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来阻止，宁余把他拖起来，扯住他的衣服，塞进他的嘴里，拎着他往阳台里面去，有一个卫生间空着，宁余把他摁在里面，“钱呢？”
钟豪疯狂摇头，宁余把他抵在角落，“你他妈别给我拖延？！拿出来。”
钟豪咬着嘴里的衣服，哼哼唧唧。
宁余不耐，猛地踹了踹他，“赶紧？！”
钟豪安静下来，宁余把他嘴里的衣服给拿出来，嘴一空，钟豪又大声喊着:“聂瞻，室长，救我，你的五千字啊，聂哥，你还要不要你的五千字……。”
宁余再度把他的嘴塞上，冷声:“你再给我嘴硬，我不介意把这事交给老师或警察。”
钟豪心有点虚，依旧反抗着。
聂瞻被叫喊声吵醒，睁开眼，烦躁地坐起身来，眯着眼，看手腕上的手环，“谁吵的？不用睡觉了？！”
钟豪听到他的声音，忙挣扎着，宁余死死禁锢住，钟豪使劲力气挣扎，最后终于把嘴里的布拿开，“聂哥，救命，你再不来，你的五千字……。”
他的嘴又被堵上，宁余踢他，“你他妈别给我倔，现在不拿出来，我们就老师办公室见。”
钟豪不停的抖着身体挣扎，装傻装到底。
“操。”聂瞻别开身上的薄被，连爬带跳，落到地上，穿上拖鞋，趿拉着走进去，揉了揉眼睛，看着卫生间里面的两个人。
宁余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用力摁着钟豪。
聂瞻穿着短裤，黑色的T恤在胸前松松垮垮挂着，眼神惺忪，头发凌乱，被吵醒，散漫的眸子染上一抹不耐，待看清宁余的脸，正想开口。
钟豪趁机扯下嘴里的衣服，“聂哥，救我，再不救我，你的五千字就要跟我一起夭折……。”
宁余提起他的衣服用力就摁住那张肥嘴。
聂瞻目光在宁余脸上停了会，再看了眼钟豪，笑:“你给我留他一双手，还有不要拖太久。”
说完，打个哈欠，旁边卫生间的室友出来，“室长。”
聂瞻点了点头，等室友一走，走进那卫生间，把门锁上，解开裤子，开始上厕所。
听着隔壁那细微的水流声。
钟豪彻底绝望了，朝宁余猛点着头，支支吾吾，扯着他摁在自己嘴上的手，宁余微微松开。
嘴没被堵住，钟豪立马慌张的说，“我还给你，我马上还给你。”
“别给我还什么花样？！”宁余把他松开。
钟豪松了一口气，忙点头哈腰，“你跟我来。”
钟豪从行李箱中，把钱拿出来，颤着手给他，宁余接过，数了数，冷眼，“怎么只有六百。”
“我只拿了六百。”钟豪低声。
“还有其他人？”宁余再度揪上他衣领。
钟豪犹豫了会，到底还是怕他了，“有。”
“谁？”
“不在这个学校，在九中。”
“名字？班级？”
“李远。高二（十）班。”
没听过，不认识，“有照片？”
钟豪摇了摇头。
“下次再干这种事？！后果你自己想。”宁余一推他，就踏出他们宿舍。
钟豪从地上面爬起来，长吁一口气，聂瞻甩着手上沾着的水出来，然后一把拉住床边的小梯，一用力，就蹬了上去，看他，“五千字。”
钟豪顿时哭丧着脸，“聂哥，你看我都这样了，还有我的凳子都不能坐了，能不能算了？”
“不能。”聂瞻扯起床头的纸巾擦手。
“聂哥，室长，你总不能让我趴在床上躺着写吧，这样怎么可能写得快。”
聂瞻扫他一眼，把纸巾隔空扔到门口那里的垃圾桶，几米的距离，还带着架床的阻挡，愣是稳稳当当落在了那小垃圾桶里，“自己想。”
好想哭，怎么办？
钟豪拿起那已经断了一条腿的小凳子。摆弄着，突然眼前一黑，钟豪睁开眼，是一张小桌子。
那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桌子，钟豪寻着往上看，就看到了聂瞻的脸。
聂瞻懒洋洋地开口:“不要？”
“要，要，谢谢聂哥。”生怕他反悔，钟豪一把抱住他桌子，丝毫忘了自己其实才是被压迫的一方。
宁余到一班周林的宿舍，里面的人几乎都回来了，周林睡在左边中间的下铺，床上放着小书桌，正低着头，在写着作业。
宁余坐在他的床边，周林看到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宁余没有说话，拿过他放在上面的一本资料书，然后把钱塞到里面，递给他，周林看着，“哪来的？”
“你的，还有一半，先用着。”宁余说着，站起来，走出了他们宿舍。
回到三楼，走到自己的宿舍门口，一股泡面味钻进来，宁余是真的恶心这味道，他强忍着不适。
“回来了。”钱帆坐在上铺，靠着小书桌吸溜着泡面。
宁余没说话，看到卫生间有空，进入里面，过了会出来，站在洗手台洗手，然后猛地用水搓了搓脸。阳台外面的阳光刺眼。
宁余扫了眼，再回到自己的铺前，一拉，一蹬，跳了上去。
“祖宗，床要崩了。”他劲儿大，床一阵颤动，钱帆一把抱起泡面。
”崩了好，崩了就放假。”他们的室长邹平从卫生间出来。短寸，五官端正。
钱帆:“……”
上回邹平的床半夜睡着睡着塌了，这家伙吓得哭天抢地，那晚整栋宿舍都被他惊醒了，宿舍阿姨还以为进贼了，后面了解了情况，阿姨愣是拿着手电站在他们宿舍门口骂了一宿。他们全宿舍也跟着失眠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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