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喊了？”牵着绳子的金家门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自从手被绑上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莫玄羽”。
沈衿云轻哼一声，别过眼去看路边的花花草草，唯独不想看见“金星雪浪”。
“你这几个月倒是脑子好了，就是不知道断袖...”
“不准说我是断袖！”方一开口，就被沈衿云猛地怼回去。一张俏脸微微露着威胁的意味。
“莫玄羽，你断都断了，还说不得？”当着沈衿云的面嘀咕几声，见他脸色越来越差，才啧啧几声停下来。
“我不是莫玄羽...”侧过脸自言自语，去，脑子有病的一群人。反正断的又不是你....
“不是莫玄羽，那你是谁？”许久没曾理过他的金光瑶忽然转头笑着问道。
“我是疯子，别信我...”扭头轻哼一声，却是不愿意领他的情，虽然不知道这名以上的兄长是否会下什么毒手，但是....谁都不能质疑他！
见他如此，金光瑶也不去理他了。
金麟台，那千百层似的高高的阶梯。沈衿云微微打量了一番这兰陵金家，发现除了奢侈了点点，也没什么好看的....
微微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被人推到一间屋子里，就听到锁门的声音。
“啊喂，你们把我捉来就是为了关我吗！你们这群毫无人性的家伙。”
喊破喉咙也没有用，这群人根本就把他晾这里不管了。好嘞，他又被当作衣服被晾了。
“我怎么这么可怜啊……被你们强抢进来，还把我关在这里！还不如回莫家庄做我的疯子呢！”只是说说而已，回去就算了。与之相比，他觉得兰陵还是很好的....
这时候，突兀的声音响起：“嘀—公子宿主获得攻略人物好感百分之四，请宿主继续努力！”
这什么鬼，这好感从那刷的啊……
颓然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哀嚎着靠着门，一边感慨自己命运凄苦。
另一边屋檐下，金光瑶微微勾着唇角，手里正浇灌着栏子里牡丹。听着另一边的哀嚎声，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第二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成功的被放了出来。
“太棒了！我得趁早溜了。好感什么的等有空再刷！”心里默默偷笑，却是坐在木栏边上看着院子里盛开的牡丹花。
似乎有一种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怀念感。沈衿云的身心一下子低沉起来。眉尾不由自主的开始下垂，方才欢快的笑意好像被一点一点蚕食尽似的，眼眶里似乎微微打转着什么。
虽说献舍错了人，沈衿云把命格还给了原先那个要被献舍的人，但是那个被系统复制出来的身体根本就没有莫玄羽的一点记忆。
而如今沈衿云却好像感受到了一点来自于莫玄羽身心深处的悲凉。
“哈哈，好多美人啊！”
“呸！恶心，这断袖怎么跑这里来了！”
“快走了，小心他兽性大发！”
“对对对，这断袖要不是私生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阴沟里了！”
时而清醒时而疯癫，那段模模糊糊的记忆却是烙在心里，无法消除。
“嘀——原主记忆与宿主契合！”
已经没心思搭理其他的，沈衿云却觉得自己似乎就已经成为了莫玄羽——这个可悲可笑的人。
“不是断袖！我不是断袖！”不断喃喃自语，手掌紧紧抱住头，显得无力又无助。
为什么，金家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莫玄羽；为什么，明明都是那么大的少年人却总是冷眼而视恶意相向。
就因为莫玄羽灵力低微、疯疯癫癫、还有那可笑的断袖之癖吗？
父亲不爱，母亲离世。自己也是资质低下灵力低微，居然只能靠自残献舍别人来报仇。若是能好过一点，也不至于带着绝望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达成心愿。
他是有多无助，多悲痛才能做出对自己这样狠毒的事情啊……
沈衿云此刻那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色。
冷冷看着那一簇娇艳的牡丹，却是若无其事地起身甩了甩袖子。
可笑，莫玄羽不过一个疯癫的十几岁的少年，他那般模样，怎么可能会知道献舍这一邪术。看来，这一切或许都是设下的一个局。莫玄羽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他重新走回房间里，锁上了房门。
盘腿打坐，他决定，即使莫玄羽灵力低微，资质那么差，他也不能总靠着垃圾系统。还是要有自己自保的能力。
灵力在经脉里缓缓运转，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像是刚学走路的小孩儿一样磕磕绊绊。由于这具身体自身资质也不行，差不多一个时辰，他才堪堪运转了两三个周天。
硬是咬牙切齿的查看了一下自身经脉里才多了一点儿的灵力。
若是这么算的话，按照垃圾系统给他那什么“解锁”的修为，他每天只能得这么一点儿灵力，进步几乎是微乎其微。就算是结丹，他只怕是也要等几年啊……
“宿主不必担心。您的修为是可以依照攻略情况的完成而解锁的。等攻略任务完成，您就可以获得全部修为。”
诶，这垃圾系统怎么知道他是在想什么。而且不是说“冷战”三天吗？既然没叫他“垃圾宿主”了，那他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了。
“那我的任务完成度是多少？”沈衿云道。
“攻略完成度：百分之四。评价：请垃圾宿主继续努力！”
........
沈衿云默然无语。垃圾系统果然是垃圾系统，狗改不了吃屎。他方才的话就当作是他犯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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