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许整个人像是头被火烧着的狮子。
在场的所有同学都感受到他的怒气,战战兢兢不敢直视他,用书本挡住脸的,弯身假装捡东西藏到桌子低下的。
哦,还有个假装照镜子,实则打量他的。
每个人脸上无不说明江知许的可怕。
前一分钟还嚣张要撕掉丘啾脸皮的丁诗薇,夹起尾巴,用手挡住脸,往自己位置上溜。
关于丘啾是不是江知许表姐这件事,暂时不想证实。
撞到江知许枪,口上就不好。
许茹云也在害怕行列中,校霸的名头不是盖的。上次有人挡住他的道,他一脚踢在人家腿上,力气大的惊人,那位同学差点骨折。
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惹到他不高兴,而且他现在好像很愤怒。
许茹云扯扯丘啾的衣袖,想说:低头,静默,别说话,尽量放低存在感。
转念又想:亲同学和江知许是表姐弟,应该不用像他们一样。
想说的话没说出口,瞟见江知许的眼神飘来,松开手,低头,静默,放低存在感。
江知许转头第一眼就看见丘啾。
他第一个想法不是揍她,而是转身走。
小丫头片子就是个瘟神,一语成谶,说被警察叔叔罚钱,就被罚钱。
害他被拉到警局转了圈,让人拿来驾使本,外加写了保证书才放出。
再加上丘啾神经病似的言谈举止。
神神叨叨,搞不好真有什么不可说的精神力量。
总之,想到她‘吧唧吧唧’就说个不停的嘴巴就上头。
不是一般的疼。
他要考虑下转到别的班这件事。
现在嘛~,不能让她觉得他怕她。
男人是不能怕女人的,特别是她这种弱不禁风,轻轻一捏就断掉的小丫头片子。
江知许双手插在口袋里,与平时一样目不斜视,抬头挺胸往自己座位上走,他坐在最后一排,单独一个座位。
丘啾眼前一亮,江知许与她想像中的完全不同。不过蛮有活力的嘛,一头红发蓬勃向上。
就是出场太中二,拿脚踢门,万一门锁着,孽力反馈,他的脚不伤也极疼。
这种伤人害已的做法,不可取,得让他以后改过。
等他走到身侧,丘啾突然跳起,抓住江知许的胳膊:“小知了,我们又见面啦。”
江知许脚上一滑,一个琅跄没站稳,差点摔倒。
叫谁‘小知了’?特么的老子跟你很熟吗?
“是不是吓着你了?”罪魁祸首眨眨眼。
“吓尼玛吓!滚。”
同学们都倒抽一口气,校霸发脾气了,校霸发脾气了,校霸要打人……
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假装照镜子实则在观察江知许的宋如心,不敢再有小动作,收回镜子,拿起书本假装看书。
江知许抽回手,他是被吓到,但他是不会承认。
谁会像她一样,第二次见面跑上来喊他小名,自来熟的好像他们认识了十几年。
突然跳出,普通人都会被吓到。
咦?她怎么知道自己小名叫‘小知了’?
“不是怕的啊,是脚疼。小知了,你以后别拿脚踢门。门都是钢板做的,就算你力气大,踢出一个洞来,脚也会受伤。你看你现在不就是脚疼,才会走路不稳,摔倒的。”
江知许要疯了,他决定不理这个神经病。
“滚。”他拿出最后的耐心,怒目而斥,眼中弥漫着火,药味,随时都会扔出只地,雷,干掉对面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丘啾盯着他带火的双眼看,像是他眼中真有地雷或者是某种稀奇玩意?
当然,她都接的住。
江知许无比懊恼,以往他这样盯着人看,对方不吓个半死,也会屁滚尿流。
现如今,她一点也不怕。
他不打女人,且打女人是不能被原谅的事。
她是料定自己不会打她?怎么看她都是有恃无恐的嚣张。
教室里安静地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突然,江知许身后同学的手机响了。‘
‘嗒嗒嗒嗒……我是卖报的小画家…风里来雨里去…’
音乐声打破寂静,同时也打破江知许的对峙。他转身踢向后面同学的桌子。
‘呯’的声,桌子划出半米‘咣咣咣’倒在地上。
“不好好学习,天天就知道玩手机!”
经常旷课,打架斗殴的学校一霸,教训起别人不好好学习。
其画面太美,无人敢看。
手机响的同学抖着身子关掉手机:“嗯嗯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江知许唾了声,踢掉脚边的书,大步往自己座位走。
关于丘啾的‘冒犯’就此划过。
丘啾踮起脚要教育他:怎么能随随便便踢同学桌子。
上课铃响,前后的同学搬起翻倒的桌子,捡起书准备上课。
上课时间,不能随便走动。
好学生应当好好学习遵守纪律。
丘啾坐下,拿出数学课本预习。
许茹云抖抖身子,拆开一块巧克力塞到嘴里。
吃口零食压压惊,一块巧克力落肚,紧张情绪得已缓解。
她低声问丘啾:“他真是你表弟。”
丘啾露出招牌般的笑容,两排牙,双眼笑眯成月牙:“比表弟要亲的亲人。”
答非所问,行吧,暂且就是表弟。
如果不是表弟,丘啾怎么会如此胆大,能无视大佬的熊熊怒火。
有句话叫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不相爱。
大佬是爱着他的这个‘亲人’,才会骂她。
许茹云用胳膊肘戳戳丘啾:“嗨,以后让你表弟罩着我,零食我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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