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崇一边擦,一边想着自己的事,心中其实也有苦处,无人可诉,一直以来因为相伴着,所以不曾想过对方离开时,会怎样的难过。
这几日,她不在身边,自己真的会时而恍惚,又不能说出来。
她的泪,落在霍璟琴身上,霍璟琴只是没力气不是心思乱,看她哭了,赶紧伸手擦她的脸。刚想开口询问,却听一声冰冷“你们在干什么?”
霍璟琴扭头,瞧见霍璟棋抱着几个纸袋,应该是些蜜饯果子之类。
“你回来了..”乐崇甚至听不出自己话语中有多欣喜,向前一步,可想着表现的不能再明显,只好又退回去依旧站在霍璟琴身边。
霍璟棋面带不悦,干站着眸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把蜜饯丢在地上用脚踩碎,还跳上去蹦了几脚。似乎想要离开。
乐崇楞了,松开霍璟琴赶紧追过去,霍璟棋还在蜜饯上蹦,被乐崇一把抓住,几乎带着哭腔“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璟棋冰冷的猛地甩开乐崇的走,扭头就走。乐崇立刻跑向她,站在她面前拦住她去路。霍璟棋停下没动,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乐崇,乐崇眼中有泪但并没落下,咬着牙对看着。
良久,霍璟棋回头看眼趴在桌上已经睡着的霍璟琴,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你的心够甜了,不用吃蜜饯了。我白买了只能丢掉。”
“我的心?”乐崇莫名其妙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霍璟琴,立刻就知道霍璟棋在乱想什么。
一直积攒的怒气因为找不到人所以没办法发泄,现在,让她生气的人就在眼前。
乐崇上前就是一个巴掌,霍璟棋只是脸侧了一下并没有还手,然后脸又正过来正色看着她。
乐崇没说话,走到蜜饯残骸旁,捡了一颗尚算完好的蜜饯回到霍璟棋跟前,对她说“我的心苦了多久,别人不懂你该明白。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无从说后悔。以后也许不会再有人为我买蜜饯,我的心也许会一直苦到百年之后..但是现在这一刻,它该是甜的..”
乐崇吹了吹蜜饯上的灰尘,似乎想要送入口中。霍璟棋是个蠢笨的武夫,她听不懂乐崇的话,可看乐崇要吃脏东西,还是忍不住伸手靠近她想要拿掉。
突然乐崇一把捏住她的嘴,将蜜饯塞进她嘴里,不给霍璟棋还手机会,垫着脚尖,深深的吻住了她。
霍璟棋傻站着,不知道动。感觉到口中蜜饯在乐崇舌尖的舔舐下化为浓烈的蜜意。甜到心中,几乎天旋地转。
乐崇垫着脚身子在颤动,紧揽着霍璟棋的颈项,感觉到身子就像是被铁禁锢着。
那感觉,真是让人欣喜。
霍璟棋总算知道动弹,难得一次的亲近舍不得如此放弃,两人在庭院中缓缓移动,紧抱在一起,也不管家里有人,也不想理会不会有人突然归家。
直到天地窒息,直到乐崇失去力气,只能摊在她的怀中,霍璟棋却觉得意犹未尽,却不敢造次,只能牢牢的抱着乐崇。
乐崇咽了咽口水,头脑有些不清楚,昂头看向霍璟棋,第一次在她的怀里看那张脸,竟不想离开。
明知道,再推一步,顺理成章的感情会水到渠成。可一思如此,二思,却想到了时允。十多年了,十多年了,如何对得起时允啊!如何不伤害他!
责任和愧疚逼迫乐崇推开霍璟棋,装出言语轻佻“谢谢霍小姐的蜜饯..果然很甜..有空我们再来一次..”
霍璟棋抖了抖唇,看着乐崇感觉很是陌生。她笑了笑“六年,六年了,原来郡主是个谁都可以试的人啊..嗯,厉害厉害..”
乐崇被她说的回不出话来,唇中还残留着属于眼前人的味道和气息,乐魔说的不错,有些事,真的会上瘾的,她不能看,不能看着霍璟棋,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了。
六年相识,与霍璟琴乐魔同一天,人家两人相识就圆房。可她们却一直走走停停断断续续,一直以朋友身份相对,一直明知对方心意却不肯戳破。说霍璟棋乐魔苦,她们两才更苦才是。
如今她一伤再伤霍璟棋的心,她知道霍璟棋总有一天会被伤到绝望。
不愿意忘记又不能给承诺,不愿霍璟棋远离又不能靠近。不给触碰又故意挑引。
乐崇知道自己在霍璟棋心中,就是个恶毒女子,让人猜不透心思。
世间从没有两全的办法,时允她不能负,就能放弃霍璟棋,毕竟和霍璟棋从头到尾都从未说过半句喜欢。
如今就算亲了她一次又如何?不过,是一场婚前练习罢了。
乐崇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撑不住,和霍璟棋的关系也不能一再恶化。
她心中已有决定,此生,便对不起了。
“璟棋。一切,我无以为报....陛下和权家的事,有个了结之后,我会搬离霍家..我会和未婚夫完婚..璟棋,你..你也不小了,大叔要给你介绍好人家,可别推辞了..”
“我的事,不劳姑娘操心。刚才的事我当你认错人。我跟你道歉。以后绝对不可能有类似事情发生。你住多久跟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住这。我回来只是看看我姐。还有,我姐好不容易能有归宿,我不希望有人破坏。你要试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找我姐,你随便找谁都没问题。”霍璟棋一副云淡风轻的江湖做派,看都不看她,很无礼的说着。
“你..”乐崇被她激得浑身发麻,这不是在说她欲豁难填谁都可以么?
两人干站着,互相生着闷气。
霍璟画从院外推门进来,然后就立刻把大门给关起来,对着门外暴吼“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来找我!”
门外人只是敲门却不出声。
想也知道门外是谁,霍璟画也真是,非不肯接受人家小美人。
霍璟棋懒理是非,看大门没办法走,干脆一跃上了屋顶,潇洒离去。
徒留一地狼藉,和发呆的乐崇。
“安然啊,你真的要害死我了..”
为什么要跟她说什么有些事会上瘾,为什么要让她去找人体验那翻云覆雨的滋味,为什么要告诉她羞人的姿势。
要在霍璟棋面前呈现那一面么?怎么办?她真的无法想象那个人是时允,不可接受。
该怎么办?怎么把霍璟棋这头横冲直闯的野兽从心中剔除。
那被强烈需求的感受还萦绕在身,原来,她真的如此....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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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技稳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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