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许要是理傅崇敬天天得烦死。
任由他跟进屋,视他为空气。
拿出内裤去洗衣间搓洗,等干了后就能穿啦,只是这个颜色有那么点怪。
粉红色的,算了,小话痨送的,不要钱的东西就不计较这个,穿在里面也没人看得见。
傅崇敬在客厅里打量洗衣间的江知许。
大少爷神情专注,搓洗衣服的模样就是个孩子。
手机铃响是江知许的爷爷打来的。
傅崇敬接通,走到窗口压低声喊:“爷爷。”
“嗯,我在知许这里。他最近好了许多,愿意跟人交流,今天还约我去打网球。”
“您放心,我会看好他。”
洗衣间里传来江知许的喊声:“喂喂喂,洗衣机脱水烘干怎么用?”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惊问:“他在洗衣服?”
傅崇敬笑道:“嗯,可能无聊,找些事情做。爷爷先挂了,我去看看。”
傅崇敬走进洗衣间,调好洗衣机时间问:“内裤嘛自然干就好,不必烘干。”
抬头揶揄问:“你急着穿?”
江知许冷脸回:“要你管。”
傅崇敬早就习惯大少爷的冷脸,玩笑问:“你是不是思,春了?”
江知许脸面泛红,扬起脖子说:“思个屁春,你才思,春。”赶紧转移话题,“刚才是爷爷的电话。”
傅崇敬手搭在洗衣机上说:“爷爷电话,问你的情况。有时间你去看看他,爷爷年纪大了。”
江知许:“他每年的体检报告显示,他最少还能健康活二十年。”
傅崇敬笑问:“原来爷爷每年的体检报告,你都看?”
江知许撸撸嘴说:“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傅崇敬:“别,我晚饭还没吃。”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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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啾到家刚坐下,乔菲从外面回来,扔下钥匙和包包,坐在沙发上拿起布偶又跩又踢,嘴里骂个不停。
“打死你这个小人头,打死你个资本家,打死你个大魔头,打死你个剥削家。全身流脓,不得好死,上厕所没有厕纸,出门踩狗,屎。一辈子单身没人爱,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丘啾听得龇牙,太狠了,得多恨这人。
见她在气头上,不敢说话,乖巧地倒杯白开水:“表姐,喝水。”
乔菲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双手搭在膝盖上,猛拍大腿:“TMD怎么不给老娘去死。”
气得都飚脏话,丘啾不敢再留,怕殃及池鱼。
悄身去自己房间。
“喂,你去哪儿?”
丘啾转头嘿嘿笑:“做作业,作业没做完。”
乔菲怒目而视,丘啾心里咯噔下,哀求:“表姐,表姐,我要作业,作业没做完。”
乔菲霸道说:“你没看见我在生气?我生气了,你竟然对我不理不踩,算什么姐妹。”
丘啾苦笑,就是因为是姐妹才知道你的脾气。
从小到大乔菲发脾气分三层。
第一,发脾气。
第二,飚脏话。
第三,去整死气她的人。
轻易不生气,生起气来身边的人没想好过。
不躲等着当她的垃圾桶。当然可以不用当,但你得跑得快。
丘啾慢了一步。
缩回到沙发边,双臂抱住腿,屈卷在沙发上,双眼真诚地看着乔菲认真地呤听。
充当观众和知心姐姐。
“盛聿这个狗逼老板,万恶的资本家。放假不停地电话拉我去工作,加班。你知道他让我干什么去吗?”
丘啾:“干什么?”
“他让我假扮她女友去除掉他身边的花花草草,老娘是凭本事吃饭。怎么就成卖笑的了。”
丘啾:其实他是想让你做他女友,假扮他女友不过是借口。
不敢说,说了搞不好会被爆打。
“是很过分。”附和。
“何止过分,简直太过分,太过分。我好说也是名牌大学毕业,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能侮辱人?你没看他身边花花草草的脸色。啧啧,瞧不起我这小门小户出生的。”
“姐,你怎么是小门小户的?姨和姨父都是Z大的教授。朱门酒肉臭,比不得书香之家。姐,要不咱们不做了,回杭城。考研考博当教授,多受人尊重。”
“我不回去,回去了听爸妈唠叨,天天相亲,不回去,不回去。”
“换工作。”
“工作说换就能换的?我家又没拆迁,家中清贫,我要赚钱三十五岁前退休。我是很想换,别家都没有狗逼老板开的工资高。”
“算了,为了钱我再忍几年,狗逼老板不得好死。”
“对对对不得好死。”丘啾附和。
“哎,我去洗澡,你去做作业。跟什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对吧。”
丘啾:“对对对。”连连点头,生怕她改了主意。
把乔菲送进洗澡间后松了口气,赶紧躲进房间不再出来。
表姐什么都好,就是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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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许六点钟就醒了,睁开眼天微亮,他下意识地四处寻找。
看了一圈不见小话痨的身影。
哦,还没到时间,小话痨没这么早喊他上学。
睡不着,爬起来先去健身房跑步。
半小时后,估摸小话痨该来喊他,换了衣服,整理好书包坐在客厅等。
七点钟,人还没过来。
他想:有可能在来的路上,去门口等,要不然要迟到。
背着包走到小区门口,等了十多分钟,还是不见小话痨身影,怕两人走岔。
向门口保安打听,丘啾的外貌特征特别,又与保安相熟。
他开口问了一句,保安便知他说的是丘啾。
“今天没见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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