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很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晚上睡不好吗?”
“嗯,也不是……”
“我听说香薰枕有助于睡眠,我那儿有一个,是东廷送给我的,我拿来给你。”
“不用!”苏瑾年断然拒绝。
安琪蹙眉,“我还没用,是新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是,我不是嫌弃……”
“那我马上去拿给你!”说着安琪就起身,摸着,往外走。
“诶……”苏瑾年赶紧去扶她。
安琪坚持要送给她,她无奈只得跟她回主卧。
房间的装饰都换了,以前挂‘瑾年如画’的位置,现在挂着他为她画的画像。
“系我一身心,负你千行泪。”
既然他们两个这么情深意义,为什么又要困住她不放!
莫东廷,爱你真的这么错吗?你要这般折磨我!要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见证你的恩爱!
“给。”安琪将香熏枕递给她,“医生说,每天枕着这个,可以凝神安睡,你试试。”
苏瑾年接过,不想再待在这个房间,“谢谢,我有点累,先回房了!”转身离开。
安琪在她背后笑起来,有毒的洋绣球花、可能导致流产的熏衣草,再加精神折磨,苏瑾年,我看你能撑多久!
苏瑾年回到自己房间,不知是不是自己走得太急,大口喘着气,胸口窒闷得厉害。
手机响了,她调整了下呼吸,看了眼来电显,是香香的电话。
接起,“喂,香香。”
“苏苏,你现在在哪里?”霍香香声音很急,像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
“简思……她……她去了郁夜臣那里!”
苏瑾年大惊,“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八万是想帮你才……你和叶哲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我马上过来找你!”
苏瑾年也顾不得身体不舒服,披了件外套就出门。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一踏出那个房间,人顿时清爽了不少,也没觉得喘气胸闷。
看来,这幢房子里有太多令她痛苦的回忆,太沉重,太压抑。
也不作多想,匆匆赶去见霍香香。
只是,等着她的并不是霍香香,而是贺振南!
她和他相对而坐,窗外,透亮的金光倾泻进来,洒在她身上暖暖的,却温暖不了她凉薄的心。
“你怎么说服香香帮你?简思的事也是为了骗我出来吧!”苏瑾年直直看着贺振南,面色平静。
贺振南眉峰微蹙,“简思,确实去找郁夜臣,不过,不是因为你的事……郁夜臣根本就没打算放了简思,他抓着她的软肋,只要他想,简思随时都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苏瑾年震惊,“你怎么知道?!”
贺振南淡淡抬眸,“简思向我求助过。”
苏瑾年手收紧,“你为什么不帮她!”
“我找不到帮她的理由!”依旧平静。
“你……”苏瑾年愤然起身,“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抬脚要走。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伸手从后面抱住她。
“我不想分散实力跟郁夜臣斗,我要对付的人是……莫东廷!”在她耳边幽幽开口。
苏瑾年身子僵住,叶哲为了她,也想跟他斗,结果……
苏家的人骂得真没错,她就是个不祥人,只会拖累身边的朋友,只会连累对她最好的人。
“你们男人的战争,不要扯上我,我何德何能,一直要扮演‘红颜祸水’的角色!”
贺振南抱紧她,“对不起,我不想强迫你,我也想将你从记忆中删除,可是,你已经在我心上生根,要拔除,只能将整颗心刎弃!”
“我根本就不在乎!”苏瑾年说得绝决,她已经害了一个叶哲,午夜梦回,愧疚如附骨之蛆,她真的真的不愿再连累任何人。
转头看着他,“不管你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在乎,我更不会跟你走!贺振南你听好,如果不是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就不记得这世上还有你这号人,我这样说,够清楚明白了吗!”
贺振南脸色无澜,却掩饰不住眸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笑起来,“不管你跟我说多绝情的话,我都不会改变初衷!”薄唇堪堪滑过她耳垂,“你的演技生疏了,绝心绝情的人,眼睛里没有那么复杂的情愫,只有冷漠!”松手,放开她。
苏瑾年感觉一阵无力感,她一直以为只有她执著到偏执,却没想到,贺振南比她有过之而不及。
她很清楚,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而且至死方休。
贺振南绕到她面前,“我只想告诉你,你不接受我,不要紧,不记得我也不要紧,我不会强迫你,我甚至可以看着你幸福,就是绝对不能看着你痛苦!”
苏瑾年收紧手,撑着冷冷出声,“随便你!”快步出去,她是人,不是神,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她不想让自己再陷入‘感情’还是‘感动’的复杂中。
刚出大门,霍香香候在门口。
“苏苏……”她满脸的抱歉,“我没有办法,也没有门路,我只是想帮你,还有简思……”
她提到简思,苏瑾年变了脸色,“思思是什么时候去的郁宅?”
“有……有几天了。”
“几天!”苏瑾年低吼,“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是……思思不让我告诉你……”霍香香也很委屈,她是真没办法。
“对不起。”苏瑾年微微叹了口气,“我不应该冲你嚷,你也是担心我们,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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