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啾笑笑,右手撑住下巴,仰望碧蓝的天空。
白云在天空中飘过,舒卷自如,变化多端,流动在晴朗的天空中,一团团如棉花,一卷卷如波涛,又如野兽在翻滚。
云是调皮的孩童,蓝天是母亲。无论孩童如何变化,母亲安静地为它提供任由他施展的空间。
树上传来鸟叫声,叽叽喳喳又格外的宁静。
丘啾食指敲打太阳穴:“世界多美好,何必去纠结这种小事。蓝天不美吗?生活没有意义吗?活着已经是最美好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落在心脏位置,锤了三四下伸开双臂说:“啊,世界真美好,我要活到一百二十九岁。”
许茹云:朋友好怪哟,不过她喜欢。
“嗯,我也要活到一百二十九岁。”
两个女孩相视而笑。
“喂,你能不能不要背着我勾搭人。”江知许出现在五米外。
肩上扛着个一米多长的黑色大布袋,左手插在口袋里,歪着头打量许茹云。
他不过出去一个小时,小话痨就勾搭上别人,笑得多开心。他要是不出现两个人估计都要抱在一起,你侬我侬。
啧~
水性扬花。
许茹云心里发毛,抬手捂住胸口:“丘啾,我先回回回教室。”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窜进教室。
丘啾歪头打量江知许,走上向扯他肩上的布袋角:“这是什么?你是在coospaly民工吗?”
江知许冷声问:“她谁呀?你跟她说什么?”都要抱上,虽然是个女的,怎么看都不舒服。
丘啾:“许茹云我们的同学,你不认识?”
她就是许茹云~
江知许咬牙:许茹云我记住你的长相了。
“不认识。”江知许问:“我该认识她吗?”
丘啾:“你不该认识她吗?她找过我好几回。哦,你应该只记得她的长相,不知道她的名字。”
可不,高中一年多,全班同学四十多个,江知许知道名字的不超过十个。
江知许哼哼声,抬起下巴不说话,活脱脱一只高傲的孔雀。
丘啾围着他转了两圈,娇声逗他:“同学呀,同学,你说你背的是什么?是特产?是衣服?还是父老乡亲们的期望……”
她说的是家乡话,到后面唱起,轻曲小调,婉转动听。
江知许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不过不妨碍他心生欢喜。
“啧,啧啧,还唱上,天桥卖艺的?”嘴上嘲笑,语气却是轻柔,“这么牛C位出道吧。”
小话痨唱的真好听,出道绝对爆红。
啊,不对。
江知许嘴角往下压:“别唱了,难听死了。”
他在心里默念:我还生着气,我还生着气,不能就这么原谅她。
至于原谅她什么?鬼知道是什么,反正就是这样。
丘啾捂住嘴,小曲戛然而止:“啊,难听?我不唱了。”她拿开手问,“真的很难听?我以前还上台表演过,他们都说好听。比专业的是差很多,应该不至于很难听吧。可能你听不习惯,你肯定听过这首。”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
江知许听过,春节联欢晚会上的戏曲固定曲目,好像是越剧。
小话痨嗓音清亮,还带着稚气的尾音,他听来不比电视里的差。
“你是绍兴人?”江知许忘了‘原谅’她的事,转而对她的出生地有了浓厚兴趣。
听说越剧发源地是绍兴,发祥于上海,以前称为绍兴戏。
丘啾笑问:“你听出来啦,我外婆是绍兴人,她喜欢越剧,我跟着学了几曲。”
她又哼了几句,曲调婉转,江知许还是一句也听不懂。
只觉这曲子跟小话痨真配,小桥流水般娇小的精致。
看在她唱得这么好听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短短两分钟,江知许生气到不原谅再到原谅,心情像过山车。
“哎……”他叹了口气,大有看破世事的悲凉。
对她的要求不能太高,就这样呗。
江知许往前一步,拍打肩上的黑布袋:“给你买的东西,去教室。”
“你不上课,就为了给我买东西?”丘啾双眼瞪得圆溜溜似要责骂。
江知许先一步说:“喂,你是嫌少吗?嫌少我现在再去买一袋。”
不以不上课威胁,但也差不多。小知了学聪明了,越来越会说话。
他要是再跑了不上课,不合算。
丘啾赶紧转变态度:“够了啦,够了啦,走走走去教室。”管他买的什么,先把人哄进教室。
江知许扛着黑布袋一踏进教室,同学们的哄闹声渐弱。
校霸像个民工似的地扛了一包东西是要做什么?
不敢多看,只是偷瞟。
校霸两三步走到教室后面的空地,放下黑袋子倒出里面的东西。
先是包包,接着是丝巾,鞋子,饰品,配饰,衣服……
女人穿戴的从头到脚都买了,每件都是名牌。
随便拿出一件都够普通人家吃几个月的。
就这么被江知许像扔两元一件的东西般,扔在地上。
宋如心倒抽一口气,一是她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二是江知许的行径。
顽劣似孩子,恣意地张扬。
“小话痨都是你的。”他嘴角勾起笑,像孩子般赠送玩具。
少年翘起他的薄唇,火红的头发如同一团火烧出炙热的温度,双眼如水,高挺的鼻梁又有几分倨傲,修长的身子背光而立渗出让人心悸的温柔。
喜欢假装小仙女请大家收藏:(www.zongcaiwenxue.org)假装小仙女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