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白亦非的床上，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
周围安静极了，
好像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但我知道，这不是梦。
韩国没有派来援兵，
白亦非死在了我的眼前。
他从高高的城墙上摔落，
被利箭穿透胸膛，
一定…很痛吧。
“少主你醒了，喝点粥吧。”十二平静的语气中满是死气沉沉的悲伤。
她和凉秋很忠心的，我知道。
我很平静，也没有再哭。
我没有路可以走了，
起码之前那些路都被封死了。
原来真的会走投无路啊。
但没关系，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在十二和凉秋不解的注视下，
对着铜镜，将那支白玉簪摘下，
拿起白亦非的黑色簪子，将头发竖起。
我说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我走到下午白亦非死去的地方，
果然，尸体已经不见了。
不过，不要紧，其他的尸体在，就好了。
我盘腿坐在白亦非死去的地上。
咬破指尖，念出那个早已被我的母亲印刻在脑海中一直沉睡的咒语。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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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的头发…”这是我回到营帐后十二说的第一句话。
我的头发像白亦非一样变成白色，瞳孔的红色不似他那样鲜艳，许是因为他吸食的是chu 女的血液，而我用的则是死去的尸体；指甲变成黑色，白衣被鲜血染红。
我用了白家的功法和百越的禁术，左边的手臂出现了一朵血色的花纹，等这朵花消失的时候，我也会死去。
少活五年？十年？二十年？
这是与恶魔交易的诅咒，是变强的代价。
不过，都没关系，
足够我做我想做的事了。
“少主你…想起来了？”凉秋有些意外我的变化。
“嗯，你们先去休息，明天有明天要做的事。”
我觉得，我说话的语气都与白亦非相近了不少。
十二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离开了。
我一人站在军帐中，
手下轻抚着白亦非的兵书，
昏黄的烛光，将我的影子拉远。
从此以后，
我只是白莫欢。
然而，我却注定了，
此生要白白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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