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妈怔怔,她这可是第一次听阳阳外婆谈自己身世。
“再则,凡是上海阿拉就会精打细算?我看不一定。”阳阳外婆不屑的笑笑:“我有几个好姐妹,真正的上海阿拉,不论炒股还是炒楼花,从来就是贡献的多,收回的少,倒霉透顶的呀。”
香妈无心听这个,她的初衷,不过是随口打个招呼,没想到就给对方缠上了。
阳阳外婆的口才和耐性,可是出了名的,阳阳又乖,任凭外婆推着自己和别人聊多久,从不烦躁和催促。因此,一旦被她缠住,想脱身很维。
“是呀是呀,是的呀。”香妈打着哈哈,就想拔腿离开。
然而,阳阳外婆没放过她:“香妈,我是问你家香爸,那遵医嘱事儿的呀。”香妈这才明白过来,答:“多亏你的主意,这事儿后来就放在了那儿的呀。”
阳阳外婆,嘿嘿的笑起来。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这些医生呢,基本上都不负责任,还动不动嚷嚷什么理解同情? 放在那儿,他要是听话也就罢了,要是敢乱说乱动,就翻腾出来找他算帐的呀。”
“嗯嗯,真乖。”香妈漫不经心的付合着。
抚抚阳阳黑幽幽的小脑袋,身子趔到了一边儿。“不过,那医生是你家妙香的导师和老熟人,”香妈一怔,这她是怎么知道的?
“想他,也不会乱说乱动的呀。”
阳阳外婆瘪瘪嘴巴,丝毫没注意到对方的脸色:“现在的人都贼精,即或是朋友,导师或老熟人,都照整不误。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都留个心眼儿最好。比如这次对鱼老板,我就作了二手准备的呀。”
香妈又趔正了身子:“鱼老板?你是说,小香?”
“对,香总嘛,人家现在是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的呀。”阳阳外婆嘴快,心快,手更快,二根指头凌空一夹,一只不知是从何处飞过来的绿头大苍蝇,当即送了命。
“这我,知道的,”
香妈有些吞吞吐吐,她不知道关于鱼老板,对方到底知道多少?欲说还休。当然,最好是等对方自己说出来,再判断接不接嘴,是上上策。
“要想换房,香总帮忙,那名片上不是这样印着的呀?”
香妈点点头,“可这订金呢,就有点悬乎了。”香妈瞪大了眼睛,好呵好,阳阳外婆终于说到正点上啦。正一天到晚的默着呢,听听,她有什么内幕消息?
“什么订金?”
香妈开始装疯卖傻:“上海滩上所有的房中介,都只是登记,没有要什么订金的呀?”“是呀,我也是这么问香总的呀。”
阳阳外婆总算露出了一点迷惑不解,这让香妈感到高兴。
“可是呢,这上海滩的事情也捉摸不定,兴许是一种新潜规吧?好在我算了算,香总给的换房价还行,”她狡黠笑笑。
“如果拿到中介,还有赢利空间,所以,我就答应了他的订金的呀。”
“多少?”
香妈紧张地瞅着老太太的嘴巴:“多少?”“我订了二套学区房,32层居中,面向中庭花园,一层四户双梯,总价,嘿嘿,合同总价,”
“多少?”香妈吞吞唾沫,有一种大战前博杀的感觉。
“多少?”“你猜猜?”老太太来了个猜谜,反问到:“你不也订了一套学区房的呀?总价300多万,对吧?”香妈勉强笑笑,未可置否,可心里却鬼火直冒。
没说的,一定是小香透露的。
还事先给他反复打了招呼,他也一口承诺,保密保密保密!保你妈个鬼密的呀?但是呢,香妈认为自己这种未可置否态度,最好。
进可进,退可退,给对方一个模棱两可,怎么解释都有理儿。
关键是,要借此引出对方的底儿,供自己决策。见香妈没承认也没反对,阳阳外婆宽容的笑到:“所以,关于这订金,就一直杀他的价,到最后,只给了二万块的呀。”
“二万块?”
香妈追上一句:“交啦?”“交了,不过二万块嘛。”阳阳外婆不屑到:“如今这年头,哪家哪户拿不出二万块的呀?”“嗯嗯,那是那是。”
“香总说了,早交早得,我是这星期一上午交的。因此,我排在了明丰苑的第一名……”离开阳阳外婆后,香妈心里七上八下的。
散步,本是轻松优闲的享受,可她现在却更郁闷缠身。
很明显,小香不但没给自己保密,而且也没给自己多大的便宜。自己虽然只是订了一套学区房,可好歹也有300多万。
要按照刚才阳阳外婆的介绍。
我没交订金,也就还没排队,这样一来,小香完全可以此为借口,把我的学区房赖掉。我这不是空忙了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都姓香的呀?
看在香爸在鱼档摔了的面子上呀?不行,我得赶快把订金交上,而且要监督着他,把我的名次移到前面……
这样想着,香妈就掉头往回走,不防被一只手拉住了:“阿姨,请站站!”一个个儿高高的年轻人,笑容满面的站在她面前,手里拈着个小花包。
“你掉了东西,还不知道吗?”
“我掉的?”香妈感到莫明其妙,自己空着双手出来,哪来的小花包呀?对方一定是认错了人,逐摇摇头:“不是我掉的,我没这种小花包。”
年轻人白皮肤,鼻子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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