。
顾南星抽空去洗手间照了个镜子,他觉得自己更配不上景泽了,想自闭。
“啊,南南这身好看,喜气又精神。”二叔公看见顾南星的打扮开心的不行。
顾南星笑得像哭,“二叔公生日快乐。”
“景泽什么时候来,今天你三叔公要和他喝几杯,要替我摆平他。”
顾南星回答不出来,现在他听到景泽的名字都心里有点难受,想念、忐忑、怅然,全都交织在一起。
“哎,景泽过来了。”母亲忽然说。
顾南星下意识地就想躲,可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只好咬着牙,握紧了手,僵立在原地等景泽过来。
他不断告诫自己要自然,要示好,可是景泽一靠近,他的思维带着行为就一起停摆了。
明明只是一个星期不见,再看到景泽的脸,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思念原来有那么多。
而这些日子,他好像并没有那么煎熬,依旧帅得不得了,桃花眼带着淡淡的笑,一身西装长身玉立,还是那个优雅的公子哥。
“二叔公生日快乐。”景泽把包装精美的贺礼递给二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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