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怎么了？那人是不是有什么异样？”见自己的上峰一眼不眨地朝马车上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打量，轩辕斐身边的尉官警惕地将手伸向了腰间佩刀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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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轩辕斐将他的手按了按，“这哨音……我在军中不止一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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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轩辕斐如此说，尉官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参将……自从顾都统豢养的海东青到了北境军营，参将已日夜不眠地寻了顾都统和沈特使多日……北境的边民也多训鹰，参将会不会是听岔了？”
“不，不是。虽然都是鹰哨，但……去，赶紧去把那只海东青提来！”轩辕斐边说边快步朝顾莫言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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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依听顾莫言莫名吹响鹰哨正觉得奇怪，抬眼便见一个长相精神的小将直愣愣朝着顾莫言而来，立即将手中匕首立即往沈归宁的腰间送了送，低声道：“顾莫言，别不老实！这匕首上的毒可是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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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匕首大概抵住了沈归宁的腰间，让他微微皱了皱眉。顾莫言心中一紧，只好老实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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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依朝商队领头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那汉子立刻机紧地挡在顾莫言身前，引着盘查的叶家军查看马车中三人的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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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领头的汉子显然和几人相熟，轩辕斐果然不好再向前，只站在原地一眼不眨地看着这边。
几个叶家军粗看了路引上三人的相貌体征便准备放行，一边劝那汉子，“老王，马上就快有战事了，这次换了货还要赶紧回来。”
“是是，多谢军爷提醒。唉，若不是叶公暴毙，这北境……唉，都是为了糊口。”
提起叶怀山，几人各自沉默。正准备退出一步让老王套车赶路。轩辕斐却焦急地上前了一步，“等等，这三人的姓名还没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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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关的叶家军互看了一眼，眼带鄙夷地瞧了瞧轩辕斐，领头的什长不耐道：“老王是落籍在北境的，他的商队已经在这里往来多年。你们禁军的少爷管好皇都的贵人即可！”
见这些下民居然敢让轩辕斐吃亏，龙骑卫和铁甲卫也不干了。想着一路死了无数同僚，万分艰辛地赶到北境，这几天受够了这些下等人的压制，纷纷围站在轩辕斐身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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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不入流的厢军都知道查看通关路引时既要核对过关之人的相貌体征还要询问其籍贯姓名！北境难道是法外之地？”
——“不是说你们叶家军军纪严明吗？出了这关口，唐池雪山山北就是胡人的境地。你们叶家军难道不知？”
叶家军中向来就对这些高高在上的禁军不怎么看得上，现下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叫嚷，也接连不忿起来。那什长首先抬高了音调，“北境是我们叶家军拼了性命守住的！我们怎么不知山北就是胡人的地界？没有我们，你们这些少爷们还能在这儿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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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什长说得对！这些禁军少爷们一向是欺软怕硬！以前的铁甲军被北狄打得屁滚尿流！连大将军都死在了北境。凭什么给我们找不痛快？”
“一群孬货！不仅把监军丢了，还把我们叶公的义子也丢了，如今只靠着龙骑卫和铁甲卫的牙牌和那份不知是真是假的圣旨就敢在北境嚷嚷？”
——“什么？你们敢说圣旨是假？”
“叶公生前认过义子！我们叶家军只认叶公不认那锦帛！启朝皇帝的圣旨可不是叶家军的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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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听皇都那边的人说，因为皇帝和大长公主不对付，你们龙骑卫和铁甲卫也和顾都统不对付。说，你们是不是在路上对他下了黑手？”
——“混账！你们这些下民是要反了！”龙骑卫一营皆是名门望族的子弟，平日里谁敢在他们面前大呼小叫？铁甲卫二营又因之前在北境战场上的旧恨加上如今的新仇，也磨拳擦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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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快出关！”眼看场面即将混乱，阿若依赶紧吩咐老王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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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不许走！”轩辕斐奋力推开挡在自己面前互相推攘的几人，艰难地向马车接近，“顾都统，是不是你？你说话，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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