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收起了草薙剑，“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和你打。”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可一世。”
“过去的我正是因为被木叶这个温柔乡所蒙蔽双眼，所以才这么弱小。”宇智波佐助语气沉冷下来，黑色的眼睛仿佛是深海的洋流一样冰冷澎湃，“大蛇丸能给我力量，但是他也教会了我什么是野心，我没有那么蠢到真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他——唯独复仇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的道路。”
“那鸣人呢，你这样做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我和他之间的交集只停留在过去，现在他的追逐只不过是一厢情愿。”
空言怒极反笑，深吸一口气，“很好，我明白了。”她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查克拉刀与草薙剑交锋，迸溅出无数火花。佐助在她闪现在面前的一刻抽出了草薙剑，铁器相交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空言蓝色的眼睛里净是杀意。
两人拉开了距离，年轻中忍的金发随风晃动，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三年前当我赶到终结之谷看到鸣人那时的感受——宇智波佐助，你果然是个混蛋。”
“我不想杀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空言笑了起来，笑容没有任何温度，“这可是你说的。”
刀锋碰撞，速度快到眼花缭乱，如果此刻有人在旁观这场战斗，几乎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远看是黄黑两道光影缠斗在一起。宇智波佐助旋转踹出重重的一脚，空言双臂交叠在胸前缓冲的了攻击。青年飞速结印，紧接着炽热的豪火球逼向被击飞的空言。下一秒被火球吞没的女人凭空出现在佐助身后，锋利的查克拉刀几乎要划开对方的喉咙。
青年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开距离，而空言就像影子一般缠着他不给予丝毫空隙。
该死的瞬身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佐助烦恼的瞬间，空言已经完成了结印。平地起风，狂风席卷着锋利的风遁查克拉直逼宇智波佐助，外袍被割裂，碎片在狂风中化为扬尘。就在空言以为解决对方的时候，一道尖锐的电流从猿飞猎场中穿刺而出，空言闪避不及被擦伤了腰部，鲜血渗了出来。
还未平息的风中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宇智波佐助的身影渐渐显露。
空言冷笑一声。
现在才开始认真吗。
“我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佐助冷冷道，那双眼睛肿勾玉疯狂地转动，空言还想说什么，就在忽然之间天旋地转世界扭曲起来。她轻盈的身体飘荡在一片虚无之中，就在她身后，缓缓睁开了一双巨大的红色眼睛。
宇智波佐助看着少女无力地倒下，水月从旁边的草丛中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是敌人吗？”在看到对方的木叶制服后，露出了然的表情，提起背后的斩首大刀，“要杀掉她吗？”
宇智波佐助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着看了空言一会，只是转身离开，“不用——木叶的人很快就会跟上来了。”
水月在空言身边蹲下，少女已经陷入昏迷，散落一地温柔的金色长发，白皙姣好的面容掩盖在松散的发丝之下。男人吹了声口哨，“现在木叶的姑娘都这么好看了吗？”
“你话太多了，水月。”
卡卡西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紧张地摸了摸空言的脉搏，发现少女尚有气息，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解开了写轮眼的幻术，卡卡西将少女背了起来，空言在划过脸颊的微风中缓缓睁开眼睛，刚刚从幻术中清醒还很疲惫，她的鼻尖全是卡卡西的气息，温暖到以至于让她立刻就有了想哭的冲动。
“卡卡西老师……”
“你不应该单独行动的，不听从指挥不是你的作风，空言。”卡卡西的声音很柔和，一点都不像是训斥下属。
背上的少女沉默了一会，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传来，“我只是不甘心。”
“为什么，为了鸣人吗？”
“三年前如果我能早一点赶到终结之谷，或许鸣人就不用这样痛苦了。”空言轻轻说着，平淡的语调瞬间就让卡卡西感到沉淀多年的悲伤，少女继续道，“宇智波佐助已经不可能挽回了，鸣人下不了杀手，那么只能由我来。”
“佐助的离开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三年前你及时赶到终结之谷，也不能改变什么——你现在这是在拿生命冒险。”
空言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卡卡西目视前方，心却柔软起来，“你没必要把所有的过错归咎于自己，如果一定要这么算的话，我身为七班的导师，却也没能阻止佐助的出走——这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不能做到的事情，但我们必须得学会向前看。活在当下，珍稀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活在当下，珍稀身边的人。
空言能感受到男人的银发扫过脸颊，这很像小时候那年夏日祭他背自己回家，她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是那个夜晚的记忆却越发清晰，以至于每一阵夜风，每一声蛙鸣，还有水袋中游曳的金鱼，都是那么美好。
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
活在当下吗？
纲手被淹没在如海一般的文件中，有人敲响了门，自来也脸上是他万年不变的散漫笑容，“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啊——我查到了晓首领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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