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风很柔和，吹过新生的草地，泛起一浪又一浪的波纹。
空言和卡卡西并肩走在河边的草地上，能看到行色匆匆准备战事的人们。
佩恩的袭击使木叶遭受重创，所有人都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眼看着战争又即将爆发，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失落。
“明天会再次召开会谈确定作战方案，五代目让你也过去旁听。”
空言有些意外，但想起之前纲手的提议，大概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新晋一批上忍的名单已经出来了。”卡卡西侧过头去看她，神色温和，“你和鹿丸他们都被提拔为上忍，今天下午大概就能拿到新的忍者登记卡。”
空言深吸一口气，新的时代需要新鲜血液，在大战开始之前提拔新一批年轻力量委以重任，纲手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因为号称宇智波斑的男人的目标是剩下的两个人柱力，五影会谈所达成共识其中之一就是将八尾和九尾封锁起来，因此鸣人被遣送到了一个除了计划参与者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原本以空言的资历是不能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卡卡西还是选择告诉她真相。
这是一场全忍界联合起来保护鸣人的战斗。
空言没有参与过真正的战争，但是她知道这场战争将会有多么残酷。
她温柔地注视着卡卡西的侧脸，温和的风送来一阵阳光的热度，她因为战前最后的平静而格外珍惜此刻。卡卡西感到手掌被握住，空言牵住了他的手，湛蓝的眼睛是浸透爱意的温柔。卡卡西看着她，没有挣开，而是无声地乘托着她的手掌。
“我不知道这次战争之后我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身边。”空言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忽然涌上的哽咽，闪烁水光的眼睛却带着笑意，“命运眷顾我太多次了，每一次当我以为会死掉的时候总能奇迹般地活下来，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害怕我用完了我所有的幸运——这一次我或许会死在战场上。”
卡卡西皱起眉，下意识地抓紧了她的手，少女脖子上醒目的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明明以前一直想得到老师的回应，但是我突然不敢期盼那些了。”空言不知所措地笑了笑，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液体，“如果老师喜欢上了我但我却死在了战场上，那对卡卡西老师来说太痛苦了。”
卡卡西只觉得心脏一紧，空言的笑容刺痛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空言强颜欢笑道，似乎想让这个话题轻松些，“我曾经向那颗仙人球许愿，如果我的心情能够得到老师的回应，那么就让它开花吧，我还从来没见过仙人球能开花——这种想法很孩子气吧……”
“空言。”卡卡西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过——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只是需要时间想一想——”
空言安静地看着他，卡卡西叹了口气，“在那之前，你要好好活着。”
少女缓缓露出一个微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爱你，卡卡西老师。”
她再一次重复了那句说过无数次的话，但每一次听，男人都能感受到来自内心的震动。情感越来越凶猛，即将突破他最后坚守的防线。
“嗯，我知道。”
卡卡西听到自己这样温柔地回应。
当空言跟在纲手身后走进总指挥部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深深震撼。
她从未想过五大国的忍者能够真正联合起来，组成联军对抗共同的敌人，但是眼前的景象颠覆了她的认知。他们为了守护共同的家园而抛下了曾经的仇恨，建立起前所未有的防线来抵抗共同的敌人，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纲手步伐沉稳地走在最前方，女人飞扬的衣袍在空气中划过利落的弧度，这是火影才具备的风度，也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撑。
会谈室的大门被推开，所有人的视线都朝他们投了过来，纲手侧过身让出身后的空言，没有了女人的遮挡少女整个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是我之前向各位提议过的特别作战部队队长候选人，木叶上忍封日空言。”纲手将少女向前推了一步，空言注意到了坐在桌对面的几人，除了熟悉的我爱罗，其他都没有印象。年轻风影向她点头算作打招呼。
“火影，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身形巨大的黑皮肤男人首先提出质疑，洪亮的嗓音让整个房间跟着一起震颤起来，“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统领一支特别部队，更何况还是在各部队之间协调的综合小队！”
“雷影大人先别急着否决，风影大人年纪轻轻不也坐到了这个位置？”水影阻止了正要发作的男人，探究的目光落在空言身上，“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的姓氏——是我想的那个早就绝迹的封日一族吗？”
“没错，这孩子的父亲早年投奔木叶，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时间宝贵我就不多介绍了。只是空言她完全继承了族人的血统，并且已经觉醒了封日的时空间能力。”纲手丝毫没有因为雷影的质疑而感到愤怒，平淡的叙述事实，“这孩子虽然年纪轻，但却累积了不少实战经验，之前担任过木叶飞雷神小队的队长，在佩恩袭击中保护了所有人——这充分足以证明她的能力。”她顿了顿，安抚地拍了拍空言的肩，“所以出于对战事的考虑，我推荐她来担任特别作战部队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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