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下雨天出生。耳边是哗啦啦倾盆而下的雨声和蛙鸣。
从湿地里爬起来，她疑惑地看着周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在她的脑袋里有各种荒诞念头在天马行空，飞速运转。入目的景色，周围一草一木的响动，都化作无数繁琐无用的信息尖叫着涌入识海。这反而让她的反应变得很迟钝，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或回忆一件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应该是要去找弟弟的。
那她的弟弟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呢。
努力抱着头回想，她在大量的信息流里捕捉到些许片段。
他是黑发。皮肤很白。好像总喜欢闹脾气。
于是她开始漫无目的地流浪起来。走一段路休息一下。有村落和灯火就走过去。
“你有看到我弟弟吗。”
她沿途问着，一看到黑发的男孩子就凑过去抓住对方，吓哭了许多小孩，被驱赶出去。
有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说见过她的弟弟，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带回脏兮兮的木屋里。
那人给她洗干净身体，兴奋地念叨着，凑到她身上嗅个不停，还伸手去揉.她的胸口，捏得她很难受。
她茫然地看着中年男人把自己抱到床上。
他似乎很饿，一直啃咬.她的胸口，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
那个男人又去舔.她的肚脐，最后把头探到她的身.下。她终于觉得不高兴，抬脚踹他的脸。
男人也不生气，嘿嘿笑着爬上来，用手继续死死揉.她的胸，啃咬.她的大腿，把她全身都抓出青紫。
杀了他。
有声音在脑袋里说。
她没多加思考，翻身骑.到那个中年男人身.上，对方立刻高兴地发出猪猡一样的粗重哼气声。
然后她拿起桌上的金属烛台狠狠扎进对方的喉咙。猪猡哼哧叫喊，去掰她的手，嘴巴里面咕嘟嘟冒出血沫。
她拔.出烛台，重新扎.进男人的肚子里。一下一下，刚开始很难扎穿那满是脂肪的厚肚皮，她也不焦急，面无表情地一下又一下，最终那支烛台顺利插.了.进去。
身.下的男人浑身抽搐。一股恶臭传来，是他大小便失.禁了。
把金属烛台一点点按下去，看着烛台完全消失进对方的大肚皮里。
随后她下床捡起衣服，赤脚站在地上发愣。脑袋的纷乱声音里还在尖叫。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本来要干什么。
她又想起来了，走回去推推床上的中年男人。“你有看到我弟弟吗？”
那猪猡一样的中年男人睡着了，不说话也不回应。
她推了半天，觉得厌倦，离开了屋子。
外面依然在下大雨。好像雨不会停。
她很茫然地在泥泞的路上走，路过一个又一个村落。
有时候遇到的人会给她东西吃，有些人会帮她把敞开的衣襟整理好。她问对方有没有看到她弟弟，对方说了许多话她也听不懂。
她更常遇到一些奇怪的家伙。
那些人都告诉她，自己知道她的弟弟在哪，而她一跟过去，对方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这种时候，她就割破他们的喉咙，或者掏出他们的肠子。
这好像很轻松也很本能。她以前可能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但她还是会受些伤。
她游荡着，脑袋里每天都是光怪陆离的世界，浮现出无数幻觉，它们转瞬间消失又转瞬间重新冒出，她什么都捕捉不到。
又是一个说见过她弟弟的人。
那人把她按.在脏兮兮巷子的一个木箱上。她在手心里藏着尖锐的金属碎片，盯着那人的喉管思考。
“乖乖听话，待会就带你去找弟弟。”那人哼笑。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她有点高兴，就放松下来。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做奇怪的事情。那人撩.开她早就破烂的衣服，动作很粗鲁地摸.上来。
她歪过头看着巷子外面的街道发呆。
有两个人走过。高个子的男人长着奇怪的牙齿。他的视线对上巷子内，龇牙。
“到处都是这种幼.妓，我看这世道真是没救了。”
那尖牙齿的男人说完，却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她。
“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压在她身.上的人很不耐烦地咒骂起来，试图驱赶那两人。
她身.上一轻，对方被一刀劈到了墙上。无头的尸体顺着墙面慢慢滑下去。
躺在木箱上茫然地看着尸体。
有一个人走近低头盯着她看。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真奇怪。
“你有看到我弟弟吗？”她问。
她被那人扔过来的外袍劈头盖脸地遮住，裹在里面抱走了。
再探出脑袋，已经是一个废弃的小院子。
她被一把丢到井边。
那人伸手过来解她披在身上的衣服，她举起藏在手里的金属碎片往他的喉咙划过去。
手腕被一把捏住。那人一用力，她就脱力松手。
她眨眨眼，乖乖让他脱.了.自己的衣服。
那人提起一盆水，浇上她黏着血污的头发，脏兮兮的水流了一地。
伸手去揉搓进水的眼睛，被对方拍开手。
她不依不饶地继续揉。眼睛进水很难受。
对方的动作顿了顿，再度浇下一盆水。
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浇下来，她觉得身体好像舒服许多，用力地左右甩脑袋。
脑袋被按住了。
“别乱动。”
那人的语气有些无奈。
洗完澡，那人开始给她身.上的伤口抹药。
她抬起手，任由对方摆布，轻轻打了个呵欠。
裹着对方的外袍缩在床上。睡醒过来的时候屋里没有人了。
她觉得口渴，爬下床想去院子里喝井边打上来的水。
那人正好推开破旧的院门走进来，递给她一个饭团。
她一把抢过饭团，逃进屋里。那人也跟着进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啃着饭团，她去看那人的脸。
他也是黑发，皮肤很白。
长得有点像弟弟。可是他看着比自己年纪大。
那人似乎很疲倦，垂下眼，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长长地吐了口气。
她盯着那人很久，直到他也睁开眼看过来。
她马上收回视线。
最后一口饭团卡在喉咙里，干得咽不下去。她干脆张嘴把饭团吐出来。
那人见状没有说什么，起身去屋外用木勺舀了水，伸过来喂给她。
她凑上前小口小口喝完。
那人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
“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要找我弟弟。”她喃喃说。
青年沉默，摸了摸她的脑袋站起身。
“过来。”
他转身走出院子。
“去找我弟弟吗。”她好奇地跟上去，数他的眼睛里的勾玉。
那人没再说话，把罩在她身上的外袍向上拉了拉，遮住她的视线。
她被裹在袍子里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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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哥带走小百川。接下来就要和鼬哥一起生活了……
少年篇到此结束。
暂时不更新，等存稿足了会回来补完全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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